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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利诱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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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的心事，凌如芊不禁在心里轻叹，萧子夜你这个祸水，又引得一个姑娘为你魂牵梦萦，当时本想借他之名以期进得断剑山庄，现在看来，虽然他不在，剑梦曼也因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而有所期待，才会这般热情。
剑浩天熬不过爱女的苦磨，只得抽空进了正厅见一见这个已经连师门都不复存在的名誉阁主，他负手踏进正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凌如芊：“这位想必就是凌霄阁凌阁主了吧？久仰久仰。”
明显就是一个娇柔的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是她夫君真有梦儿说的这般好，倒确实是委屈了那少年郎了，若是她肯让出位置，让梦儿为正妻，倒也不妨听听她所为何来，若确有难事也就帮她一把。
真的久仰会把她晾在这大半个时辰，还让剑梦曼亲自去请才肯来？凌如芊腹诽，面上却不露半分：“剑盟主，本阁主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还请借一步说话。”
神态自若，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山阁中事而自暴自弃，也不因他的身份而畏畏缩缩，这样的凌如芊让剑浩天不禁另眼相看，本打算随意敷衍一下，此时也不由有些好奇：“当然可以，凌阁主这边请。”
跟着他一道来到书房，凌如芊落落大方地看着剑浩天：“今日本座不请自来，还望剑盟主别介意。”
“好说。”剑浩天挥手命侍女下去：“现在没有外人了，凌阁主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江湖，所以本座才不得不慎重，还请剑盟主见谅。”凌如芊不愠不火，徐徐言之：“想来剑女侠回来后应该有和剑盟主说过云中殿所发生的一切吧，但是剑盟主不知道的是，关于本阁被灭一事另有背景。”
“这是凌霄阁内务，凌阁主不必……”
“不，这不止是本阁内务，更关系到天下所有门派，现在就我所知，已经有三派惨遭毒手了。”凌如芊一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她的猜想一并说了出来，最后见剑浩天半信半疑，索性将秋冷云的尸体拿了出来。
秋冷云在江湖上素有声名，尤其以一尾长鞭出名，剑浩天自然是认识她的，见凌如芊突然手一挥就把一具尸体刷地摆在他面前，饶是见多识广如他，也不禁吓了一跳，盯着凌如芊道：“这，这是什么妖术？”
“这不是妖术，这是机关术。”凌如芊淡笑，轻抚腰囊：“这是本阁腰囊，可安置数物而不显。”
倒是个好东西，剑浩天颇为留恋地扫了好几眼才挪开视线，仔细瞧了瞧秋冷云的尸首，皱了皱眉：“这是被重物击中，瞬间击碎了五脏六腑，手段好生毒辣。”
“她临死前找到我，和我说是云中殿下的毒手，其他两派也生死未知，不过后来云中殿去刺杀过我，被我反杀后留下了一具尸体，我仔细辩认后，发现是潮汐堂弟子，想来其他人已经凶多吉少。”凌如芊见剑浩天虽然对秋冷云的死感到触动，但神色未见多少忧色，就知道他虽然身为武林盟主，却并不会因为云中殿的心狠手辣而去为了他们区区四派跟数百年辉煌的云中殿对着干。
“据我所知，剑盟主虽为武林盟主，但时时受到云中殿压制，这种体会想来不会好受吧？”
被揭穿事实的剑浩天大怒，这些年来，他确实受了不少鸟气，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日子安稳，他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云中殿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可这不代表他就得受这小丫头的嘲讽！
