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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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
妇人听懂了张贤的意思，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年轻男人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起儿子的事情，难道是儿子又在外面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是的，你的儿子。”
“他怎么了？”
作为母亲，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样子永远也无法当做没生过那样来对待，正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张贤小时候也曾经感受到母爱的伟大，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从此时此刻妇人那闪烁的眼光和担心的脸庞来看，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她唯一的牵挂。
这让张贤有些难办了，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多么难以承受，不过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可能停下来。
张贤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你是人渣，你是坏蛋，不需要有什么牵挂，别以为放过了一些人你就是好人了，所以不需要替别人操心”
深呼吸了一口气，张贤比划着说道：“他死了”
三个字，很难以用简单的语言说出口，所以张贤用了一些简单的手势，手势的意思是让妇人不需要太难过。
显然，这个是无法通过简单的几个手势就可以做到的。
妇人眼眶里噙着泪水，她没有当着张贤的面掉下眼泪，很坚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抽泣着肩膀平稳自己的语气说着：“死了吗？埋在那里？”
“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他死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钱
张贤不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而是在来的路上，他想过，去给一位母亲告知亲人的离去是很残忍的事情，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补偿，当然不是补偿那个即将死去的蔡文生，这家伙没少给妇人惹麻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现在她母亲还在每天辛勤的卖水果替他还债。
给的数字是除却债务外还有剩余的生活费，这是张贤补偿给妇人的，她毕竟含辛茹苦了这么多年带大一个孩子，毕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没有轻松过一天，更别说享受了。
“这是？”
“他是在建筑工地上不小心坠楼死的，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外国，我是他的工友，这是他挣得薪水，最近两年他变了，很懂事，可惜……”
张贤也不知道该怎么编造下去了，如果此时黎文生突然出现在这里那才是最讽刺的，想要快速处理好这件事情，张贤只能立刻结尾道：“很遗憾，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您，只希望以后的日此您可以过的开心一些，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是发自肺腑的，说完张贤转身就走了，任凭妇人在后面如何叫喊他，只见张贤度的脚步越来越快。
两分钟后，张贤消失在了水果街。
妇人还站在原地，望着张贤离去的背影，她的眼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嘴里嘀咕着：“好人啦，那个不孝子上周才回来问我要钱还对我动手打骂，只是那不孝子真的死吗？死了也好，我算是解脱了。”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神转折
张贤离开后并没有立刻返回庄园，从水果街一直向东走，经过菜市，经过繁华的商业街，最后驻足在了一排小型餐厅街头。
像是在看橱窗上贴着的菜单，张贤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刚开始自己还没有注意，从水果街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跟踪自己的人很业余，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和饮料水一路从水果街跟到了这里。
如果说是一对外国来的情侣，那么张贤不会有一丝怀疑，可却是两个本地的男人，手臂上的纹身清晰可见的男人，这就不得不让张贤小心起来了。
两个怀疑的对象。
首先就是李弘胜，张贤有理由怀疑他，自己来到这边后他肯定会全盘掌握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其次就是彭少华，后者这么做的就更好解释了，他今天和李弘胜去赌场的时候听到的那句拉拢自己的话就是理由，彭少华比起李弘胜来更难对付，如果单单是李弘胜一个人对付彭少华肯定会吃大亏，所以大父才会让自己来，而自己刚出现就被对方正视了，这才是可怕的人，彭少华不喜欢有危险存在于他周边。
事实就是如此。
人，彭少华派来的，而且不只是两个。
