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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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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余好像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 在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容易陷入睡眠。
睡梦并不可怕，可能是个美梦, ……唔，又有点不太像，唐余也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梦里的他, 似乎觉得有些无奈，但是又感到很放松。
他在梦里应该是遇到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对象。
并不讨厌……可能还很幼稚, 就像伊瑟尔一样。
唐余不讨厌伊瑟尔, 还有些喜欢，所以他即便是在梦里，应该也不会讨厌梦里遇到的、给唐余相同感觉的那些人。
——就是, 做梦也不能频繁做啊。
黑发幼崽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时, 非常深沉地叹了口气。
而图灵宇宙里, 距离挑战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内, 这个热搜兴许是被给了钱，一直持续在巫妖们的推特平台上久久不下。
虽然还是有很多巫妖坚.挺打卡, 坚持不上当，但更多的巫妖一个接一个地沦陷了。
唐余也不知道他通讯上那么多条消息哪来的, 每次他在做东西时抽空点进去看的时候, 消息都海浪一般汹涌, 仿佛无穷无尽。
唐余有时只是粗粗看过就算了，纯属摸鱼过个瘾，但有时候，他做东西累了时，也会点开, 一条条地看。
【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个真崽，蠢蠢欲动的时候，又想起自己现实里那些让人恨不能拎起来大屁股的幼崽们，深感想象和现实的不同，流泪猫猫头jpg】
唐余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礼貌地点了个赞。
【这游戏赢了，我下载，我下载还不成吗？】
唐余眨眨眼，迷茫之余继续点了个赞。什么游戏？
还有人说他是主角，【虽然开局很惨，但是根据我玩游戏那么多年的惊艳，剧情到了这里的时候，崽崽很快就能成长起来了吧！一定可以成为很耀眼……不，最耀眼的人，对吧？像是所有的主角一样，被这个世界宠爱着。】
唐余划拉着留言，看到这里的时候弯着眼睛笑了一下，心想，你说错啦，哪有他这样的主角。他不可能是主角，但说不定未来成为大人物的他会是观众们喜欢的魅力配角。
想是这么想，但是这并不妨碍唐余感到开心。
主角主角，是备受瞩目、最耀眼的人……啊呀，这么夸赞他的话他也会害羞嘛！
黑发幼崽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忍不住把这条留言多看了好几眼，才美滋滋地关上留言。
不能摸鱼了，他的礼物还没有做完，趁着朋友们不在，赶紧把礼物做完，就当是一个小惊喜。唔……也不知道朋友们会不会喜欢。
这边，黑发幼崽在呼哧呼哧地努力着的时候，另一边，宅了很久的死神也在努力摸索着怎么上网。
死神沉睡了很久，网络在图灵宇宙里也是最近兴起的，并没有多久的时间，起码对死神而言是这样，作为一个活化石老古董，只喜欢宅在神殿里睡觉的死神其实并不知道网络怎么玩。
他并不爱群居，因为性子孤僻，所以神殿里连一个神侍都没有。
何况，死神心想，他其实也不喜欢自己的信徒被别的神明所知晓。
其实并没有经常想起那名幼崽信徒。
死神只是在数灵魂的空余偶尔脑子会被他占据。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看到趴在星球上的幼崽时，死神宛若死水一般平静的心湖，忽然起了一些涟漪。
原来……
信徒是这个样子啊。
像是块奶糖，又像是个甜呼呼的糕点。
和死神想象的一样，对方是一名幼崽，趴在星球上睡觉的样子还莫名带着点可爱。
死神手指蜷了蜷，盯着屏幕里的幼崽瞧了一会，试探地戳了一下对方看上去软绵绵的脸蛋。
幼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死神一眼，吐了个泡泡，又想要睡去。死神戳了戳那个星球，星球晃动了一下，幼崽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这下子，幼崽似乎被打扰到了，也睡不着了。
他揉着眼，有些困惑的看着死神，软软地表达自己的疑问。
“唔？”
死神：“……”
死神莫名其妙地沉默了好一会，幼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得到回应，便想要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去的时候，死神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又伸手戳了戳。
