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长途奔袭 第十六节 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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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谈仁皓与甘永兴的话，聂人凤仿佛是在听一次普通的工作汇报一样。他一直看着墙上的地图，没有中途打断别人，或者是随便提出个什么问题来。这是他的一贯表情，也是他思考问题时的表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6军是没有能力单独动一场大规模登6作战的，因此我跟仁皓都觉得，这是严定宇元帅在向我们施加压力。到时候，相很有可能采纳6军的意见，并且命令我们配合6军动这场登6战役，而这将最终导致我们跟随6军的步伐前进，陷入美国本土的战争泥潭中，让更多的军人牺牲，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聂人凤很是沉着的样子，他的目光在甘永兴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了谈仁皓。“你也这么认为。”
谈仁皓没有迟疑。“我与参谋长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么样，严定宇是想通过提交这样的作战计划来影响到帝国的下一阶段战略目的。”
“校长，我们不能等着严定宇先出招！”
聂人凤压了压手，没有让甘永兴继续说下去。“这个我明白，严定宇老谋深算，我跟他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
两名学生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也看出，校长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6军搞这一手的意义其实不大。”聂人凤的语气很平和，“古迅雷有多少经验？就算他参加过澳洲登6战役，可是战役的总体策划是由颜国忠完成的，前线指挥是由袁野负责的，古迅雷的装甲部队是在6战队夺取了滩头阵地之后上岸，参加的只是地面作战行动，基本上没有参加登6作战行动，他能够获得多少经验？”
谈仁皓与甘永兴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相以前也是6军将领，他很清楚登6作战不是6军的强项。太平洋上打了好几年。除了南洋，澳洲，朝鲜半岛之外，6军几乎没有在别的地方出过力，真的要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的话，6军也最多是在6战队登6成功之后上岸。”聂人凤笑了笑，“相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就算现在严定宇把作战计划放到相的办公桌上。相都不会重视的，没有海军，没有海军6战队的参与，6军的装甲部队连岸都上不了。”
“可是，6军也可以训练自己的6战队。”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聂人凤朝甘永兴看了过去，“训练时间要花几个月，还有，6军哪来的登6装备？总不能现在去建造吧，6军有那么多的经费吗？就算有。相会批准吗？到时候还是得让我们出马。”
“那我们就得让相知道。现在海军没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谈仁皓立即提到了另外一个重点。
“仁皓，话不能这么说。”聂人凤笑了起来，“如果我去直接告诉相。海军现在还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直接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的话，相会做出什么反应，还有，相会怎么看待每年消耗了几百亿军费的海军呢？”
谈仁皓低下了头，话确实不能这么说，如果让相觉得海军无能的话，那么相就会全力支持6军。
“我们只能告诉相，直接登6美国本土是很冒险的事情，而且只能够让我们陷入另外一个战争泥潭，一个无法自拔的战争泥潭。”聂人凤站了起来。“另外还有一点，你们也提到过了，那就是让相知道，现在海军正在全力扫荡太平洋，正在努力扩大战果，兵力都投入到了其他的方向上去，没有多少剩余兵力了。那么，相可能有两种选择，一是直接否决6军的提议。二是等待我们集结好兵力，配合6军行动。不管怎么说，6军的计划肯定无法立即实施，事情会拖下来，这对我们有好处。”
两名学生都点了点头，在对局势的分析上，他们仍然没有聂人凤那么透彻。
“说现实一点，我们要针锋相对地提出另外一套作战计划来，一套战役计划。”聂人凤转过了身来，“既然6军会提出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那我们就必须要选择另外一个可以登上美洲大6地地点，给6战队与舰队安排一个新的任务。只要我们的计划得到了批准，接下来，相就将支持海军提出地战略目的，这对我们就更为有利了。”
