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蓄势待发 第二十一节 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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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谈仁皓感到脑袋很痛，想了太多的问题，让他觉得自己满脑袋里都是疑问与震惊。他本想早点去睡觉，可在注意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的时候，他就知道，在这个时候还在书房里的人肯定是廖汉翔。
廖汉翔抬起了头来，看到谈仁皓之后，他也有点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午就到了，跟参谋长直接去了司令部，忙到现在才回来。”谈仁皓去给自己倒了杯白水，他没有泡茶，怕喝了茶，等下又睡不着了。
“事情都办好了？”廖汉翔摘下了眼镜，走了过来。
“还早呢，很棘手，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也许校长会把这事上交到相那里去，让相去头痛。”
廖汉翔没有急着问出来，他先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了香烟。
“我与冯祥楚聊过，另外甘永兴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控制价格的不是飞机厂与造船厂，而是另外的人。”谈仁皓也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对帝国的工业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让我有点不明白的是，相在21年底的那部法案到底有什么内容？”
廖汉翔的目光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也找到问题的结症了？”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在猜测，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
“这几天，我也在看相关方面的资料。之前我还没有注意到，联系你开始说的情况，我觉得问题就在那部法案上。”廖汉翔拿起了香烟，“相是在准备将这部战时法案提交给最高法院之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遇刺的。这是巧合吗？”
谈仁皓没有吭声，他并不迟钝，早就意识到他接触到的都是政治斗争，甚至可以说是政治阴谋。
“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么相在重新执政之后地很多政策与措施就无法解释了。”廖汉翔冷笑了一下。“当初我甚至怀疑过宗汉钦内相大人，可现在觉得，宗汉钦实际上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宗汉钦？”谈仁皓朝岳父看了过去。他还没有将这些事与内相大人联系起来呢。
“你仔细想一下，相如果倒下的话，那么谁是直接受益者呢？还有，相在重新执政之后，内相大人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甚至退出了最高决策圈，这难道是巧合吗？”
谈仁皓摇了摇头。廖汉翔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问题。
“可再细想一下，如果内相大人真的是主使的话，那么相大人有康复的机会吗？就算有，内相大人也完全可以继续执政。不把权力交回给相大人。”廖汉翔点上了烟。
“可是，相大人应该因此而奖赏内相大人，而不是随后将他打入冷宫吧。”
“如果从个人感情上讲，相大人确实应该这么做，可就我们所了解，相大人是那种讲个人感情的人吗？至少在涉及到帝国的根本利益时，相大人绝对是铁面无私的，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敌人了。”廖汉翔慢慢地吐出了烟丝。“因此，内相大人被束之高阁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代理执政期间的很多政策让相感到很不满意，甚至可以说偏离了相的总体施政方向。因此，相认为内相不再适合管理帝国内务了，所以才会将他打入冷宫，而不是与相遇刺的事情有关联。”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这种解释也合情合理。至少在他的认识中，相绝对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
“在排除了内相的嫌疑之后，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廖汉翔没有接着说下去，“我也很想知道相大人当初准备地那部法案的具体内容。也许，已经有人知道了，而且是很早就知道了，而且正是因为这部法案，最终导致了后来生的那些事情，也让相大人在重新执政之后改变了施政方向。并且最终将矛头对准了那些想要他的命，同时想搞垮。或者将搞垮帝国的人！”
“那么，相为什么不再次提交这部法案呢？”
