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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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血泊中，‘牧羊人’的小半身躯早已支离破碎。
其中，包括头和大部分胸腔在内，呈现的就是一滩肉泥的模样，就好似是一袋饺子馅，跌落在地面上。
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是，‘牧羊人’却不同。
对方不仅没有死。
还活蹦乱跳的、
他的双腿和双手还在抖动着。
尤其是十根手指更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甚至，带起了道道残影。
那是……
手印！
施展大部分秘术时，必不可少的手印！
“阻止他！”
‘知识骑士’大喝着，就挥出了一道剑气，十个一代龙脉术士更是火球连发。
可……
没用！
不论是剑气还是火球，都在触碰到‘牧羊人’的刹那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失去了头颅和胸腔的‘牧羊人’则是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鲜血四溅。
对方在原地转了个圈后——
啪！
径直跪倒在地。
不是无力，更不是没有办法支撑。
而是，祈祷！
双手合十的祈祷。
一个没有头颅，缺少了大部分胸腔，只有少部分身躯的存在，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着。
这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就好似是一只被拔了毛，切去了头颅的鸡有重新从案板上站起来一样。
一丝丝冷意在五位骑士、十位一代龙脉术士和西沃克七世心底流转。
‘神秘侧人士’特有的灵感，让他们纷纷以自己最强的方式攻击着。
剑气。
重击。
火焰。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砸在了跪在那的‘牧羊人’身上。
道道涟漪出现。
这些攻击，全都消失了。
但是，涟漪却是越来越大。
一开始只是磨盘大小，罩住了‘牧羊人’的身前，但是一个呼吸后，这个涟漪就变得好似一栋房屋大小，一根粗大的半透明的触手迫不及待地‘伸’了进来，重重地砸在了【圣盾】构筑的防御上。
轰！
地动山摇。
会议厅的地板全部粉碎。
细碎的石块开始因为力的作用而溅射。
璀璨的光辉开始剧烈的摇晃。
虽然最终稳定下来，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极为难看的。
不单单是因为【圣盾】构筑的光辉开始变得黯淡，还因为那涟漪变得更大了，早已覆盖了整个会议厅的上空，然后，更多粗壮的、半透明的、带着根根倒刺的触手‘伸’了过来。
这些触手拥挤着而来。
下一刻，这些触手就宛如花儿一般盛开了。
但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美感。
有着的只是无尽的狰狞与邪异。
这些半透明满是倒刺的触手开始如同蜘蛛织的网一般，将整个会议厅笼罩其中。
然后，不停的叠加着。
呼吸间。
整个会议厅就变得密不透风。
只剩下了邪异的嘶吼。
每一声都好似一支改锥插到了人的脑子中，开始不停的搅拌。
“你们见识过真正的力量吗？”
“没有吧？”
“我将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力量！”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牧羊人’高声吼着。
他一脸狂热的看着这些半透明的触手。
呜！
犹如桥墩子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再次砸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一记。
紧随其后的就是数十根粗细不一的触手。
‘知识骑士’、‘锤之骑士’咬紧牙关，对着最粗的触手发动了攻击。
而剩余的三位骑士则是有些恍惚。
十位一代龙脉术士则是完全呆滞了。
他们陷入了眼前邪异的震慑中。
他们的意志开始扭曲。
几位四阶的龙脉术士已经开始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颈了，哪怕是被掐得舌头伸出，都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坚守！”
西沃克七世一声大喝。
这一声大喝仿佛是振奋人心的呐喊，瞬间惊醒了三位骑士和十位一代龙脉术士。
他们摇了摇头，迅速的找回了状态。
“呵。”
“徒劳。”
“无谓的挣扎！”
‘牧羊人’扫了一眼西沃克七世，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般，然后，看向了身后。
那是广场的方向。
虽然这个时候的会议厅早已被半透明的触手层层叠叠的笼罩，包裹的密不透风。
但是，所有人依旧能够看到在外面广场上有四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奔跑着。
“呵，真是不错。”
‘牧羊人’貌似夸赞，但是那目光中充斥着不怀好意。
没有谁会怀疑‘牧羊人’的恶意。
紧接着——
呜！
一根电线杆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就这么的从那层层叠叠的覆盖中射出，直直的向着塔尼尔砸去。
“铁甲！”
西沃克七世立刻抬手指向了塔尼尔。
顿时，无形的力场开始覆盖在塔尼尔身上。
砰！