他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凌如芊却微笑看着他，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狠绝：“当然，云中殿以巫术见长，一道追杀令就能让人闻风丧胆，毕竟他们只要灵魂不死便不死不灭，剑盟主提防也是正当的，但是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云中殿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这话一出，剑浩天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他并不重视的凌如芊，娇俏的容颜还带着三分稚气，双眼却冷澈幽深，光华流转让人看不真切，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她俏丽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一颗正逐渐变硬的心，这是剑梦曼所不具备的。
他看着她，本强硬的态度有些迟疑：“你有几分把握？”
凌如芊微微一笑，眉目中带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自信从容：“若剑盟主能鼎力相助，我有十分把握。”
十分。剑浩天本有些相信也瞬间变了神色，嗤笑道：“凌阁主好大的口气。”
“剑盟主不必现在下定论，如果肯听我细细道来，想必剑盟主会改变想法的。”凌如芊端起茶盏：“就如这杯中水，满则盈，亏则损，如今云中殿已成鼎势，它的势力扩张已经到了顶峰，江湖中对云中殿敢怒不敢言的大有人在，在这般情境下，只需要轻轻一推——”
她手指一松，茶盏落地，溅了一地茶水，她神色自若，眉眼间甚至带了些许笑意：“就会像这杯水一般，覆水难收。”
“云中殿数百年基业，想扳倒它，谈何容易。”被说得有些心动，但剑浩天仍保持着一分理智。
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凌如芊微微一笑：“以往是不易，但此时有个天赐良机。”她微微倾过身体，声音放的更为轻柔：“剑女侠回来应该也和剑盟主说了吧，云中殿右使者死了，当然区区一个护卫并不能影响全局，但——若我告诉你，云中殿殿主早就死了呢？”
此话一出，剑浩天终于色变，若她所言为真，那真是天下的喜讯。如果能扳倒云中殿，带来的好处确实让人无法不为之心动。
先不提云中殿中极尽奢华的一切，只说这些年来被云中殿威压不敢擅动的滋味他就已经受够了！只要扳倒云中殿，此后江湖中他便不再是傀儡一般的盟主，而是真真正正的武林盟主！这样的诱惑实在太让人无法拒绝，他不由压下心头的喜悦，压低声音道：“此话当真？你有何凭证？”
“就凭本座现在好生生地活着站在剑盟主面前！”凌如芊傲然一笑：“我当着左使者的面杀了阁中叛徒，以云中殿向来行事作风，岂有不杀我之理？我夫君杀右使者在后，还是当着江湖所有人的面，若是殿主仍在，我们岂有活路？”
这话倒也有理，只是……剑浩天神色有些犹豫：“这只是你的猜测。”
“不，这是我夫君亲口说的。”凌如芊说起夫君其实心里也有些害羞，但说多了倒也就慢慢顺溜了：“想必剑盟主也知道右使者死前已经认出我夫君，也正因此他才会承认是本阁的仇人，将所有罪责揽在自身只希望能让我们放左使者一条生路，而后面我问过夫君，他说当年他杀过一个少年，重伤过右使者，而右使者这么多年再未痊愈。”
见剑浩天若有所思，她也就不再往下详解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思考出来的才更为可信，她需要的不是全力劝说，而是见好就收，她微笑行礼：“此事还请剑盟主好好考虑，机不可失。”
看着她脚步轻盈地走出门去，剑浩天挥手命侍女领她去客房，自己却在书房陷入了深思。
云中殿数百年的强大历历在目，以往胆敢与之作对的全部死状凄惨，无一例外，而凌如芊却恰恰是这例外中的例外，她不但扫了云中殿的面子，她夫君还杀了右使者，云中殿却没有阻拦，甚至以礼相待送他们出殿，这其实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凌如芊说的对，机不可失。
如果固守，万一以后云中殿又出一个殿主，他再无翻身机会，只能屈居人下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盟主，何妨一博？就算殿主仍在，少了巫术高强的右使者，他集全天下江湖人士之力，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夕阳西下，黄昏的微光透过窗棂，他忽然仰天长啸。
啸声远远传来，凌如芊微微笑了，轻轻阂上窗户，她微一摆手：“上菜。”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剑梦曼焦急地等在书房外，到底他们说了什么？她不好去问凌如芊，只能守在这里等着，爹爹有没有跟凌如芊说萧子夜的事啊？见门终于打开，她欣喜地迎上去：“爹！”终究还是有些害羞不敢直接问，便以眼神期待地看着他。