“时机不成熟。”廖汉翔摸了摸额角，“在相离任期间，最高法院换了两名**官，而且这两人中，有一个是明确反对相的，也许还是某个大家族，或者某几个大家族的代言人。而另外一个也是个骑墙派。而相提交的任何战时法案都要先获得最高法院的支持，然后才能够正式实施。现在，最高法院只有4名**官是坚定支持相的，还有3个反对者，两个骑墙派。如果相在这个时候提交任何打击寡头家族的法案的话，那都将久拖不决，而法案内容也将泄露出去，那些寡头家族就有时间调整他们的产业，应付新的法案，到时候，就算法案通过了，也不会产生多大的作用。因此，相不会急着把法案提出来的，而是要先摆平最高法院。”
谈仁皓猛然明白了过来，相设法改变最高法院的结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他的战时法案获得通过，而不仅仅是要向皇帝，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施加压力。也不是要通过最高法院，来巩固他的地位。
“这将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斗争，可相没有多少时间了。”廖汉翔的神色沉了下来，“现在的重点不是战场上的战斗，也不是海军与6军的军费问题，更不是采购武器装备的问题。真正的焦点就在最高法院，相必须得设法把一个支持他的法官弄进最高法院。如果在今年年底前，相还无法完成这一步的话，这就必然将影响到整个战争局面，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因此，相肯定会很快就采取行动，并且是果断的行动，与那些寡头家族做最后的决战！”
“那相会采取什么行动？”
“我不知道，我可不是相。而且我也不会成为相。”廖汉翔笑了起来，“不过，我们可以大致分析一下。相才经历了不信任危机，我们在战场上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这已经影响到了最高法院里的两名骑墙派，因此，相不需要为他的个人问题担心了。现在。相必须要向皇帝施加压力，然后按照规定的程序，内阁将对某名，或者某两名**官提出不信任案，所以，相先要得到三分之二内阁成员的支持。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至少到现在为止。绝大部分的内阁成员都是相扶持起来的。然后，就得向皇帝施加压力了，只要皇帝接受了不信任案，那么就将有一名，或者是两名**官被罢免。随后。内阁以及战时议会将各提出两名新的**官的候选人，最终的结果是由内阁与战时议会各推选一名**官。那就能保证至少有一名明确支持相的**官进入最高法院，从而相就能获得五名最高**官的支持，获得这场斗争的胜利。”
“关键就是皇帝会不会接受内阁提交的不信任案。”
“对，这个是最关键的。在这个问题上，皇帝会与战士议会的主要党派地代表进行磋商，战时内阁甚至会提出新的罢免名单。”廖汉翔微微点了点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因此。相很有可能先提出罢免两名反对他的**官，而战时议会将针锋相对的提出罢免两名支持相的**官，而一次性最多只能罢免两名**官。结果有两种妥协地可能，一是双方各罢免一名**官，另外就是将两名骑墙派的**官罢免掉。相必须得争取后一种结果，而战士议会会争取前一种结果。至于最后皇帝会采用那种妥协方案。这就要看双方斗争的结果了。”
“如果是战时议会先提出不信任案呢？”
“对**官的不信任案？”廖汉翔笑了起来，“那么相就将毫无疑问的获得胜利。如果由战时议会先提出罢免两名支持相的**官的不信任案的话，那么相就有很大的可能说服两名骑墙派的**官，然后直接提出对战时议会地不信任案，结果至少有六名**官支持相，从而集体罢免战时议会，从议员中重新选举战士议会，这样一来，相就将大获全胜。在这场斗争中。战时议会是最不利的一方，因此不会先提出罢免**官的提议的。他们只能等相先出招，然后勉强应付，争取那另外一半的希望。”
谈仁皓仔细思考了一下，明白了廖汉翔的意思。因为对相的不信任案被取缔之后，那两名骑墙派的**官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如果此时战时议会提出对**官的不信任案的话，那么相就可以用提出修改罢免名单作为要挟，或者是合作的砝码，让那两名骑墙派的**官支持相，而相则以罢免战时议会为回报。只要战时议会被取缔，并且进行重组战时议会，那么相就很有希望获得战时议会的控制权，到时候，任何反对派都别想阻止相推行战时法案了。
当然，这些实际上就是在利用帝国政治体制上的框框条条进行斗争，斗争双方都很清楚对方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同时知道自己该避免什么麻烦，同时该去争取什么样的机会。战时议会的那些议员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去自寻死路。
“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操心什么。”廖汉翔出了口气，“至少相很清楚他现在该做什么。另外，元帅什么时候让你过去汇报情况？”
“大概明天吧，今天没有找我，参谋长好像也在忙他自己的事。”
“这事完了之后，我就申请让你回关岛，负责攻打夏威夷群岛的指挥工作。”廖汉翔这话说得很果断，“现在你所接触到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应付的，所以你最好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