电线杆粗细的触手触碰到无形力场后，径直被高高弹起，无形力场也随之破碎。
但……
广场上可不单单是塔尼尔，还有着罗德尼、马修、蒂亚博得。
还有着五千城防军。
还有着诸多密探。
而那电线杆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则是再次砸下了。
“我看你能保护几个！”
‘牧羊人’冲着西沃克七世冷笑着。
呼！
西沃克七世深吸了口气，直接张开了双手。
“铁壁！”
“等……”
西沃克七世和‘知识骑士’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前者声音落下后，一道防御力场几乎是覆盖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自然包括‘知识骑士’。
但是，‘知识骑士’没有一丁点儿欣喜。
相反的，这位守护骑士一脸担忧。
呼哧、呼哧。
哪怕西沃克七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领主’更是提升到了六阶，但是一次给这么多人加持了BUFF，依旧让他筋疲力尽了。
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是在拉风箱般。
与之相反的则是‘牧羊人’的笑声。
得意与轻蔑。
“真是幼稚。”
“我在消耗你的体力。”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牧羊人’讥讽着西沃克七世。
不单单是摧毁身体，更重要的是摧毁意志。
甚至，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因为，对于‘骑士’、‘守夜人’这样的职业来说，意志有的时候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我知道！”
西沃克七世边大口喘气边回答道。
“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
“你是傻子吗？”
“还是想要表现得自己像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牧羊人’继续嘲讽。
“我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
“我只是尽可能的希望更多的人活下来。”
“他们不应该死在这样的阴谋中。”
“仅此而已！”
西沃克七世回答着，同时，单手撑着一旁的棺材，缓缓站直了身躯。
六阶‘职业者’强大的恢复力，让他的喘息声迅速平复了。
虽然还无法再做出大面积的加持BUFF，但是也不像刚刚那么狼狈了。
而在西沃克七世站直身躯后，突然发现在他的脚边有着一块宝石。
传讯宝石。
西沃克七世认识这种宝石，虽然电话也很好用，但是在某些隐秘的前提下，传讯宝石更加的好用。
而且，这枚传讯宝石已经是开启状态。
这是？！
西沃克七世一愣。
随后就看到正在阻止触手落下的‘知识骑士’轻轻摆了摆手。
毫无疑问，这是‘知识骑士’的手笔。
什么时候，西沃克七世不知道。
但‘知识骑士’想要做什么，西沃克七世却是知道。
眼前的一幕，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必须要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才行。
比如‘守夜人’！
或者……
外面广场上的人。
而且，有着棺材的阻挡，‘牧羊人’根本没有发现这枚通讯宝石。
至于效果？
那是相当不错的。
摆脱了‘牧羊人’的侵蚀后，城防军原本还惊疑不定，等到那半透明的触手出现时，立刻就慌乱起来，但是等到力场护盾出现时，这些人马上镇定下来。
尤其是当西沃克七世的声音开始在广场上回荡的时候，这些人的目光更是变了变。
砰！
一个城防军战士拿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那半透明的触手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
就如同是信号枪般。
周围的城防军们纷纷举枪，对着覆盖在会议厅上的触手开枪了。
砰砰砰！
枪声连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的‘牧羊人’才发现了不对。
西沃克七世弯腰将通讯宝石捡起。
“去死吧！”
顿时，‘牧羊人’发出了低喝。
本就疯狂砸下来的半透明触手越发的疯狂了。
而且，头顶的涟漪还在增大。
虽然没有像最初时呼吸间就增大十倍，但是这种漫延的趋势却是没有一丁点儿停止的意思。
自然的，涟漪越大，挤进来的半透明触手就越多。
这个时候早已密密麻麻的好似藤蔓般垂在会议厅内。
随着‘牧羊人’的一声低喝，这些半透明的触手齐齐抬起。
下面的人顿时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知道‘牧羊人’想要干什么。
‘锤之骑士’‘知识骑士’互视了一眼后，前者深吸了口气。
咔、咔咔！
在一阵筋骨的异响中，‘锤之骑士’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两圈，将整个盔甲都撑爆了，然后，整个人就这么旋转起来。
而他手中的战锤则是随之旋转。
呜、呜呜！
一圈、两圈。
三圈之后，战锤旋转的速度顿时达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
一道道劲风开始包裹着战锤，迅速的形成了一道龙卷。
那些刚刚齐齐抬起的触手，顿时被卷入了龙卷中。
刺啦、刺啦。
就如同是绞肉机，这些之前看起来还无比坚硬的触手直接被搅烂了。
没有鲜血。
没有残肢。
有着的只是半透明变为了透明。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十五秒中。