死神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刚睡醒的幼崽。
他没有掌控好力度，手指只是戳了一下，缩小版的幼崽便直接被戳到，咕噜咕噜地从星球上仰倒，趴在了地上。
“！！！”
幼崽爬起来的时候，感叹号的气泡也跟着弹出好几个，困意瞬间就被吓醒了，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色眼睛，有些生气地看着死神。
“你在做什么鸭！”
明明是指责，但声音太软，脸蛋和眼睛都太圆，连生气的时候都不像在骂人。
死神明知道对方可能是生气了，但死神之镰的火焰跳动了一下，黑发红眸的死神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屏幕里的幼崽。
幼崽趴在星球上，躲了躲，没躲开，便鼓起脸，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死神。
幼崽拧着眉头，严肃着小脸，老气横秋地对一名不知活过多少岁月的死神说：
“你好幼稚哦。”
死神常年是面无表情的，像是一块冰块，但是此时，他竟然因为幼崽信徒的话，破天荒地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被这名幼崽说幼稚，也感到莫名的高兴。
黑色的头发，和他一样，是被黑夜钟爱的颜色。
黑色的眼睛，像是落着灵魂之火，明亮又澄澈。
死神看着看着，藏在眸底和神色里的冰雪，都慢慢跟着融化了一点。
可惜的是，瞪完他，幼崽像是又困了，抿了抿红润的小嘴巴，还是撑不住睡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他有些警惕地看着死神，见死神静静地望着自己，老实地收回了那双作恶的手，幼崽这才有些满意地吐了个泡泡，抱着星球，爬上不知什么时候具化出来的小□□，趴在上面，继续美滋滋地睡起了觉。
而后的日子里，每次死神打开这个光团的时候，看见的都是藏在星星里的幼崽。
散去回忆，死神之镰的光芒轻轻晃了晃，死神摸索着光团化成的屏幕，认认真真地看着说明书。
这个光团出现得很突兀，但是死神并不在意。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死神都有着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何况……
死神想，他好像，并不讨厌那名幼崽。
哪怕对方不知道从何得知了他和这名幼崽信徒的羁绊，可能把幼崽当成了诱饵，死神也心甘情愿地上当。
想到这里，死神微微垂下视线，长睫盖住了慢慢透出冷色的红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名幼崽可能被别人视作诱饵，死神就感到不高兴。
……不，或者说，非常不高兴。
压着嘴角，兴许还带着愤怒。
可对方似乎格外狡猾，传来的光团上一点气息都没有残余，死神的手指搭在上面时，神力穿过，无声无息，隔绝了一切探知。
不，本来便是虚空，哪来的探知？
死神虽然很宅，但是宅的时候，他也了解到，图灵宇宙里似乎出现了一些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那些灵魂口中所谓的“网络”吧。
而他面前的这个光团，更像是一个桥梁，连接着死神和“网络”。
死神研究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弄明白，点进了光团里第一个出现的连接，那似乎是一个论坛，无数人在里边发言，什么都不懂的死神默默窥屏。
这些发言者似乎有些奇怪，发的帖子的前缀，都带着什么……
死神歪了歪头，拿糖侮辱你？
这是什么奇怪的玩法吗？
诸不知，巫妖们也觉得很迷。
每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的社交平台和论坛，平日里聊天八卦都有着专属的地点。
就在推特上兴起挑战时，无数巫妖折戟沉沙，一去不复返，也有无数巫妖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表面上非常不屑。
【这些去尝试的巫妖都是傻逼吧】
【智商这么低，煽风点火激将一下就上当，真傻】
【如果是我，我才不会上当呢，我等着他们被打脸哭唧唧地回来】
但这些留言基本上都是几天之前的了。
几天之后。
【喂？还有人在吗？奇怪，怎么感觉这几天论坛的人越来越少了……】
【？？？人都去哪里了？还有人在吗？】
这个论坛，新的发言几乎也终止在了这里。
一个又一个巫妖们，把他们之前说过的话，通通都塞回了肚子里。
打脸？
呸，说什么打脸。
他们这分明是战略性从心！
死神摸到小破游的专属论坛的时候，论坛里的玩家们正在吵架。
论坛上已经慢慢有了些人气，自从小破游放开权限后，各种隐藏在玩家里的大手子们也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什么同人，什么画作，统统都不是问题。
更多的还是沙雕玩家们pk谁截图截得最好看，甩出各种各样的崽式表情包，死神窥屏的时候，好几张图都让他停了停目光，忍不住分神多看了几眼。
死神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脏上中了一枪，不知道那种蠢蠢欲动是想要把其收藏下来，是图片里的主角在他的萌点上跳舞。