早些时候在赌场见面，彭少华感受到了张贤的与众不同，加上李弘胜突然带一个自己根本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的地盘，那就是在掩耳盗铃，试着口头上拉拢了一下，对方显然不吃自己那套，所以在张贤和李弘胜离开酒店之后，彭少华立刻派人开始跟踪他们。
他说过，会送给李弘胜一个大礼，而这个礼物只是个开端，彭少华也做好了对李弘胜下手的准备了。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彭少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抽着雪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身穿西服的高大男人，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微微低头说着：“那个人现在进入了美食街，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
“让他做个饱死鬼。”
“老板，是在美食街动手吗？如果是的话我让那边安排一下，把美食街附近的警察全部抽调开。”
“去吧”
高大男人离开了，剩下彭少华一个人，双脚抬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摇晃着自己的双腿，优哉游哉的哼起了小调。
还是那餐厅门口
张贤身前多出了一个小姑娘，怀里抱着本菜单正在跟张贤交流。
“你是韩国来的？”
听张贤自然而然的说了几句韩语后小姑娘好奇的问着。
一听，韩语，虽然不是很标准，但张贤正好觉得有戏。
小姑娘单纯，张贤立刻说着：“是啊，过来玩几天，那个，你们餐厅有后门吗？消防验收不合格的餐厅我可从来不去消费。”
“有啊有啊，当然有后门了”
正说着，小姑娘作势就要用手给张贤指引。
张贤也难得慌张，赶紧用语言制止着小姑娘：“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别担心，我站在这里肯定是想要进去体验一下美食的，姑娘这么热情，老板请到一位好员工啊，走吧，给我介绍介绍美食。”
小姑娘笑的很开心，她在这里工作除了基本的薪资外还有额外的提成，游客来消费都不低，拉到一位游客自己又可以提成很多越南盾了，这样下去补贴家用就更没问题了。
张贤前脚进去，选了一个靠近卫生间的位置，小姑娘在店里告诉了张贤，那条小道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厨房，厨房可以通向后门，后门是常开的，平时用来倾倒饮食垃圾。
跟踪张贤的人也进来了，还是那两个男人，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在他们看来，张贤一会儿出去肯定是只有走正门了，到时候不管出现什么变化自己都好动手。
张贤注意到他们的出现，没有去转头观望，只是和小姑娘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菜单上的美食。
就在张贤身后隔着两张餐桌的角落位置，三个年轻小伙子挥手招呼服务员点餐，其中坐在最右边的人和靠近门口落座的两人打着眼色，中间位置的人在点餐，左边靠前位置的人则是闭眼在专注着什么，仔细一看，像是在偷听张贤说话。
“我的儿子？”
妇人听懂了张贤的意思，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年轻男人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起儿子的事情，难道是儿子又在外面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是的，你的儿子。”
“他怎么了？”
作为母亲，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样子永远也无法当做没生过那样来对待，正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张贤小时候也曾经感受到母爱的伟大，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从此时此刻妇人那闪烁的眼光和担心的脸庞来看，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她唯一的牵挂。
这让张贤有些难办了，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多么难以承受，不过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可能停下来。
张贤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你是人渣，你是坏蛋，不需要有什么牵挂，别以为放过了一些人你就是好人了，所以不需要替别人操心”
深呼吸了一口气，张贤比划着说道：“他死了”
三个字，很难以用简单的语言说出口，所以张贤用了一些简单的手势，手势的意思是让妇人不需要太难过。
显然，这个是无法通过简单的几个手势就可以做到的。
妇人眼眶里噙着泪水，她没有当着张贤的面掉下眼泪，很坚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抽泣着肩膀平稳自己的语气说着：“死了吗？埋在那里？”
“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他死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钱
张贤不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而是在来的路上，他想过，去给一位母亲告知亲人的离去是很残忍的事情，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补偿，当然不是补偿那个即将死去的蔡文生，这家伙没少给妇人惹麻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现在她母亲还在每天辛勤的卖水果替他还债。