低头轻抚爱女肩膀，剑浩天摇摇头：“梦儿，此事不必再提。”谋略胆识过人，敢想他人所不敢想，敢做他人所不敢做，这样的女子，你抢不过。
眼中浮起雾气，剑梦曼一把甩开他的手，恨声道：“我也不是非得做正妻！我可以做妾！是你们自己非说我身份不能做妾能让凌如芊答应让位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说完捂着脸跑开了。
剑浩天大急，一挥手吼向傻立在原地的众丫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拦住她！”
“是，老爷。”丫鬟们急急跑远，只有剑梦曼贴身侍婢留在了原地，她犹豫了一下，似鼓足勇气才对剑浩天说道：“老爷，小姐一直守在门外等候，到现在都没用膳，还吩咐厨房做了老爷最喜欢吃的菜……呜，老爷就看在小姐一片孝心和痴心的份上就成全了她吧！”说着她都忍不住抹了把泪。
看出她的心事，凌如芊不禁在心里轻叹，萧子夜你这个祸水，又引得一个姑娘为你魂牵梦萦，当时本想借他之名以期进得断剑山庄，现在看来，虽然他不在，剑梦曼也因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而有所期待，才会这般热情。
剑浩天熬不过爱女的苦磨，只得抽空进了正厅见一见这个已经连师门都不复存在的名誉阁主，他负手踏进正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凌如芊：“这位想必就是凌霄阁凌阁主了吧？久仰久仰。”
明显就是一个娇柔的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是她夫君真有梦儿说的这般好，倒确实是委屈了那少年郎了，若是她肯让出位置，让梦儿为正妻，倒也不妨听听她所为何来，若确有难事也就帮她一把。
真的久仰会把她晾在这大半个时辰，还让剑梦曼亲自去请才肯来？凌如芊腹诽，面上却不露半分：“剑盟主，本阁主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还请借一步说话。”
神态自若，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山阁中事而自暴自弃，也不因他的身份而畏畏缩缩，这样的凌如芊让剑浩天不禁另眼相看，本打算随意敷衍一下，此时也不由有些好奇：“当然可以，凌阁主这边请。”
跟着他一道来到书房，凌如芊落落大方地看着剑浩天：“今日本座不请自来，还望剑盟主别介意。”
“好说。”剑浩天挥手命侍女下去：“现在没有外人了，凌阁主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江湖，所以本座才不得不慎重，还请剑盟主见谅。”凌如芊不愠不火，徐徐言之：“想来剑女侠回来后应该有和剑盟主说过云中殿所发生的一切吧，但是剑盟主不知道的是，关于本阁被灭一事另有背景。”
“这是凌霄阁内务，凌阁主不必……”
“不，这不止是本阁内务，更关系到天下所有门派，现在就我所知，已经有三派惨遭毒手了。”凌如芊一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她的猜想一并说了出来，最后见剑浩天半信半疑，索性将秋冷云的尸体拿了出来。
秋冷云在江湖上素有声名，尤其以一尾长鞭出名，剑浩天自然是认识她的，见凌如芊突然手一挥就把一具尸体刷地摆在他面前，饶是见多识广如他，也不禁吓了一跳，盯着凌如芊道：“这，这是什么妖术？”
“这不是妖术，这是机关术。”凌如芊淡笑，轻抚腰囊：“这是本阁腰囊，可安置数物而不显。”
倒是个好东西，剑浩天颇为留恋地扫了好几眼才挪开视线，仔细瞧了瞧秋冷云的尸首，皱了皱眉：“这是被重物击中，瞬间击碎了五脏六腑，手段好生毒辣。”
“她临死前找到我，和我说是云中殿下的毒手，其他两派也生死未知，不过后来云中殿去刺杀过我，被我反杀后留下了一具尸体，我仔细辩认后，发现是潮汐堂弟子，想来其他人已经凶多吉少。”凌如芊见剑浩天虽然对秋冷云的死感到触动，但神色未见多少忧色，就知道他虽然身为武林盟主，却并不会因为云中殿的心狠手辣而去为了他们区区四派跟数百年辉煌的云中殿对着干。
“据我所知，剑盟主虽为武林盟主，但时时受到云中殿压制，这种体会想来不会好受吧？”
被揭穿事实的剑浩天大怒，这些年来，他确实受了不少鸟气，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日子安稳，他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云中殿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可这不代表他就得受这小丫头的嘲讽！