“那么，我们就只能选择巴拿马运河了。”甘永兴朝校长看了过去，“在其他的点的登6行动都不可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只有巴拿马运河区拥有与美国本土几乎同等重要的战略价值。如果我们提出在巴拿马运河区登6，而且保证可以尽快获得胜利，不影响到今后的作战行动的话，那么相多半会批准这次战役行动。”
聂人凤坐了下来。“确实如此，现在能够找到的比较合适的登6地点就只有巴拿马运河了。你们之前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了吧？”
甘永兴朝谈仁皓看了过来，让谈仁皓来介绍情况。
“在你回来前，我就跟参谋长讨论过巴拿马运河的问题。”谈仁皓这次说话很小心，“如果我们仅仅只是封锁巴拿马运河的话，难度相对是最小的，甚至不需要出动6战队。如果我们需要摧毁巴拿马运河的话，舰载轰炸机使用的炸弹威力不足以炸毁闸门，就得安排6战队用爆破的方式达到目的，需要投入有限的6战队。而我们要是想占领巴拿马运河，并且利用巴拿马运河，那就的投入8个师左右地6战队，后期投入的兵力甚至更多！”
“封锁与摧毁的意义不大，这次要干的话，就要干彻底一点，占领整个运河区，并且以此为基础，完成进攻美洲大6的作战行动。”甘永兴补充了谈仁皓的话，“另外现在的情况也决定了，我们只能攻占巴拿马运河。”
聂人凤微微点了点头。“还得挑选好登6的时机。现在你们有作战计划吗？”
“这个……”谈仁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是情报方面的问题，部队的准备工作在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们还没有获得美军在巴拿马运河区的详细部署情报。”
“如果没有情报支持的话，我们就无法确定投入兵力的多少，更无法确定……”
“这个我知道。”聂人凤打住了谈仁皓的话，“情报确实是个问题，我会亲自去催促情报部门的，可是我们如果连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都没有的话，那还怎么去让相支持我们呢？”
“我们会尽快拿出作战计划来的。”甘永兴立即做出了保证。
这时候，办公桌上地电话响了起来。聂人凤示意谈仁皓与甘永兴先别走。这才走过去接起了电话。“老严啊，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呢？”
“肯定是严定宇打来的。”甘永兴在谈仁皓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谈仁皓立即点了点头。“多半就是说攻打美国的事情。”
两人都笑了起来，严定宇在这个时候给校长打电话，除了谈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外，不可能有别的事情。
“……没问题，放心吧，那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谈……好，就这样，我先挂了。”
聂人凤放下电话后就笑了起来，走过来后。说道：“严定宇还真是积极啊。这么快就要准备下手了。”
“他向相提出了在美国本土登6的事情？”谈仁皓立即就问了出来。
“当然没有，现在他连一份计划都没有呢，怎么去跟相说？”聂人凤坐了下来。“他要求海军派遣几个人过去，协助他们完成作战计划。”
“校长，你的意思是……”甘永兴立即就不高兴了，这摆明了是跟海军作对嘛。
“随便安排几个人过去应付一下，反正我们做我们的。”聂人凤给甘永兴下达了指示。“我已经与严定宇说好了，等我们到京城去的时候再详细谈一下。我觉得，严定宇很有可能已经摸到了我们的底，他不会不清楚海军的目的的。”
“你是说，严定宇知道我们在计划攻打巴拿马运河？”
聂人凤微微点了下头。“既然我们都想到要刺探6军的计划，那严定宇为什么不能想到要搞清楚我们的计划呢？而且我们一直在努力避免直接攻打美国本土。除此之外，巴拿马运河是我们现在最佳的选择，严定宇猜都能够猜到。他开始试探了我的口风，想从我这里搞到点消息，我也无妨透露了一点给他，让他去头痛。”
“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应该不会。”聂人凤思考了一下，“严定宇很清楚，没有我们的配合，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然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现在让他知道，我们在策划攻打巴拿马运河，也许对我们有好处。”
谈仁皓与甘永兴都没有明白过来。
“如果直接登6美国本土的话，战役规模将非常巨大，就算从最低限度考虑，我们也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完成准备工作。在此期间，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聂人凤朝两个学生笑了起来，“严定宇打了几十年的仗，对战前策划这一点比我还要清楚，他肯定知道这个时间限制。因此，如果我们在这一年打下了巴拿马运河的话，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攻打美国本土了。他甚至会直接提出这一点，这样相就不会立即否决他的提议。”
