第691章 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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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场雪，从脚下的乡间小路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城市围墙，整个世界都被白色所覆盖。
天气寒冷，大多数人都不再愿意出去活动，当夜晚降临，整个世界都变得静悄悄的。就连动物也隐藏起来。
只是偶尔有飞鸟掠过，带起了树上的积雪，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月光清冷的洒落，在寂静的田野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可此时这个女人的目光却死死地盯住了远处的一座庄园。
她吐出一口气，周围的积雪便飞快地融化，定了定神女人收起脸上的愤怒，身形掠过，瞬间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终于找到你了！”
出现在庄园门前的自然是万里迢迢赶来的乔拉。
力量没有彻底恢复，但乔拉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爆发胸腔中的火焰竭力恢复身上的伤势。
虽然比起全盛时期还差上一些，但她相信只要不是面对那个古怪的黑袍人，哪怕是海曼也足以应对。
至于那个奇怪的四阶，在乔拉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怎么死，以及在死亡降临前，该如何折磨那个男人。
对此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让你加诸于朵拉身上的痛苦以千百倍的程度偿还吧！”
乔拉恶毒的想道。
感谢造物主的神奇，有些痛苦男人也一样可以体验，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可怕，更绝望。
“哼哼，一个又一个，永无止境……”
周围一片寂静，乔拉收敛了身上的力量，她慢慢的张开手，从额头中央破开一道浅浅的伤口，一滴血液从中滴落，然后掉在地上。
刹那间，血液绽放如同花朵一样向周围蔓延，瞬间便将整个庄园包裹，乔拉向前迈出一步，全身都笼罩在火焰形成的屏障之中。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肆无忌惮地冲住了庄园深处。
可没过多久，一脸疑惑的乔拉便出现在原地。
“怎么会没有人？”
乔拉相信自己的感应绝对不会出错，当伤势恢复之后，为了拉近距离，她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
可现在，庄园里的设施在提醒这乔拉，此地已经人去楼空，从留下的痕迹来推算，似乎就是几天前，那些男人停止作恶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乔拉心中无比恼怒，她甚至恨不得爆发力量将周围的所有建筑物都夷为平地。
不过很快她便注意到一只站在树梢的小鸟。
随手甩出一道光芒，瞬间击中小鸟的身体，红光乍现，整只小鸟都被火焰包裹，片刻之后在熊熊的烈焰里，原本普通的飞鸟伸展翅膀，竟然已经进化成一只超凡物种。
“说！”
“呱呱！”
小鸟发出两声轻啼，但很快便适应了身体的变化，它歪着脑袋打量着乔拉，然后拍打着翅膀，大声叫嚷着。
“是你，原来是你！”
“声音最大的就是你！”
“呱呱，吓死老子了，太吵了，怎么休息？”
“大叫大叫……啊啊啊！”
“啪！”
乔拉脸色铁青地收回手掌，树梢上刚刚进化成超凡生物的小鸟已经被捏爆。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声音可以打扰到它了。
但乔拉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她抬起头视线穿透夜空，看向了遥远的北方。
“你跑不掉的，下一次，如果下一次……”
话音未落，远处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漩涡，紧接着漩涡的中心处向内塌陷，当一切消失，一道身影已经借着夜色靠近距离乔拉五十米左右的范围。
“伟大的绯红女王，终于找到您了！”
这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后背处却生长着一对如同鸟类一样的翅膀，但是在能量的转换中，却又可以看到他身体表面若隐若现的龙鳞。
年轻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乔拉，他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古老的宫廷礼仪。
“自从天空之城的战斗之后，我们便彻底失去了您的消息，谢天谢地，您果然还活着。”
乔拉定了定神，从对罗杰的恨意中清醒过来，之前她受了重伤，摆脱追踪的过程中更是用尽了手段。
为了避免被那个奇怪的黑袍人追踪，甚至在恢复伤势时，都不敢取得和外界的联系。
不过刚才她一路前行，又在周围释放了法术，正因如此才被麾下的超凡者找到。
“参加天空之城……其他人呢？”
年轻人低下头，“大多数当场就被诛杀，有一些被俘虏，还有一些侥幸逃脱。”
“但逃出的那一部分之中出现了叛徒，我们的位置被暴露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幸亏我们一直化整为零，隐藏在深山和环境恶劣的地方，可即便如此，还有一些同伴被袭击。”
“不但他们本人被杀死，就连他们守护的国家，也惨遭屠戮。”