“爸，我只不过就是个小兵而已。”
“小兵也就是可以牺牲的对象。”廖汉翔没有给谈仁皓任何争辩的机会，“你是我的女婿，可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儿子看待。仁皓，我知道你不是一名普通的将军，而且你也不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将军。可你现在才多大？还不到3o岁，你认为你足够成熟吗？你认为你的根基足够雄厚吗？你认为你能够顶得住那些大风浪吗？2o年后，我不会阻挠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劝告，别插手，别牵扯进这些事情中，这不是你可以应付，也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谈仁皓点了点头，他没有再争辩，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还不是去参与政治活动的那块料。
“尽快把手里的事情交代出去，然后就离开舟山，至少在前线，不会有这些问题来烦恼你。”廖汉翔迟疑了一下，“还有，就算元帅要你再去做别的事情，你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的答应下来。”
“可是……”
“我知道，你一直很尊敬元帅，你也一直很爱戴元帅，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在这个战场上，你是可以牺牲的，而元帅是不能牺牲的。我这话不是说别的意思，我只要你明白一点，现在你太年轻了，有无数个跟你相似的年轻将领都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因此，你不是独一无二的，你也不是无可替代的，明白吗？”
谈仁皓再次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就算他是公认了的海军头号舰队司令官，可现在有好几个舰队司令官都可以取代他，他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别想太多，早点去睡觉吧。”廖汉翔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明天陪我到舟山去逛逛吧。”
“那还得看情况，如果明天校长找我的话。”谈仁皓苦笑了一下，“尽量吧，只要有机会，我就想办法开溜。”
廖汉翔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他这个女婿还不笨。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谈仁皓感到脑袋很痛，想了太多的问题，让他觉得自己满脑袋里都是疑问与震惊。他本想早点去睡觉，可在注意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的时候，他就知道，在这个时候还在书房里的人肯定是廖汉翔。
廖汉翔抬起了头来，看到谈仁皓之后，他也有点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午就到了，跟参谋长直接去了司令部，忙到现在才回来。”谈仁皓去给自己倒了杯白水，他没有泡茶，怕喝了茶，等下又睡不着了。
“事情都办好了？”廖汉翔摘下了眼镜，走了过来。
“还早呢，很棘手，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也许校长会把这事上交到相那里去，让相去头痛。”
廖汉翔没有急着问出来，他先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了香烟。
“我与冯祥楚聊过，另外甘永兴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控制价格的不是飞机厂与造船厂，而是另外的人。”谈仁皓也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对帝国的工业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让我有点不明白的是，相在21年底的那部法案到底有什么内容？”
廖汉翔的目光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也找到问题的结症了？”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在猜测，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
“这几天，我也在看相关方面的资料。之前我还没有注意到，联系你开始说的情况，我觉得问题就在那部法案上。”廖汉翔拿起了香烟，“相是在准备将这部战时法案提交给最高法院之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遇刺的。这是巧合吗？”
谈仁皓没有吭声，他并不迟钝，早就意识到他接触到的都是政治斗争，甚至可以说是政治阴谋。