给的数字是除却债务外还有剩余的生活费，这是张贤补偿给妇人的，她毕竟含辛茹苦了这么多年带大一个孩子，毕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没有轻松过一天，更别说享受了。
“这是？”
“他是在建筑工地上不小心坠楼死的，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外国，我是他的工友，这是他挣得薪水，最近两年他变了，很懂事，可惜……”
张贤也不知道该怎么编造下去了，如果此时黎文生突然出现在这里那才是最讽刺的，想要快速处理好这件事情，张贤只能立刻结尾道：“很遗憾，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您，只希望以后的日此您可以过的开心一些，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是发自肺腑的，说完张贤转身就走了，任凭妇人在后面如何叫喊他，只见张贤度的脚步越来越快。
两分钟后，张贤消失在了水果街。
妇人还站在原地，望着张贤离去的背影，她的眼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嘴里嘀咕着：“好人啦，那个不孝子上周才回来问我要钱还对我动手打骂，只是那不孝子真的死吗？死了也好，我算是解脱了。”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神转折
张贤离开后并没有立刻返回庄园，从水果街一直向东走，经过菜市，经过繁华的商业街，最后驻足在了一排小型餐厅街头。
像是在看橱窗上贴着的菜单，张贤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刚开始自己还没有注意，从水果街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跟踪自己的人很业余，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和饮料水一路从水果街跟到了这里。
如果说是一对外国来的情侣，那么张贤不会有一丝怀疑，可却是两个本地的男人，手臂上的纹身清晰可见的男人，这就不得不让张贤小心起来了。
两个怀疑的对象。
首先就是李弘胜，张贤有理由怀疑他，自己来到这边后他肯定会全盘掌握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其次就是彭少华，后者这么做的就更好解释了，他今天和李弘胜去赌场的时候听到的那句拉拢自己的话就是理由，彭少华比起李弘胜来更难对付，如果单单是李弘胜一个人对付彭少华肯定会吃大亏，所以大父才会让自己来，而自己刚出现就被对方正视了，这才是可怕的人，彭少华不喜欢有危险存在于他周边。
事实就是如此。
人，彭少华派来的，而且不只是两个。
早些时候在赌场见面，彭少华感受到了张贤的与众不同，加上李弘胜突然带一个自己根本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的地盘，那就是在掩耳盗铃，试着口头上拉拢了一下，对方显然不吃自己那套，所以在张贤和李弘胜离开酒店之后，彭少华立刻派人开始跟踪他们。
他说过，会送给李弘胜一个大礼，而这个礼物只是个开端，彭少华也做好了对李弘胜下手的准备了。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彭少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抽着雪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身穿西服的高大男人，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微微低头说着：“那个人现在进入了美食街，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
“让他做个饱死鬼。”
“老板，是在美食街动手吗？如果是的话我让那边安排一下，把美食街附近的警察全部抽调开。”
“去吧”
高大男人离开了，剩下彭少华一个人，双脚抬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摇晃着自己的双腿，优哉游哉的哼起了小调。
还是那餐厅门口
张贤身前多出了一个小姑娘，怀里抱着本菜单正在跟张贤交流。
“你是韩国来的？”
听张贤自然而然的说了几句韩语后小姑娘好奇的问着。
一听，韩语，虽然不是很标准，但张贤正好觉得有戏。
小姑娘单纯，张贤立刻说着：“是啊，过来玩几天，那个，你们餐厅有后门吗？消防验收不合格的餐厅我可从来不去消费。”
“有啊有啊，当然有后门了”
正说着，小姑娘作势就要用手给张贤指引。
张贤也难得慌张，赶紧用语言制止着小姑娘：“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别担心，我站在这里肯定是想要进去体验一下美食的，姑娘这么热情，老板请到一位好员工啊，走吧，给我介绍介绍美食。”
小姑娘笑的很开心，她在这里工作除了基本的薪资外还有额外的提成，游客来消费都不低，拉到一位游客自己又可以提成很多越南盾了，这样下去补贴家用就更没问题了。
张贤前脚进去，选了一个靠近卫生间的位置，小姑娘在店里告诉了张贤，那条小道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厨房，厨房可以通向后门，后门是常开的，平时用来倾倒饮食垃圾。
跟踪张贤的人也进来了，还是那两个男人，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在他们看来，张贤一会儿出去肯定是只有走正门了，到时候不管出现什么变化自己都好动手。
张贤注意到他们的出现，没有去转头观望，只是和小姑娘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菜单上的美食。
就在张贤身后隔着两张餐桌的角落位置，三个年轻小伙子挥手招呼服务员点餐，其中坐在最右边的人和靠近门口落座的两人打着眼色，中间位置的人在点餐，左边靠前位置的人则是闭眼在专注着什么，仔细一看，像是在偷听张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