年轻人身体抖动，他慢慢地抬起头，“女王大人，我们需要您！”
“海曼已经疯了，不仅是我们，所有的普通人和低阶超凡者都被卷入的这场漩涡之中。”
“这已经不是理念之争，或者所谓的压制，他打算赶尽杀绝，清除掉所有反抗者。”
“我的女王，战争已经降临！”
“只有您的领导才可以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年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平静的声音后面，隐藏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超凡之间的斗争有时候也会涉及到普通人，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会对普通人赶尽杀绝。
巨龙作为守护者，而正常世界的人口土地则成为他们冥冥之中的一种支持。
很多会牵扯到王室，不过现在一旦站错队，毁灭的便不只是一个国家。
这时后乔拉已经彻底恢复冷静，她轻轻地弹了弹手指，一缕火焰射出，瞬间便将不远处的庄园焚烧。
虽然心有不甘，但眼前这个情况，她也只能暂时放弃复仇的想法。
莫名的想起了被埋在冰川下的日日夜夜，虽然时间不长，却成为乔拉心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只是想到某个画面，她都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女王大人……”
看到乔拉身体轻颤，年轻人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在所有反抗者心中，尤其那些年轻的反抗者，乔拉就是他们的偶像，是最为敬仰的存在。
“您受了伤？”
“带我回去。”
乔拉冷声说道，不过临走前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派人到附近调查一下……”
“看看附近有没有大规模的招募强壮男性的举动。”
“嗯？”
对于女王的这个命令年轻人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出于过往的忠诚他还是下意识的遵守。
又嘱咐了一些细节，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出现，乔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防御结界被撤除，原本的庄园已经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了一团漆黑的颗粒，在雪白的大地上显得极为扎眼。
没人注意到这里的一切，夜色逐渐深沉，不知过了多久，墙角的阴影里一大团黑暗突然脱离，然后抖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奇怪，竟然真的有其它办法可以找到这里？”
出现在这里的黑影自然是罗杰，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从小屋的阴影之门里走出的影子。
事实上阿曼达是不清楚所谓的双生子，对于这种关系罗杰也只是听海曼和那个乔拉的言语中进行简单的推测。
他原以为这只不过是海曼用来打压警示乔拉的一种手段，主要目的是用来扩大伤害。
所以在其他感觉上，应该不大可能会同步传导。
所以最开始，在阿曼达扑上来的时候，罗杰也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毕竟谁也不想在快活的时候，被女伴身体的姐姐突然拜访。
尴尬只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影响不好。
虽然有这方面的担忧，罗杰却也没有拒绝阿曼达。
超凡者在某些事情上会格外的敏感，他们终归也是生物，人类的本能和欲望在他们身上只会多不会少。
阿曼达并不只是因为所谓的性质，更重要的事之前经历带给了她的压迫，内心中有太多的恐慌和负面情绪需要发泄。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一场酣畅淋漓的……
所以罗杰也就半推半就了一下。
但整个过程中，他的精神一直处于半紧绷状态，毕竟他也不清楚这种触感的传导会不会包含……那个方面。
海曼虽然看起来别有心思，但并不是丧心病狂的变态，应该不至于用这种方式侮辱自己的妹妹。
不过后来，一切的发展似乎都在验证罗杰想法的多余。
从清晨到夜晚，乔拉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这让罗杰放松了很多，而随后几天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罗杰不由得坚信，触感应该只能放大伤害，而不包括这种原始层次的摩擦。
说实话，罗杰是有些失望的。
从内心深处，他更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和乔拉接触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小屋升级，有了影子的帮助，罗杰的战斗力暴涨，不说能够百分百战胜乔啦，但用来自保却足够了。
他和乔拉之间不存在生死大恨。
朵拉之前的传送只是一种随机行为，目的是为了摆脱海曼的禁锢，虽然最终结果会极大的伤害到阿曼达甚至导致死亡。
但目前来看，双方的恩怨还有化解的余地。
更重要的事，摆在罗杰面前的首要难题是安全的将阿曼达的意识送回到原本世界。
朵拉的肉体已经离开了赛隆孤峰，灵魂互换对于双方都是共赢的结果。
至于其他恩怨，自然可以等阿曼达安全之后再做打算。