他只是觉得，这些图片，好像都是他的幼崽信徒。
死神后知后觉，心情似乎有些复杂。
他以为……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以为幼崽信徒只有自己的。
但是，现实告诉死神，他好像想多了。
论坛里的人似乎是在为不同服里游戏的进度和福利不同吵了起来。
【为什么开服是在你们蒙斯帝国，我们不服！！】
【小破游你给我出来，别的服都有福利，凭什么我们没有】
【呵呵，傻逼巫妖就不要过来了，爱玩不玩，谁让你们是后来者】
【我们给崽崽氪金的时候，你们氪金了吗？穷鬼说什么狗屁话，要什么福利和公平，滚！】
双方很快就继续吵了起来。
而死神，他默默地丧了一会，才从那股酸涩中回过神来。
死神摸索了一阵，无视掉吵架的帖子，学着玩家们的口吻，点进热度最大的帖子，在下面回个#信徒为什么不理会自己#的楼，真心地困惑。
【你好，打扰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大家。事情是这样的，崽崽第一个呼唤的我明明是我，但是为什么后来他没有再和我说话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该怎么样才能成为他的唯一呢？请大家可以回答一下，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死神其实还不懂什么是论坛，什么是发言，他只是依照着光团里的小助手给的提示，告诉了小助手自己的疑惑，让小助手给他翻译了一下，转化成通用语发了上去。
但他的发言很快便被误会了。
小破游的这个论坛，有个很……的设定，它是关联着玩家们的游戏后台的。
每个发言人都需要注册账号，账号的昵称旁边，会根据玩家的消费程度，缀着不同的图标，消费越高，昵称后缀着的图标越是酷炫。
而死神的号显然是三无小号，无头像数字昵称无图标后缀。
显然是个白嫖党。
而这个帖子之所以那么火热，是因为在这里吵架的，都是小破游的金主爸爸们，最少都贡献了十几张小纸条金额的那种。
巫妖玩家和蒙斯帝国的玩家们本就吵得上火，此刻见了这种三无小号的rz发言，火更是蹭蹭蹭的冒。
尤其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小破游在不同种族热搜买多的缘故，总有一些没玩过游戏但是用心险恶的人摸上论坛，搅风搅雨。
因为翻译器翻译得有些歧义的缘故，死神的发言在一种互相问候彼此亲戚的发言中显得格外明显。
双方俨然把死神当成了挑事的人。
尤其他的话还那么拉仇恨。
他们玩家们吵架，不玩游戏的人插什么嘴！
【穷鬼滚！】
【没花钱你说个鬼，还崽崽第一个遇到的是你，要点脸？】
【你穷得只能做梦想点屁吃了吧】
掌控着财富的死神：……？
唐余好像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 在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容易陷入睡眠。
睡梦并不可怕，可能是个美梦, ……唔，又有点不太像，唐余也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梦里的他, 似乎觉得有些无奈，但是又感到很放松。
他在梦里应该是遇到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对象。
并不讨厌……可能还很幼稚, 就像伊瑟尔一样。
唐余不讨厌伊瑟尔, 还有些喜欢，所以他即便是在梦里，应该也不会讨厌梦里遇到的、给唐余相同感觉的那些人。
——就是, 做梦也不能频繁做啊。
黑发幼崽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时, 非常深沉地叹了口气。
而图灵宇宙里, 距离挑战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内, 这个热搜兴许是被给了钱，一直持续在巫妖们的推特平台上久久不下。
虽然还是有很多巫妖坚.挺打卡, 坚持不上当，但更多的巫妖一个接一个地沦陷了。
唐余也不知道他通讯上那么多条消息哪来的, 每次他在做东西时抽空点进去看的时候, 消息都海浪一般汹涌, 仿佛无穷无尽。
唐余有时只是粗粗看过就算了，纯属摸鱼过个瘾，但有时候，他做东西累了时，也会点开, 一条条地看。
【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个真崽，蠢蠢欲动的时候，又想起自己现实里那些让人恨不能拎起来大屁股的幼崽们，深感想象和现实的不同，流泪猫猫头jpg】
唐余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礼貌地点了个赞。
【这游戏赢了，我下载，我下载还不成吗？】
唐余眨眨眼，迷茫之余继续点了个赞。什么游戏？
还有人说他是主角，【虽然开局很惨，但是根据我玩游戏那么多年的惊艳，剧情到了这里的时候，崽崽很快就能成长起来了吧！一定可以成为很耀眼……不，最耀眼的人，对吧？像是所有的主角一样，被这个世界宠爱着。】
唐余划拉着留言，看到这里的时候弯着眼睛笑了一下，心想，你说错啦，哪有他这样的主角。他不可能是主角，但说不定未来成为大人物的他会是观众们喜欢的魅力配角。
想是这么想，但是这并不妨碍唐余感到开心。