“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么相在重新执政之后地很多政策与措施就无法解释了。”廖汉翔冷笑了一下。“当初我甚至怀疑过宗汉钦内相大人，可现在觉得，宗汉钦实际上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宗汉钦？”谈仁皓朝岳父看了过去。他还没有将这些事与内相大人联系起来呢。
“你仔细想一下，相如果倒下的话，那么谁是直接受益者呢？还有，相在重新执政之后，内相大人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甚至退出了最高决策圈，这难道是巧合吗？”
谈仁皓摇了摇头。廖汉翔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问题。
“可再细想一下，如果内相大人真的是主使的话，那么相大人有康复的机会吗？就算有，内相大人也完全可以继续执政。不把权力交回给相大人。”廖汉翔点上了烟。
“可是，相大人应该因此而奖赏内相大人，而不是随后将他打入冷宫吧。”
“如果从个人感情上讲，相大人确实应该这么做，可就我们所了解，相大人是那种讲个人感情的人吗？至少在涉及到帝国的根本利益时，相大人绝对是铁面无私的，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敌人了。”廖汉翔慢慢地吐出了烟丝。“因此，内相大人被束之高阁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代理执政期间的很多政策让相感到很不满意，甚至可以说偏离了相的总体施政方向。因此，相认为内相不再适合管理帝国内务了，所以才会将他打入冷宫，而不是与相遇刺的事情有关联。”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这种解释也合情合理。至少在他的认识中，相绝对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
“在排除了内相的嫌疑之后，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廖汉翔没有接着说下去，“我也很想知道相大人当初准备地那部法案的具体内容。也许，已经有人知道了，而且是很早就知道了，而且正是因为这部法案，最终导致了后来生的那些事情，也让相大人在重新执政之后改变了施政方向。并且最终将矛头对准了那些想要他的命，同时想搞垮。或者将搞垮帝国的人！”
“那么，相为什么不再次提交这部法案呢？”
“时机不成熟。”廖汉翔摸了摸额角，“在相离任期间，最高法院换了两名**官，而且这两人中，有一个是明确反对相的，也许还是某个大家族，或者某几个大家族的代言人。而另外一个也是个骑墙派。而相提交的任何战时法案都要先获得最高法院的支持，然后才能够正式实施。现在，最高法院只有4名**官是坚定支持相的，还有3个反对者，两个骑墙派。如果相在这个时候提交任何打击寡头家族的法案的话，那都将久拖不决，而法案内容也将泄露出去，那些寡头家族就有时间调整他们的产业，应付新的法案，到时候，就算法案通过了，也不会产生多大的作用。因此，相不会急着把法案提出来的，而是要先摆平最高法院。”
谈仁皓猛然明白了过来，相设法改变最高法院的结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他的战时法案获得通过，而不仅仅是要向皇帝，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施加压力。也不是要通过最高法院，来巩固他的地位。
“这将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斗争，可相没有多少时间了。”廖汉翔的神色沉了下来，“现在的重点不是战场上的战斗，也不是海军与6军的军费问题，更不是采购武器装备的问题。真正的焦点就在最高法院，相必须得设法把一个支持他的法官弄进最高法院。如果在今年年底前，相还无法完成这一步的话，这就必然将影响到整个战争局面，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因此，相肯定会很快就采取行动，并且是果断的行动，与那些寡头家族做最后的决战！”
“那相会采取什么行动？”
“我不知道，我可不是相。而且我也不会成为相。”廖汉翔笑了起来，“不过，我们可以大致分析一下。相才经历了不信任危机，我们在战场上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这已经影响到了最高法院里的两名骑墙派，因此，相不需要为他的个人问题担心了。现在。相必须要向皇帝施加压力，然后按照规定的程序，内阁将对某名，或者某两名**官提出不信任案，所以，相先要得到三分之二内阁成员的支持。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至少到现在为止。绝大部分的内阁成员都是相扶持起来的。然后，就得向皇帝施加压力了，只要皇帝接受了不信任案，那么就将有一名，或者是两名**官被罢免。随后。内阁以及战时议会将各提出两名新的**官的候选人，最终的结果是由内阁与战时议会各推选一名**官。那就能保证至少有一名明确支持相的**官进入最高法院，从而相就能获得五名最高**官的支持，获得这场斗争的胜利。”
“关键就是皇帝会不会接受内阁提交的不信任案。”