随着‘锤之骑士’的停下，这样的龙卷开始消散。
而从涟漪中挤出来的半透明触手也消失大半。
看到这一幕，消耗过度身躯摇晃的‘锤之骑士’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旁的‘知识骑士’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是，随即两人的微笑就僵直在了脸上。
因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些消失的半透明的触手，竟然再一次的‘长’出来了。
“哈哈哈！”
“我和你们说过，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力量！”
“现在！”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了吗？”
‘牧羊人’大笑着，然后，那声音直接变得阴沉下来。
“给我杀了他们！”
半透明的触手再一次的抬起。
而这一次，没有了‘锤之骑士’的对抗，‘知识骑士’高喊着。
“防御！”
轰！
【圣盾】上的光辉连连闪烁。
不住的摇晃。
然后——
啪！
直接碎裂。
噗噗噗噗噗！
‘知识骑士’‘锤之骑士’和三位五阶骑士立刻遭遇了反噬，齐齐吐血。
尤其是刚刚做出凶猛一击的‘锤之骑士’更是径直昏迷。
半透明的触手再一次的抬起来。
众人脸上升起了无法抑制的绝望。
他们很清楚，当这些触手再次落下的时候，就是他们粉身碎骨的时候。
十位‘龙脉术士’相互注视。
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然后，十人聚拢在了瑞泰亲王的身边。
即使是死……
他们也要死在父亲的身边。
看着这一幕，年轻的西沃克七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和家人死在一起。
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
“抱歉，叔叔我辜负了你。”
“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
“但我却……”
“抱歉。”
西沃克七世轻声说着。
‘知识骑士’则是将好友‘锤之骑士’交给了利德姆尔三人，然后，这位守护骑士握紧了细剑——哪怕到了最后一刻，这位守护骑士都没有放弃。
他要拼死一搏。
‘牧羊人’看着这一幕，帽兜下的嘴角一翘。
满是不屑。
他就要指挥触手砸下。
但是，突然的，这位‘牧羊人’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就盯着还准备反抗的‘知识骑士’，双眼中泛起了浓浓地恶意。
啪！
‘牧羊人’不疾不徐地打了个响指，半透明的触手迅速而动。
紧接着，一个人就被拖了进来。
是……
塔尼尔。
“特尔阁下，我们做个游戏如何——只要你刺自己的心脏一剑，我就饶他一命，怎么样？”
‘牧羊人’居高临下指着塔尼尔，笑嘻嘻地说。
深坑，血泊中，‘牧羊人’的小半身躯早已支离破碎。
其中，包括头和大部分胸腔在内，呈现的就是一滩肉泥的模样，就好似是一袋饺子馅，跌落在地面上。
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是，‘牧羊人’却不同。
对方不仅没有死。
还活蹦乱跳的、
他的双腿和双手还在抖动着。
尤其是十根手指更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甚至，带起了道道残影。
那是……
手印！
施展大部分秘术时，必不可少的手印！
“阻止他！”
‘知识骑士’大喝着，就挥出了一道剑气，十个一代龙脉术士更是火球连发。
可……
没用！
不论是剑气还是火球，都在触碰到‘牧羊人’的刹那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失去了头颅和胸腔的‘牧羊人’则是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鲜血四溅。
对方在原地转了个圈后——
啪！
径直跪倒在地。
不是无力，更不是没有办法支撑。
而是，祈祷！
双手合十的祈祷。
一个没有头颅，缺少了大部分胸腔，只有少部分身躯的存在，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着。
这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就好似是一只被拔了毛，切去了头颅的鸡有重新从案板上站起来一样。
一丝丝冷意在五位骑士、十位一代龙脉术士和西沃克七世心底流转。
‘神秘侧人士’特有的灵感，让他们纷纷以自己最强的方式攻击着。
剑气。
重击。
火焰。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砸在了跪在那的‘牧羊人’身上。
道道涟漪出现。
这些攻击，全都消失了。
但是，涟漪却是越来越大。
一开始只是磨盘大小，罩住了‘牧羊人’的身前，但是一个呼吸后，这个涟漪就变得好似一栋房屋大小，一根粗大的半透明的触手迫不及待地‘伸’了进来，重重地砸在了【圣盾】构筑的防御上。
轰！
地动山摇。
会议厅的地板全部粉碎。
细碎的石块开始因为力的作用而溅射。
璀璨的光辉开始剧烈的摇晃。
虽然最终稳定下来，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极为难看的。
不单单是因为【圣盾】构筑的光辉开始变得黯淡，还因为那涟漪变得更大了，早已覆盖了整个会议厅的上空，然后，更多粗壮的、半透明的、带着根根倒刺的触手‘伸’了过来。
这些触手拥挤着而来。
下一刻，这些触手就宛如花儿一般盛开了。