主角主角，是备受瞩目、最耀眼的人……啊呀，这么夸赞他的话他也会害羞嘛！
黑发幼崽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忍不住把这条留言多看了好几眼，才美滋滋地关上留言。
不能摸鱼了，他的礼物还没有做完，趁着朋友们不在，赶紧把礼物做完，就当是一个小惊喜。唔……也不知道朋友们会不会喜欢。
这边，黑发幼崽在呼哧呼哧地努力着的时候，另一边，宅了很久的死神也在努力摸索着怎么上网。
死神沉睡了很久，网络在图灵宇宙里也是最近兴起的，并没有多久的时间，起码对死神而言是这样，作为一个活化石老古董，只喜欢宅在神殿里睡觉的死神其实并不知道网络怎么玩。
他并不爱群居，因为性子孤僻，所以神殿里连一个神侍都没有。
何况，死神心想，他其实也不喜欢自己的信徒被别的神明所知晓。
其实并没有经常想起那名幼崽信徒。
死神只是在数灵魂的空余偶尔脑子会被他占据。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看到趴在星球上的幼崽时，死神宛若死水一般平静的心湖，忽然起了一些涟漪。
原来……
信徒是这个样子啊。
像是块奶糖，又像是个甜呼呼的糕点。
和死神想象的一样，对方是一名幼崽，趴在星球上睡觉的样子还莫名带着点可爱。
死神手指蜷了蜷，盯着屏幕里的幼崽瞧了一会，试探地戳了一下对方看上去软绵绵的脸蛋。
幼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死神一眼，吐了个泡泡，又想要睡去。死神戳了戳那个星球，星球晃动了一下，幼崽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这下子，幼崽似乎被打扰到了，也睡不着了。
他揉着眼，有些困惑的看着死神，软软地表达自己的疑问。
“唔？”
死神：“……”
死神莫名其妙地沉默了好一会，幼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得到回应，便想要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去的时候，死神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又伸手戳了戳。
死神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刚睡醒的幼崽。
他没有掌控好力度，手指只是戳了一下，缩小版的幼崽便直接被戳到，咕噜咕噜地从星球上仰倒，趴在了地上。
“！！！”
幼崽爬起来的时候，感叹号的气泡也跟着弹出好几个，困意瞬间就被吓醒了，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色眼睛，有些生气地看着死神。
“你在做什么鸭！”
明明是指责，但声音太软，脸蛋和眼睛都太圆，连生气的时候都不像在骂人。
死神明知道对方可能是生气了，但死神之镰的火焰跳动了一下，黑发红眸的死神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屏幕里的幼崽。
幼崽趴在星球上，躲了躲，没躲开，便鼓起脸，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死神。
幼崽拧着眉头，严肃着小脸，老气横秋地对一名不知活过多少岁月的死神说：
“你好幼稚哦。”
死神常年是面无表情的，像是一块冰块，但是此时，他竟然因为幼崽信徒的话，破天荒地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被这名幼崽说幼稚，也感到莫名的高兴。
黑色的头发，和他一样，是被黑夜钟爱的颜色。
黑色的眼睛，像是落着灵魂之火，明亮又澄澈。
死神看着看着，藏在眸底和神色里的冰雪，都慢慢跟着融化了一点。
可惜的是，瞪完他，幼崽像是又困了，抿了抿红润的小嘴巴，还是撑不住睡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他有些警惕地看着死神，见死神静静地望着自己，老实地收回了那双作恶的手，幼崽这才有些满意地吐了个泡泡，抱着星球，爬上不知什么时候具化出来的小□□，趴在上面，继续美滋滋地睡起了觉。
而后的日子里，每次死神打开这个光团的时候，看见的都是藏在星星里的幼崽。
散去回忆，死神之镰的光芒轻轻晃了晃，死神摸索着光团化成的屏幕，认认真真地看着说明书。
这个光团出现得很突兀，但是死神并不在意。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死神都有着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何况……
死神想，他好像，并不讨厌那名幼崽。
哪怕对方不知道从何得知了他和这名幼崽信徒的羁绊，可能把幼崽当成了诱饵，死神也心甘情愿地上当。
想到这里，死神微微垂下视线，长睫盖住了慢慢透出冷色的红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名幼崽可能被别人视作诱饵，死神就感到不高兴。
……不，或者说，非常不高兴。
压着嘴角，兴许还带着愤怒。
可对方似乎格外狡猾，传来的光团上一点气息都没有残余，死神的手指搭在上面时，神力穿过，无声无息，隔绝了一切探知。
不，本来便是虚空，哪来的探知？