如果可以的话，至少在这一步，双方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另外罗杰也能够察觉的到，阿曼达最近一段时间的疯狂纠缠，未尝没有报复的心理。
这种行为听起来有点古怪，但罗杰表示他很喜欢。
一连几天乔拉都没有出现，罗杰几乎已经认定心中的想法，直到那一天，索妮娅的突然苏醒。
从罗杰那里得知了索妮娅的身份之后，愉快的独角兽之旅彻底终结，在一个地方已经停留了太久的时间，简单商量了一下，三人便离开庄园继续北上。
不过罗杰虽然走了，却把自己的影子留了下来。
本来只是无心插柳，但意外的是在离开后的当天夜里，乔拉便真的出现在庄园附近。
而在之前的谈话中，罗杰也了解到许多隐秘信息。
“似乎有大动作……”
“两方势力，首领都是五阶，战斗一旦进入白热化阶段肯定没时间注意其他事情，这或许可以为我们创造一些机会。”
罗杰默默地盘算着。
但唯一让他没办法理解的就是那个乔拉在离开时前的吩咐。
“招募身强力壮男人的活动，什么鬼？”
“难道在异世界还有专门拉皮条的职业，专门为了解决母龙的寂寞？”
理解不了这种行为，罗杰也不去多想，黑影恍惚了一下，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天空城之上。
象征着光明崇高修建在世界最高处的大殿中，海曼却离开了他的王座，恭敬地站在一边。
“巡查者大人，那个女人的力量波动出现了……”
海曼眼中还是有些许的犹豫。
乔拉是他的妹妹，他们仇视对立，但彼此的恩怨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见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如果再次袭击，乔拉能够逃脱的可能性极低。
“不用去管她，那个女人不重要。”
巡查者的全身都被黑袍笼罩，露出苍白的半截手臂。
“最近你做的很好，清除了那些弱者和蝼蚁。”
“巡查者大人……”踌躇了一下海曼还是问道。
“您让我对那些反抗者的清除我可以理解，但那些普通人，对他们的杀戮实在没有太多意义，如果只是为了震慑，目前所做的已经足够了。”
“议会里的一些超凡者已经表现出抗拒……”
“不，远远不够！”
巡查者打断了海曼的话。
“你不清楚龙庭打算在这里做什么，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太多了。”
兜帽的阴影中，似乎有锐利的目光射在脸上。
“你们现在只是巨龙，和那些普通人和平与共，一方提供庇护一方提供信仰。”
“但你只甘心为成为巨龙的首领吗？”
“如果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巨龙只剩下几十个，那么其中的每一个都会成为所有人类信仰的神。”
“至于你……”
“神王这个称谓，不喜欢吗？”
“嘶……”
海曼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在世界之巅接受所有生灵崇拜的画面，眼中爆出一团炽热的光芒。
“这……真的可以吗？”
“呵呵，这是你应得的。”
下了一场雪，从脚下的乡间小路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城市围墙，整个世界都被白色所覆盖。
天气寒冷，大多数人都不再愿意出去活动，当夜晚降临，整个世界都变得静悄悄的。就连动物也隐藏起来。
只是偶尔有飞鸟掠过，带起了树上的积雪，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月光清冷的洒落，在寂静的田野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可此时这个女人的目光却死死地盯住了远处的一座庄园。
她吐出一口气，周围的积雪便飞快地融化，定了定神女人收起脸上的愤怒，身形掠过，瞬间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终于找到你了！”
出现在庄园门前的自然是万里迢迢赶来的乔拉。
力量没有彻底恢复，但乔拉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爆发胸腔中的火焰竭力恢复身上的伤势。
虽然比起全盛时期还差上一些，但她相信只要不是面对那个古怪的黑袍人，哪怕是海曼也足以应对。
至于那个奇怪的四阶，在乔拉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怎么死，以及在死亡降临前，该如何折磨那个男人。
对此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让你加诸于朵拉身上的痛苦以千百倍的程度偿还吧！”
乔拉恶毒的想道。
感谢造物主的神奇，有些痛苦男人也一样可以体验，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可怕，更绝望。
“哼哼，一个又一个，永无止境……”
周围一片寂静，乔拉收敛了身上的力量，她慢慢的张开手，从额头中央破开一道浅浅的伤口，一滴血液从中滴落，然后掉在地上。
刹那间，血液绽放如同花朵一样向周围蔓延，瞬间便将整个庄园包裹，乔拉向前迈出一步，全身都笼罩在火焰形成的屏障之中。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肆无忌惮地冲住了庄园深处。
可没过多久，一脸疑惑的乔拉便出现在原地。
“怎么会没有人？”
乔拉相信自己的感应绝对不会出错，当伤势恢复之后，为了拉近距离，她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
可现在，庄园里的设施在提醒这乔拉，此地已经人去楼空，从留下的痕迹来推算，似乎就是几天前，那些男人停止作恶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乔拉心中无比恼怒，她甚至恨不得爆发力量将周围的所有建筑物都夷为平地。
