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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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我说。”
蓦地的一道清冷声音喝止，让争吵的双方一怔，竟然真的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陆锦阳。
陆锦阳想了想，才郑重的说道，“账本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一本账本不能说明全部的问题，具体还要看每月的收益和具体的情况来说。”
陆锦阳看向何忠，还有他身后的伙计，“既然你们说账本有问题，那就请将问题指出来。”
何忠眸子慢慢的放大，目光殷切的看着陆锦阳。
须臾之间，收起惊讶，怒了怒嘴，仿佛叹气一般，是了，他知道杨富手脚不干净，但是苦于找不到确切厉害的把柄。
“你说药铺在你的管理之下生意很好，那么咱们月底见。”这句话却是陆锦阳对杨富说的。
“若是遇到意见不统一双方便什么都不做只顾吵架争论，看谁最脸红脖子粗了谁就能赢了么？”
“要是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陆锦阳微怒，说出的话外柔内刚，又占理，一时间到真的叫人无法反驳。
张恒暗中扯了陈度的袖口，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陆大小姐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端看陆锦阳出事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该值得他们信任。
还是何忠率先低头，“小先生教训的是，我等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竟然不如先生看得开。”
其他人见何忠都低头不语，士气已经去了大半，纵然心中不福却也没有继续捣乱。
杨富讪讪的对陆锦阳笑了笑，厉色的望着何忠一干人几眼，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
陆锦阳脸上云淡风轻泰然自若，心中却是着实捏了把冷汗，杨富代表顾老夫人，除掉他简单，可是之后她想要将铺子还有一干嫁妆拿回来就费事了。她今日来是为了警示杨富，好让他加快作为，若是情况没控制住，她就要棘手了。好险。
“在下还有别的事情，便不打扰了。”
“你们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做事。”杨富拱手，“我去送送先生。”
陆锦阳摇头，“不必了，您忙您的。”不做任何停留。
剩下的成衣铺，粮食店，还有三五间小铺子都是差不多路数，只不过没有杨富这般的明目张胆，也没有何忠那般忠心的伙计罢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
同样的，想要将这些蛀虫挖掉也并非一两日。
“今天真是劳烦二位了，我会同外祖母说明今天的情况。”
陆锦阳淡淡的说道，“至于查看账本，恕锦阳愚钝，并不能顷刻间学会，日后还要请二位来顾府中相教。”
“这…大小姐不同奴才们一起回去？”陈度疑惑到，“方才大小姐为何不让奴才指出错处？”
他想不懂，陆锦阳找他们来就是查账的，结果查出来了还不让人说，他本身也是做掌柜的，最痛恨这种做假账之人！
陆锦阳眯眼笑道，“方才我不是已经说了为什么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会晚一点，二位回去之后不必禀告外祖母。”
“奴才知道了。”张恒恭敬的行了个礼。
陆锦阳做事稳重，待人有礼，进退有度又不是圆滑，这样的人，值得他效忠。
看来外界传言，果真是不可信的。
待二人都走了之后，莲生才弱弱的拉着陆锦阳绣着海棠花的衣襟，“夫…少爷，咱们还要去做什么？这天色眼看就要黑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今日陆锦阳的表现确实惊呆了所有人。
“去锦上添香，看看当下流行的都是什么香料，在去趟百芳阁，我有件首饰需要去那里问问。”
锦上添香，是应天最大的香料铺子，更是千金小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百芳阁，是应天最大的首饰铺子，甚至有一部分皇宫饰品皆出自那里。
“索性这两个地方离得不是太远，不会耽搁太久，别想了，赶紧走吧。”
她能出来一次不容易，必须要把事情都办好，假手他人她不放心。
莲生懵懂的跟在陆锦阳的后面，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先生…先生！”陆锦阳疑惑的转身，见何忠满头大汉的跑了过来。
本是上了年纪，腿脚便不利索，又一直暗中跟在陆锦阳的身后走了好久，此时已经体力不支。
“有什么事么？”
陆锦阳停了下来。
“方才先生说的话让奴才受益匪浅，现在是想来问先生一句话。”
“先生觉得传言可信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却也有浪子回头。”
陆锦阳薄唇轻启，“我从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为什么觉得她是在犹豫不决而不是在积攒力量呢？”
“凡事若是不能一击命中，只会打草惊蛇。”
何忠眼中闪烁泪意，“奴才惭愧，险些冲动坏了大事，先生放心，奴才这就回去，何忠一定会竭尽所能去护着夫人留下的家业，一定不会让那人坏事。”
陆锦阳正色道，“你是陆家的老人，为谁尽忠是你的本分，我也是替小姐办事，不好多插手。”
何忠直了身板，老眼有些湿润，“小小姐和夫人长得真像。”
即使陆锦阳身着男子装扮，可是他依旧能认出来。
他是何氏陪嫁的旧仆，在何家干了十年的家仆，在何氏的手下做了十五年的管家…怎么会认不出陆锦阳的样貌。
他从前不是没有怨过，何氏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她的女儿是那般的不济，性子泼辣，刁蛮无理…退婚，对陆锦阳不利的谣言太多了，若不是他凭着残存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
可是见了陆锦阳之后，他觉得有些羞愧，身为下人，竟然听信谣言误会他的主子，小姐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被人陷害的。
他是个实心眼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不会改变，他选择相信陆锦阳。