“你是说，严定宇会支持我们攻打巴拿马运河？”谈仁皓这下明白了。
“很有这个可能，而交换条件就是我们支持6军在美国西海岸登6。”聂人凤冷笑了一下，“严定宇的这个算盘打得很精明，攻打巴拿马运河不过是个战役级别的行动，而攻打美国本土却是战争级别的行动。只要我们踏上了美国本土，那么就将按照6军的计划前进，6军就成了主导力量，他先退后进，摆明了是在打我们的主意。”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谢绝6军的帮助吧？”甘永兴摸了下额头，“严定宇这个老狐狸，确实让我们进退两难了。”
“永兴，严定宇怎么说也是老元帅了，说话别这么刻薄。”聂人凤瞪了学生一眼，“而且，我们的最终目的都一样，只是见解，以及所认同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另外，在我看来，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一年的时间，够我们做很多事了，而且什么时候登6美国本土，这不是6军可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决定的。如果在相批准6军计划之前，我们走得更远，离胜利更近的话，那相就不会考虑6军的计划了。”
这下谈仁皓与甘永兴都立即明白了校长的意思。姜还是老的辣，严定宇看似将了海军，结果校长简单的一个办法就化解了这个局面，而且将优势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如果真能够走到前面去的话，那么相最终肯定会采纳海军的计划，而不会支持6军直接攻打美国本土的行动。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要将这个想法变成事实，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聂人凤的神色微变，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的办法一样。“先，我们就要拿出一份切实可行，而且能够在短期内见到效果的，并且最终能够占领与控制巴拿马运河的作战计划来。这件事由仁皓具体负责，而海军的战略总计划还是由永兴负责。下个月，我就要去京城了，仁皓，在此之前能够把战役计划拿出来吗？”
“问题不大，我会尽力的。”谈仁皓立即应承了下来。
“永兴，你那边也要抓紧，到时候我要一起带去，你们两人应该商量着办，这不是两套计划，实际上就是一套计划，明白吗？”
甘永兴也立即应承了下来，准确地说，谈仁皓负责的战役计划是海军总体战略计划的一部分，是第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听完了谈仁皓与甘永兴的话，聂人凤仿佛是在听一次普通的工作汇报一样。他一直看着墙上的地图，没有中途打断别人，或者是随便提出个什么问题来。这是他的一贯表情，也是他思考问题时的表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6军是没有能力单独动一场大规模登6作战的，因此我跟仁皓都觉得，这是严定宇元帅在向我们施加压力。到时候，相很有可能采纳6军的意见，并且命令我们配合6军动这场登6战役，而这将最终导致我们跟随6军的步伐前进，陷入美国本土的战争泥潭中，让更多的军人牺牲，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聂人凤很是沉着的样子，他的目光在甘永兴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了谈仁皓。“你也这么认为。”
谈仁皓没有迟疑。“我与参谋长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么样，严定宇是想通过提交这样的作战计划来影响到帝国的下一阶段战略目的。”
“校长，我们不能等着严定宇先出招！”
聂人凤压了压手，没有让甘永兴继续说下去。“这个我明白，严定宇老谋深算，我跟他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
两名学生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也看出，校长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6军搞这一手的意义其实不大。”聂人凤的语气很平和，“古迅雷有多少经验？就算他参加过澳洲登6战役，可是战役的总体策划是由颜国忠完成的，前线指挥是由袁野负责的，古迅雷的装甲部队是在6战队夺取了滩头阵地之后上岸，参加的只是地面作战行动，基本上没有参加登6作战行动，他能够获得多少经验？”