不过很快她便注意到一只站在树梢的小鸟。
随手甩出一道光芒，瞬间击中小鸟的身体，红光乍现，整只小鸟都被火焰包裹，片刻之后在熊熊的烈焰里，原本普通的飞鸟伸展翅膀，竟然已经进化成一只超凡物种。
“说！”
“呱呱！”
小鸟发出两声轻啼，但很快便适应了身体的变化，它歪着脑袋打量着乔拉，然后拍打着翅膀，大声叫嚷着。
“是你，原来是你！”
“声音最大的就是你！”
“呱呱，吓死老子了，太吵了，怎么休息？”
“大叫大叫……啊啊啊！”
“啪！”
乔拉脸色铁青地收回手掌，树梢上刚刚进化成超凡生物的小鸟已经被捏爆。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声音可以打扰到它了。
但乔拉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她抬起头视线穿透夜空，看向了遥远的北方。
“你跑不掉的，下一次，如果下一次……”
话音未落，远处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漩涡，紧接着漩涡的中心处向内塌陷，当一切消失，一道身影已经借着夜色靠近距离乔拉五十米左右的范围。
“伟大的绯红女王，终于找到您了！”
这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后背处却生长着一对如同鸟类一样的翅膀，但是在能量的转换中，却又可以看到他身体表面若隐若现的龙鳞。
年轻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乔拉，他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古老的宫廷礼仪。
“自从天空之城的战斗之后，我们便彻底失去了您的消息，谢天谢地，您果然还活着。”
乔拉定了定神，从对罗杰的恨意中清醒过来，之前她受了重伤，摆脱追踪的过程中更是用尽了手段。
为了避免被那个奇怪的黑袍人追踪，甚至在恢复伤势时，都不敢取得和外界的联系。
不过刚才她一路前行，又在周围释放了法术，正因如此才被麾下的超凡者找到。
“参加天空之城……其他人呢？”
年轻人低下头，“大多数当场就被诛杀，有一些被俘虏，还有一些侥幸逃脱。”
“但逃出的那一部分之中出现了叛徒，我们的位置被暴露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幸亏我们一直化整为零，隐藏在深山和环境恶劣的地方，可即便如此，还有一些同伴被袭击。”
“不但他们本人被杀死，就连他们守护的国家，也惨遭屠戮。”
年轻人身体抖动，他慢慢地抬起头，“女王大人，我们需要您！”
“海曼已经疯了，不仅是我们，所有的普通人和低阶超凡者都被卷入的这场漩涡之中。”
“这已经不是理念之争，或者所谓的压制，他打算赶尽杀绝，清除掉所有反抗者。”
“我的女王，战争已经降临！”
“只有您的领导才可以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年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平静的声音后面，隐藏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超凡之间的斗争有时候也会涉及到普通人，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会对普通人赶尽杀绝。
巨龙作为守护者，而正常世界的人口土地则成为他们冥冥之中的一种支持。
很多会牵扯到王室，不过现在一旦站错队，毁灭的便不只是一个国家。
这时后乔拉已经彻底恢复冷静，她轻轻地弹了弹手指，一缕火焰射出，瞬间便将不远处的庄园焚烧。
虽然心有不甘，但眼前这个情况，她也只能暂时放弃复仇的想法。
莫名的想起了被埋在冰川下的日日夜夜，虽然时间不长，却成为乔拉心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只是想到某个画面，她都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女王大人……”
看到乔拉身体轻颤，年轻人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在所有反抗者心中，尤其那些年轻的反抗者，乔拉就是他们的偶像，是最为敬仰的存在。
“您受了伤？”
“带我回去。”
乔拉冷声说道，不过临走前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派人到附近调查一下……”
“看看附近有没有大规模的招募强壮男性的举动。”
“嗯？”
对于女王的这个命令年轻人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出于过往的忠诚他还是下意识的遵守。
又嘱咐了一些细节，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出现，乔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防御结界被撤除，原本的庄园已经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了一团漆黑的颗粒，在雪白的大地上显得极为扎眼。
没人注意到这里的一切，夜色逐渐深沉，不知过了多久，墙角的阴影里一大团黑暗突然脱离，然后抖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奇怪，竟然真的有其它办法可以找到这里？”
出现在这里的黑影自然是罗杰，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从小屋的阴影之门里走出的影子。