但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美感。
有着的只是无尽的狰狞与邪异。
这些半透明满是倒刺的触手开始如同蜘蛛织的网一般，将整个会议厅笼罩其中。
然后，不停的叠加着。
呼吸间。
整个会议厅就变得密不透风。
只剩下了邪异的嘶吼。
每一声都好似一支改锥插到了人的脑子中，开始不停的搅拌。
“你们见识过真正的力量吗？”
“没有吧？”
“我将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力量！”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牧羊人’高声吼着。
他一脸狂热的看着这些半透明的触手。
呜！
犹如桥墩子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再次砸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一记。
紧随其后的就是数十根粗细不一的触手。
‘知识骑士’、‘锤之骑士’咬紧牙关，对着最粗的触手发动了攻击。
而剩余的三位骑士则是有些恍惚。
十位一代龙脉术士则是完全呆滞了。
他们陷入了眼前邪异的震慑中。
他们的意志开始扭曲。
几位四阶的龙脉术士已经开始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颈了，哪怕是被掐得舌头伸出，都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坚守！”
西沃克七世一声大喝。
这一声大喝仿佛是振奋人心的呐喊，瞬间惊醒了三位骑士和十位一代龙脉术士。
他们摇了摇头，迅速的找回了状态。
“呵。”
“徒劳。”
“无谓的挣扎！”
‘牧羊人’扫了一眼西沃克七世，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般，然后，看向了身后。
那是广场的方向。
虽然这个时候的会议厅早已被半透明的触手层层叠叠的笼罩，包裹的密不透风。
但是，所有人依旧能够看到在外面广场上有四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奔跑着。
“呵，真是不错。”
‘牧羊人’貌似夸赞，但是那目光中充斥着不怀好意。
没有谁会怀疑‘牧羊人’的恶意。
紧接着——
呜！
一根电线杆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就这么的从那层层叠叠的覆盖中射出，直直的向着塔尼尔砸去。
“铁甲！”
西沃克七世立刻抬手指向了塔尼尔。
顿时，无形的力场开始覆盖在塔尼尔身上。
砰！
电线杆粗细的触手触碰到无形力场后，径直被高高弹起，无形力场也随之破碎。
但……
广场上可不单单是塔尼尔，还有着罗德尼、马修、蒂亚博得。
还有着五千城防军。
还有着诸多密探。
而那电线杆粗细的半透明触手则是再次砸下了。
“我看你能保护几个！”
‘牧羊人’冲着西沃克七世冷笑着。
呼！
西沃克七世深吸了口气，直接张开了双手。
“铁壁！”
“等……”
西沃克七世和‘知识骑士’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前者声音落下后，一道防御力场几乎是覆盖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自然包括‘知识骑士’。
但是，‘知识骑士’没有一丁点儿欣喜。
相反的，这位守护骑士一脸担忧。
呼哧、呼哧。
哪怕西沃克七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领主’更是提升到了六阶，但是一次给这么多人加持了BUFF，依旧让他筋疲力尽了。
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是在拉风箱般。
与之相反的则是‘牧羊人’的笑声。
得意与轻蔑。
“真是幼稚。”
“我在消耗你的体力。”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牧羊人’讥讽着西沃克七世。
不单单是摧毁身体，更重要的是摧毁意志。
甚至，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因为，对于‘骑士’、‘守夜人’这样的职业来说，意志有的时候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我知道！”
西沃克七世边大口喘气边回答道。
“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
“你是傻子吗？”
“还是想要表现得自己像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牧羊人’继续嘲讽。
“我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
“我只是尽可能的希望更多的人活下来。”
“他们不应该死在这样的阴谋中。”
“仅此而已！”
西沃克七世回答着，同时，单手撑着一旁的棺材，缓缓站直了身躯。
六阶‘职业者’强大的恢复力，让他的喘息声迅速平复了。
虽然还无法再做出大面积的加持BUFF，但是也不像刚刚那么狼狈了。
而在西沃克七世站直身躯后，突然发现在他的脚边有着一块宝石。
传讯宝石。
西沃克七世认识这种宝石，虽然电话也很好用，但是在某些隐秘的前提下，传讯宝石更加的好用。
而且，这枚传讯宝石已经是开启状态。
这是？！
西沃克七世一愣。
随后就看到正在阻止触手落下的‘知识骑士’轻轻摆了摆手。
毫无疑问，这是‘知识骑士’的手笔。
什么时候，西沃克七世不知道。
但‘知识骑士’想要做什么，西沃克七世却是知道。