谈仁皓与甘永兴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相以前也是6军将领，他很清楚登6作战不是6军的强项。太平洋上打了好几年。除了南洋，澳洲，朝鲜半岛之外，6军几乎没有在别的地方出过力，真的要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的话，6军也最多是在6战队登6成功之后上岸。”聂人凤笑了笑，“相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就算现在严定宇把作战计划放到相的办公桌上。相都不会重视的，没有海军，没有海军6战队的参与，6军的装甲部队连岸都上不了。”
“可是，6军也可以训练自己的6战队。”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聂人凤朝甘永兴看了过去，“训练时间要花几个月，还有，6军哪来的登6装备？总不能现在去建造吧，6军有那么多的经费吗？就算有。相会批准吗？到时候还是得让我们出马。”
“那我们就得让相知道。现在海军没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谈仁皓立即提到了另外一个重点。
“仁皓，话不能这么说。”聂人凤笑了起来，“如果我去直接告诉相。海军现在还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直接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的话，相会做出什么反应，还有，相会怎么看待每年消耗了几百亿军费的海军呢？”
谈仁皓低下了头，话确实不能这么说，如果让相觉得海军无能的话，那么相就会全力支持6军。
“我们只能告诉相，直接登6美国本土是很冒险的事情，而且只能够让我们陷入另外一个战争泥潭，一个无法自拔的战争泥潭。”聂人凤站了起来。“另外还有一点，你们也提到过了，那就是让相知道，现在海军正在全力扫荡太平洋，正在努力扩大战果，兵力都投入到了其他的方向上去，没有多少剩余兵力了。那么，相可能有两种选择，一是直接否决6军的提议。二是等待我们集结好兵力，配合6军行动。不管怎么说，6军的计划肯定无法立即实施，事情会拖下来，这对我们有好处。”
两名学生都点了点头，在对局势的分析上，他们仍然没有聂人凤那么透彻。
“说现实一点，我们要针锋相对地提出另外一套作战计划来，一套战役计划。”聂人凤转过了身来，“既然6军会提出在美国本土西海岸登6，那我们就必须要选择另外一个可以登上美洲大6地地点，给6战队与舰队安排一个新的任务。只要我们的计划得到了批准，接下来，相就将支持海军提出地战略目的，这对我们就更为有利了。”
“那么，我们就只能选择巴拿马运河了。”甘永兴朝校长看了过去，“在其他的点的登6行动都不可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只有巴拿马运河区拥有与美国本土几乎同等重要的战略价值。如果我们提出在巴拿马运河区登6，而且保证可以尽快获得胜利，不影响到今后的作战行动的话，那么相多半会批准这次战役行动。”
聂人凤坐了下来。“确实如此，现在能够找到的比较合适的登6地点就只有巴拿马运河了。你们之前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了吧？”
甘永兴朝谈仁皓看了过来，让谈仁皓来介绍情况。
“在你回来前，我就跟参谋长讨论过巴拿马运河的问题。”谈仁皓这次说话很小心，“如果我们仅仅只是封锁巴拿马运河的话，难度相对是最小的，甚至不需要出动6战队。如果我们需要摧毁巴拿马运河的话，舰载轰炸机使用的炸弹威力不足以炸毁闸门，就得安排6战队用爆破的方式达到目的，需要投入有限的6战队。而我们要是想占领巴拿马运河，并且利用巴拿马运河，那就的投入8个师左右地6战队，后期投入的兵力甚至更多！”
“封锁与摧毁的意义不大，这次要干的话，就要干彻底一点，占领整个运河区，并且以此为基础，完成进攻美洲大6的作战行动。”甘永兴补充了谈仁皓的话，“另外现在的情况也决定了，我们只能攻占巴拿马运河。”
聂人凤微微点了点头。“还得挑选好登6的时机。现在你们有作战计划吗？”
“这个……”谈仁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是情报方面的问题，部队的准备工作在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们还没有获得美军在巴拿马运河区的详细部署情报。”
“如果没有情报支持的话，我们就无法确定投入兵力的多少，更无法确定……”
“这个我知道。”聂人凤打住了谈仁皓的话，“情报确实是个问题，我会亲自去催促情报部门的，可是我们如果连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都没有的话，那还怎么去让相支持我们呢？”
“我们会尽快拿出作战计划来的。”甘永兴立即做出了保证。
这时候，办公桌上地电话响了起来。聂人凤示意谈仁皓与甘永兴先别走。这才走过去接起了电话。“老严啊，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呢？”
“肯定是严定宇打来的。”甘永兴在谈仁皓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谈仁皓立即点了点头。“多半就是说攻打美国的事情。”
两人都笑了起来，严定宇在这个时候给校长打电话，除了谈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外，不可能有别的事情。