事实上阿曼达是不清楚所谓的双生子，对于这种关系罗杰也只是听海曼和那个乔拉的言语中进行简单的推测。
他原以为这只不过是海曼用来打压警示乔拉的一种手段，主要目的是用来扩大伤害。
所以在其他感觉上，应该不大可能会同步传导。
所以最开始，在阿曼达扑上来的时候，罗杰也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毕竟谁也不想在快活的时候，被女伴身体的姐姐突然拜访。
尴尬只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影响不好。
虽然有这方面的担忧，罗杰却也没有拒绝阿曼达。
超凡者在某些事情上会格外的敏感，他们终归也是生物，人类的本能和欲望在他们身上只会多不会少。
阿曼达并不只是因为所谓的性质，更重要的事之前经历带给了她的压迫，内心中有太多的恐慌和负面情绪需要发泄。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一场酣畅淋漓的……
所以罗杰也就半推半就了一下。
但整个过程中，他的精神一直处于半紧绷状态，毕竟他也不清楚这种触感的传导会不会包含……那个方面。
海曼虽然看起来别有心思，但并不是丧心病狂的变态，应该不至于用这种方式侮辱自己的妹妹。
不过后来，一切的发展似乎都在验证罗杰想法的多余。
从清晨到夜晚，乔拉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这让罗杰放松了很多，而随后几天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罗杰不由得坚信，触感应该只能放大伤害，而不包括这种原始层次的摩擦。
说实话，罗杰是有些失望的。
从内心深处，他更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和乔拉接触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小屋升级，有了影子的帮助，罗杰的战斗力暴涨，不说能够百分百战胜乔啦，但用来自保却足够了。
他和乔拉之间不存在生死大恨。
朵拉之前的传送只是一种随机行为，目的是为了摆脱海曼的禁锢，虽然最终结果会极大的伤害到阿曼达甚至导致死亡。
但目前来看，双方的恩怨还有化解的余地。
更重要的事，摆在罗杰面前的首要难题是安全的将阿曼达的意识送回到原本世界。
朵拉的肉体已经离开了赛隆孤峰，灵魂互换对于双方都是共赢的结果。
至于其他恩怨，自然可以等阿曼达安全之后再做打算。
如果可以的话，至少在这一步，双方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另外罗杰也能够察觉的到，阿曼达最近一段时间的疯狂纠缠，未尝没有报复的心理。
这种行为听起来有点古怪，但罗杰表示他很喜欢。
一连几天乔拉都没有出现，罗杰几乎已经认定心中的想法，直到那一天，索妮娅的突然苏醒。
从罗杰那里得知了索妮娅的身份之后，愉快的独角兽之旅彻底终结，在一个地方已经停留了太久的时间，简单商量了一下，三人便离开庄园继续北上。
不过罗杰虽然走了，却把自己的影子留了下来。
本来只是无心插柳，但意外的是在离开后的当天夜里，乔拉便真的出现在庄园附近。
而在之前的谈话中，罗杰也了解到许多隐秘信息。
“似乎有大动作……”
“两方势力，首领都是五阶，战斗一旦进入白热化阶段肯定没时间注意其他事情，这或许可以为我们创造一些机会。”
罗杰默默地盘算着。
但唯一让他没办法理解的就是那个乔拉在离开时前的吩咐。
“招募身强力壮男人的活动，什么鬼？”
“难道在异世界还有专门拉皮条的职业，专门为了解决母龙的寂寞？”
理解不了这种行为，罗杰也不去多想，黑影恍惚了一下，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天空城之上。
象征着光明崇高修建在世界最高处的大殿中，海曼却离开了他的王座，恭敬地站在一边。
“巡查者大人，那个女人的力量波动出现了……”
海曼眼中还是有些许的犹豫。
乔拉是他的妹妹，他们仇视对立，但彼此的恩怨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见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如果再次袭击，乔拉能够逃脱的可能性极低。
“不用去管她，那个女人不重要。”
巡查者的全身都被黑袍笼罩，露出苍白的半截手臂。
“最近你做的很好，清除了那些弱者和蝼蚁。”
“巡查者大人……”踌躇了一下海曼还是问道。
“您让我对那些反抗者的清除我可以理解，但那些普通人，对他们的杀戮实在没有太多意义，如果只是为了震慑，目前所做的已经足够了。”
“议会里的一些超凡者已经表现出抗拒……”
“不，远远不够！”
巡查者打断了海曼的话。
“你不清楚龙庭打算在这里做什么，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太多了。”
兜帽的阴影中，似乎有锐利的目光射在脸上。
“你们现在只是巨龙，和那些普通人和平与共，一方提供庇护一方提供信仰。”
“但你只甘心为成为巨龙的首领吗？”
“如果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巨龙只剩下几十个，那么其中的每一个都会成为所有人类信仰的神。”
“至于你……”
“神王这个称谓，不喜欢吗？”
“嘶……”
海曼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在世界之巅接受所有生灵崇拜的画面，眼中爆出一团炽热的光芒。
“这……真的可以吗？”
“呵呵，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