陆锦阳背后一僵，她知道何忠忠心，却不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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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的一道清冷声音喝止，让争吵的双方一怔，竟然真的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陆锦阳。
陆锦阳想了想，才郑重的说道，“账本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一本账本不能说明全部的问题，具体还要看每月的收益和具体的情况来说。”
陆锦阳看向何忠，还有他身后的伙计，“既然你们说账本有问题，那就请将问题指出来。”
何忠眸子慢慢的放大，目光殷切的看着陆锦阳。
须臾之间，收起惊讶，怒了怒嘴，仿佛叹气一般，是了，他知道杨富手脚不干净，但是苦于找不到确切厉害的把柄。
“你说药铺在你的管理之下生意很好，那么咱们月底见。”这句话却是陆锦阳对杨富说的。
“若是遇到意见不统一双方便什么都不做只顾吵架争论，看谁最脸红脖子粗了谁就能赢了么？”
“要是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陆锦阳微怒，说出的话外柔内刚，又占理，一时间到真的叫人无法反驳。
张恒暗中扯了陈度的袖口，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陆大小姐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端看陆锦阳出事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该值得他们信任。
还是何忠率先低头，“小先生教训的是，我等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竟然不如先生看得开。”
其他人见何忠都低头不语，士气已经去了大半，纵然心中不福却也没有继续捣乱。
杨富讪讪的对陆锦阳笑了笑，厉色的望着何忠一干人几眼，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
陆锦阳脸上云淡风轻泰然自若，心中却是着实捏了把冷汗，杨富代表顾老夫人，除掉他简单，可是之后她想要将铺子还有一干嫁妆拿回来就费事了。她今日来是为了警示杨富，好让他加快作为，若是情况没控制住，她就要棘手了。好险。
“在下还有别的事情，便不打扰了。”
“你们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做事。”杨富拱手，“我去送送先生。”
陆锦阳摇头，“不必了，您忙您的。”不做任何停留。
剩下的成衣铺，粮食店，还有三五间小铺子都是差不多路数，只不过没有杨富这般的明目张胆，也没有何忠那般忠心的伙计罢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
同样的，想要将这些蛀虫挖掉也并非一两日。
“今天真是劳烦二位了，我会同外祖母说明今天的情况。”
陆锦阳淡淡的说道，“至于查看账本，恕锦阳愚钝，并不能顷刻间学会，日后还要请二位来顾府中相教。”
“这…大小姐不同奴才们一起回去？”陈度疑惑到，“方才大小姐为何不让奴才指出错处？”
他想不懂，陆锦阳找他们来就是查账的，结果查出来了还不让人说，他本身也是做掌柜的，最痛恨这种做假账之人！
陆锦阳眯眼笑道，“方才我不是已经说了为什么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会晚一点，二位回去之后不必禀告外祖母。”
“奴才知道了。”张恒恭敬的行了个礼。
陆锦阳做事稳重，待人有礼，进退有度又不是圆滑，这样的人，值得他效忠。
看来外界传言，果真是不可信的。
待二人都走了之后，莲生才弱弱的拉着陆锦阳绣着海棠花的衣襟，“夫…少爷，咱们还要去做什么？这天色眼看就要黑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今日陆锦阳的表现确实惊呆了所有人。
“去锦上添香，看看当下流行的都是什么香料，在去趟百芳阁，我有件首饰需要去那里问问。”
锦上添香，是应天最大的香料铺子，更是千金小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百芳阁，是应天最大的首饰铺子，甚至有一部分皇宫饰品皆出自那里。
“索性这两个地方离得不是太远，不会耽搁太久，别想了，赶紧走吧。”
她能出来一次不容易，必须要把事情都办好，假手他人她不放心。
莲生懵懂的跟在陆锦阳的后面，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先生…先生！”陆锦阳疑惑的转身，见何忠满头大汉的跑了过来。
本是上了年纪，腿脚便不利索，又一直暗中跟在陆锦阳的身后走了好久，此时已经体力不支。
“有什么事么？”
陆锦阳停了下来。
“方才先生说的话让奴才受益匪浅，现在是想来问先生一句话。”
“先生觉得传言可信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却也有浪子回头。”
陆锦阳薄唇轻启，“我从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为什么觉得她是在犹豫不决而不是在积攒力量呢？”
“凡事若是不能一击命中，只会打草惊蛇。”
何忠眼中闪烁泪意，“奴才惭愧，险些冲动坏了大事，先生放心，奴才这就回去，何忠一定会竭尽所能去护着夫人留下的家业，一定不会让那人坏事。”
陆锦阳正色道，“你是陆家的老人，为谁尽忠是你的本分，我也是替小姐办事，不好多插手。”
何忠直了身板，老眼有些湿润，“小小姐和夫人长得真像。”
即使陆锦阳身着男子装扮，可是他依旧能认出来。
他是何氏陪嫁的旧仆，在何家干了十年的家仆，在何氏的手下做了十五年的管家…怎么会认不出陆锦阳的样貌。
他从前不是没有怨过，何氏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她的女儿是那般的不济，性子泼辣，刁蛮无理…退婚，对陆锦阳不利的谣言太多了，若不是他凭着残存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
可是见了陆锦阳之后，他觉得有些羞愧，身为下人，竟然听信谣言误会他的主子，小姐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被人陷害的。
他是个实心眼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不会改变，他选择相信陆锦阳。
陆锦阳背后一僵，她知道何忠忠心，却不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