“……没问题，放心吧，那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谈……好，就这样，我先挂了。”
聂人凤放下电话后就笑了起来，走过来后。说道：“严定宇还真是积极啊。这么快就要准备下手了。”
“他向相提出了在美国本土登6的事情？”谈仁皓立即就问了出来。
“当然没有，现在他连一份计划都没有呢，怎么去跟相说？”聂人凤坐了下来。“他要求海军派遣几个人过去，协助他们完成作战计划。”
“校长，你的意思是……”甘永兴立即就不高兴了，这摆明了是跟海军作对嘛。
“随便安排几个人过去应付一下，反正我们做我们的。”聂人凤给甘永兴下达了指示。“我已经与严定宇说好了，等我们到京城去的时候再详细谈一下。我觉得，严定宇很有可能已经摸到了我们的底，他不会不清楚海军的目的的。”
“你是说，严定宇知道我们在计划攻打巴拿马运河？”
聂人凤微微点了下头。“既然我们都想到要刺探6军的计划，那严定宇为什么不能想到要搞清楚我们的计划呢？而且我们一直在努力避免直接攻打美国本土。除此之外，巴拿马运河是我们现在最佳的选择，严定宇猜都能够猜到。他开始试探了我的口风，想从我这里搞到点消息，我也无妨透露了一点给他，让他去头痛。”
“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应该不会。”聂人凤思考了一下，“严定宇很清楚，没有我们的配合，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然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现在让他知道，我们在策划攻打巴拿马运河，也许对我们有好处。”
谈仁皓与甘永兴都没有明白过来。
“如果直接登6美国本土的话，战役规模将非常巨大，就算从最低限度考虑，我们也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完成准备工作。在此期间，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聂人凤朝两个学生笑了起来，“严定宇打了几十年的仗，对战前策划这一点比我还要清楚，他肯定知道这个时间限制。因此，如果我们在这一年打下了巴拿马运河的话，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攻打美国本土了。他甚至会直接提出这一点，这样相就不会立即否决他的提议。”
“你是说，严定宇会支持我们攻打巴拿马运河？”谈仁皓这下明白了。
“很有这个可能，而交换条件就是我们支持6军在美国西海岸登6。”聂人凤冷笑了一下，“严定宇的这个算盘打得很精明，攻打巴拿马运河不过是个战役级别的行动，而攻打美国本土却是战争级别的行动。只要我们踏上了美国本土，那么就将按照6军的计划前进，6军就成了主导力量，他先退后进，摆明了是在打我们的主意。”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谢绝6军的帮助吧？”甘永兴摸了下额头，“严定宇这个老狐狸，确实让我们进退两难了。”
“永兴，严定宇怎么说也是老元帅了，说话别这么刻薄。”聂人凤瞪了学生一眼，“而且，我们的最终目的都一样，只是见解，以及所认同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另外，在我看来，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一年的时间，够我们做很多事了，而且什么时候登6美国本土，这不是6军可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决定的。如果在相批准6军计划之前，我们走得更远，离胜利更近的话，那相就不会考虑6军的计划了。”
这下谈仁皓与甘永兴都立即明白了校长的意思。姜还是老的辣，严定宇看似将了海军，结果校长简单的一个办法就化解了这个局面，而且将优势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如果真能够走到前面去的话，那么相最终肯定会采纳海军的计划，而不会支持6军直接攻打美国本土的行动。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要将这个想法变成事实，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聂人凤的神色微变，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的办法一样。“先，我们就要拿出一份切实可行，而且能够在短期内见到效果的，并且最终能够占领与控制巴拿马运河的作战计划来。这件事由仁皓具体负责，而海军的战略总计划还是由永兴负责。下个月，我就要去京城了，仁皓，在此之前能够把战役计划拿出来吗？”
“问题不大，我会尽力的。”谈仁皓立即应承了下来。
“永兴，你那边也要抓紧，到时候我要一起带去，你们两人应该商量着办，这不是两套计划，实际上就是一套计划，明白吗？”
甘永兴也立即应承了下来，准确地说，谈仁皓负责的战役计划是海军总体战略计划的一部分，是第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