死神虽然很宅，但是宅的时候，他也了解到，图灵宇宙里似乎出现了一些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那些灵魂口中所谓的“网络”吧。
而他面前的这个光团，更像是一个桥梁，连接着死神和“网络”。
死神研究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弄明白，点进了光团里第一个出现的连接，那似乎是一个论坛，无数人在里边发言，什么都不懂的死神默默窥屏。
这些发言者似乎有些奇怪，发的帖子的前缀，都带着什么……
死神歪了歪头，拿糖侮辱你？
这是什么奇怪的玩法吗？
诸不知，巫妖们也觉得很迷。
每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的社交平台和论坛，平日里聊天八卦都有着专属的地点。
就在推特上兴起挑战时，无数巫妖折戟沉沙，一去不复返，也有无数巫妖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表面上非常不屑。
【这些去尝试的巫妖都是傻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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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留言基本上都是几天之前的了。
几天之后。
【喂？还有人在吗？奇怪，怎么感觉这几天论坛的人越来越少了……】
【？？？人都去哪里了？还有人在吗？】
这个论坛，新的发言几乎也终止在了这里。
一个又一个巫妖们，把他们之前说过的话，通通都塞回了肚子里。
打脸？
呸，说什么打脸。
他们这分明是战略性从心！
死神摸到小破游的专属论坛的时候，论坛里的玩家们正在吵架。
论坛上已经慢慢有了些人气，自从小破游放开权限后，各种隐藏在玩家里的大手子们也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什么同人，什么画作，统统都不是问题。
更多的还是沙雕玩家们pk谁截图截得最好看，甩出各种各样的崽式表情包，死神窥屏的时候，好几张图都让他停了停目光，忍不住分神多看了几眼。
死神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脏上中了一枪，不知道那种蠢蠢欲动是想要把其收藏下来，是图片里的主角在他的萌点上跳舞。
他只是觉得，这些图片，好像都是他的幼崽信徒。
死神后知后觉，心情似乎有些复杂。
他以为……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以为幼崽信徒只有自己的。
但是，现实告诉死神，他好像想多了。
论坛里的人似乎是在为不同服里游戏的进度和福利不同吵了起来。
【为什么开服是在你们蒙斯帝国，我们不服！！】
【小破游你给我出来，别的服都有福利，凭什么我们没有】
【呵呵，傻逼巫妖就不要过来了，爱玩不玩，谁让你们是后来者】
【我们给崽崽氪金的时候，你们氪金了吗？穷鬼说什么狗屁话，要什么福利和公平，滚！】
双方很快就继续吵了起来。
而死神，他默默地丧了一会，才从那股酸涩中回过神来。
死神摸索了一阵，无视掉吵架的帖子，学着玩家们的口吻，点进热度最大的帖子，在下面回个#信徒为什么不理会自己#的楼，真心地困惑。
【你好，打扰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大家。事情是这样的，崽崽第一个呼唤的我明明是我，但是为什么后来他没有再和我说话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该怎么样才能成为他的唯一呢？请大家可以回答一下，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死神其实还不懂什么是论坛，什么是发言，他只是依照着光团里的小助手给的提示，告诉了小助手自己的疑惑，让小助手给他翻译了一下，转化成通用语发了上去。
但他的发言很快便被误会了。
小破游的这个论坛，有个很……的设定，它是关联着玩家们的游戏后台的。
每个发言人都需要注册账号，账号的昵称旁边，会根据玩家的消费程度，缀着不同的图标，消费越高，昵称后缀着的图标越是酷炫。
而死神的号显然是三无小号，无头像数字昵称无图标后缀。
显然是个白嫖党。
而这个帖子之所以那么火热，是因为在这里吵架的，都是小破游的金主爸爸们，最少都贡献了十几张小纸条金额的那种。
巫妖玩家和蒙斯帝国的玩家们本就吵得上火，此刻见了这种三无小号的rz发言，火更是蹭蹭蹭的冒。
尤其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小破游在不同种族热搜买多的缘故，总有一些没玩过游戏但是用心险恶的人摸上论坛，搅风搅雨。
因为翻译器翻译得有些歧义的缘故，死神的发言在一种互相问候彼此亲戚的发言中显得格外明显。
双方俨然把死神当成了挑事的人。
尤其他的话还那么拉仇恨。
他们玩家们吵架，不玩游戏的人插什么嘴！
【穷鬼滚！】
【没花钱你说个鬼，还崽崽第一个遇到的是你，要点脸？】
【你穷得只能做梦想点屁吃了吧】
掌控着财富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