“对，这个是最关键的。在这个问题上，皇帝会与战士议会的主要党派地代表进行磋商，战时内阁甚至会提出新的罢免名单。”廖汉翔微微点了点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因此。相很有可能先提出罢免两名反对他的**官，而战时议会将针锋相对的提出罢免两名支持相的**官，而一次性最多只能罢免两名**官。结果有两种妥协地可能，一是双方各罢免一名**官，另外就是将两名骑墙派的**官罢免掉。相必须得争取后一种结果，而战士议会会争取前一种结果。至于最后皇帝会采用那种妥协方案。这就要看双方斗争的结果了。”
“如果是战时议会先提出不信任案呢？”
“对**官的不信任案？”廖汉翔笑了起来，“那么相就将毫无疑问的获得胜利。如果由战时议会先提出罢免两名支持相的**官的不信任案的话，那么相就有很大的可能说服两名骑墙派的**官，然后直接提出对战时议会地不信任案，结果至少有六名**官支持相，从而集体罢免战时议会，从议员中重新选举战士议会，这样一来，相就将大获全胜。在这场斗争中。战时议会是最不利的一方，因此不会先提出罢免**官的提议的。他们只能等相先出招，然后勉强应付，争取那另外一半的希望。”
谈仁皓仔细思考了一下，明白了廖汉翔的意思。因为对相的不信任案被取缔之后，那两名骑墙派的**官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如果此时战时议会提出对**官的不信任案的话，那么相就可以用提出修改罢免名单作为要挟，或者是合作的砝码，让那两名骑墙派的**官支持相，而相则以罢免战时议会为回报。只要战时议会被取缔，并且进行重组战时议会，那么相就很有希望获得战时议会的控制权，到时候，任何反对派都别想阻止相推行战时法案了。
当然，这些实际上就是在利用帝国政治体制上的框框条条进行斗争，斗争双方都很清楚对方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同时知道自己该避免什么麻烦，同时该去争取什么样的机会。战时议会的那些议员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去自寻死路。
“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操心什么。”廖汉翔出了口气，“至少相很清楚他现在该做什么。另外，元帅什么时候让你过去汇报情况？”
“大概明天吧，今天没有找我，参谋长好像也在忙他自己的事。”
“这事完了之后，我就申请让你回关岛，负责攻打夏威夷群岛的指挥工作。”廖汉翔这话说得很果断，“现在你所接触到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应付的，所以你最好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
“爸，我只不过就是个小兵而已。”
“小兵也就是可以牺牲的对象。”廖汉翔没有给谈仁皓任何争辩的机会，“你是我的女婿，可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儿子看待。仁皓，我知道你不是一名普通的将军，而且你也不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将军。可你现在才多大？还不到3o岁，你认为你足够成熟吗？你认为你的根基足够雄厚吗？你认为你能够顶得住那些大风浪吗？2o年后，我不会阻挠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劝告，别插手，别牵扯进这些事情中，这不是你可以应付，也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谈仁皓点了点头，他没有再争辩，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还不是去参与政治活动的那块料。
“尽快把手里的事情交代出去，然后就离开舟山，至少在前线，不会有这些问题来烦恼你。”廖汉翔迟疑了一下，“还有，就算元帅要你再去做别的事情，你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的答应下来。”
“可是……”
“我知道，你一直很尊敬元帅，你也一直很爱戴元帅，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在这个战场上，你是可以牺牲的，而元帅是不能牺牲的。我这话不是说别的意思，我只要你明白一点，现在你太年轻了，有无数个跟你相似的年轻将领都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因此，你不是独一无二的，你也不是无可替代的，明白吗？”
谈仁皓再次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就算他是公认了的海军头号舰队司令官，可现在有好几个舰队司令官都可以取代他，他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别想太多，早点去睡觉吧。”廖汉翔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明天陪我到舟山去逛逛吧。”
“那还得看情况，如果明天校长找我的话。”谈仁皓苦笑了一下，“尽量吧，只要有机会，我就想办法开溜。”
廖汉翔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他这个女婿还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