眼前的一幕，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必须要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才行。
比如‘守夜人’！
或者……
外面广场上的人。
而且，有着棺材的阻挡，‘牧羊人’根本没有发现这枚通讯宝石。
至于效果？
那是相当不错的。
摆脱了‘牧羊人’的侵蚀后，城防军原本还惊疑不定，等到那半透明的触手出现时，立刻就慌乱起来，但是等到力场护盾出现时，这些人马上镇定下来。
尤其是当西沃克七世的声音开始在广场上回荡的时候，这些人的目光更是变了变。
砰！
一个城防军战士拿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那半透明的触手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
就如同是信号枪般。
周围的城防军们纷纷举枪，对着覆盖在会议厅上的触手开枪了。
砰砰砰！
枪声连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的‘牧羊人’才发现了不对。
西沃克七世弯腰将通讯宝石捡起。
“去死吧！”
顿时，‘牧羊人’发出了低喝。
本就疯狂砸下来的半透明触手越发的疯狂了。
而且，头顶的涟漪还在增大。
虽然没有像最初时呼吸间就增大十倍，但是这种漫延的趋势却是没有一丁点儿停止的意思。
自然的，涟漪越大，挤进来的半透明触手就越多。
这个时候早已密密麻麻的好似藤蔓般垂在会议厅内。
随着‘牧羊人’的一声低喝，这些半透明的触手齐齐抬起。
下面的人顿时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知道‘牧羊人’想要干什么。
‘锤之骑士’‘知识骑士’互视了一眼后，前者深吸了口气。
咔、咔咔！
在一阵筋骨的异响中，‘锤之骑士’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两圈，将整个盔甲都撑爆了，然后，整个人就这么旋转起来。
而他手中的战锤则是随之旋转。
呜、呜呜！
一圈、两圈。
三圈之后，战锤旋转的速度顿时达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
一道道劲风开始包裹着战锤，迅速的形成了一道龙卷。
那些刚刚齐齐抬起的触手，顿时被卷入了龙卷中。
刺啦、刺啦。
就如同是绞肉机，这些之前看起来还无比坚硬的触手直接被搅烂了。
没有鲜血。
没有残肢。
有着的只是半透明变为了透明。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十五秒中。
随着‘锤之骑士’的停下，这样的龙卷开始消散。
而从涟漪中挤出来的半透明触手也消失大半。
看到这一幕，消耗过度身躯摇晃的‘锤之骑士’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旁的‘知识骑士’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是，随即两人的微笑就僵直在了脸上。
因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些消失的半透明的触手，竟然再一次的‘长’出来了。
“哈哈哈！”
“我和你们说过，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力量！”
“现在！”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了吗？”
‘牧羊人’大笑着，然后，那声音直接变得阴沉下来。
“给我杀了他们！”
半透明的触手再一次的抬起。
而这一次，没有了‘锤之骑士’的对抗，‘知识骑士’高喊着。
“防御！”
轰！
【圣盾】上的光辉连连闪烁。
不住的摇晃。
然后——
啪！
直接碎裂。
噗噗噗噗噗！
‘知识骑士’‘锤之骑士’和三位五阶骑士立刻遭遇了反噬，齐齐吐血。
尤其是刚刚做出凶猛一击的‘锤之骑士’更是径直昏迷。
半透明的触手再一次的抬起来。
众人脸上升起了无法抑制的绝望。
他们很清楚，当这些触手再次落下的时候，就是他们粉身碎骨的时候。
十位‘龙脉术士’相互注视。
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然后，十人聚拢在了瑞泰亲王的身边。
即使是死……
他们也要死在父亲的身边。
看着这一幕，年轻的西沃克七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和家人死在一起。
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
“抱歉，叔叔我辜负了你。”
“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
“但我却……”
“抱歉。”
西沃克七世轻声说着。
‘知识骑士’则是将好友‘锤之骑士’交给了利德姆尔三人，然后，这位守护骑士握紧了细剑——哪怕到了最后一刻，这位守护骑士都没有放弃。
他要拼死一搏。
‘牧羊人’看着这一幕，帽兜下的嘴角一翘。
满是不屑。
他就要指挥触手砸下。
但是，突然的，这位‘牧羊人’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就盯着还准备反抗的‘知识骑士’，双眼中泛起了浓浓地恶意。
啪！
‘牧羊人’不疾不徐地打了个响指，半透明的触手迅速而动。
紧接着，一个人就被拖了进来。
是……
塔尼尔。
“特尔阁下，我们做个游戏如何——只要你刺自己的心脏一剑，我就饶他一命，怎么样？”
‘牧羊人’居高临下指着塔尼尔，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