他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凌如芊却微笑看着他，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狠绝：“当然，云中殿以巫术见长，一道追杀令就能让人闻风丧胆，毕竟他们只要灵魂不死便不死不灭，剑盟主提防也是正当的，但是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云中殿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这话一出，剑浩天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他并不重视的凌如芊，娇俏的容颜还带着三分稚气，双眼却冷澈幽深，光华流转让人看不真切，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她俏丽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一颗正逐渐变硬的心，这是剑梦曼所不具备的。
他看着她，本强硬的态度有些迟疑：“你有几分把握？”
凌如芊微微一笑，眉目中带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自信从容：“若剑盟主能鼎力相助，我有十分把握。”
十分。剑浩天本有些相信也瞬间变了神色，嗤笑道：“凌阁主好大的口气。”
“剑盟主不必现在下定论，如果肯听我细细道来，想必剑盟主会改变想法的。”凌如芊端起茶盏：“就如这杯中水，满则盈，亏则损，如今云中殿已成鼎势，它的势力扩张已经到了顶峰，江湖中对云中殿敢怒不敢言的大有人在，在这般情境下，只需要轻轻一推——”
她手指一松，茶盏落地，溅了一地茶水，她神色自若，眉眼间甚至带了些许笑意：“就会像这杯水一般，覆水难收。”
“云中殿数百年基业，想扳倒它，谈何容易。”被说得有些心动，但剑浩天仍保持着一分理智。
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凌如芊微微一笑：“以往是不易，但此时有个天赐良机。”她微微倾过身体，声音放的更为轻柔：“剑女侠回来应该也和剑盟主说了吧，云中殿右使者死了，当然区区一个护卫并不能影响全局，但——若我告诉你，云中殿殿主早就死了呢？”
此话一出，剑浩天终于色变，若她所言为真，那真是天下的喜讯。如果能扳倒云中殿，带来的好处确实让人无法不为之心动。
先不提云中殿中极尽奢华的一切，只说这些年来被云中殿威压不敢擅动的滋味他就已经受够了！只要扳倒云中殿，此后江湖中他便不再是傀儡一般的盟主，而是真真正正的武林盟主！这样的诱惑实在太让人无法拒绝，他不由压下心头的喜悦，压低声音道：“此话当真？你有何凭证？”
“就凭本座现在好生生地活着站在剑盟主面前！”凌如芊傲然一笑：“我当着左使者的面杀了阁中叛徒，以云中殿向来行事作风，岂有不杀我之理？我夫君杀右使者在后，还是当着江湖所有人的面，若是殿主仍在，我们岂有活路？”
这话倒也有理，只是……剑浩天神色有些犹豫：“这只是你的猜测。”
“不，这是我夫君亲口说的。”凌如芊说起夫君其实心里也有些害羞，但说多了倒也就慢慢顺溜了：“想必剑盟主也知道右使者死前已经认出我夫君，也正因此他才会承认是本阁的仇人，将所有罪责揽在自身只希望能让我们放左使者一条生路，而后面我问过夫君，他说当年他杀过一个少年，重伤过右使者，而右使者这么多年再未痊愈。”
见剑浩天若有所思，她也就不再往下详解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思考出来的才更为可信，她需要的不是全力劝说，而是见好就收，她微笑行礼：“此事还请剑盟主好好考虑，机不可失。”
看着她脚步轻盈地走出门去，剑浩天挥手命侍女领她去客房，自己却在书房陷入了深思。
云中殿数百年的强大历历在目，以往胆敢与之作对的全部死状凄惨，无一例外，而凌如芊却恰恰是这例外中的例外，她不但扫了云中殿的面子，她夫君还杀了右使者，云中殿却没有阻拦，甚至以礼相待送他们出殿，这其实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凌如芊说的对，机不可失。
如果固守，万一以后云中殿又出一个殿主，他再无翻身机会，只能屈居人下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盟主，何妨一博？就算殿主仍在，少了巫术高强的右使者，他集全天下江湖人士之力，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夕阳西下，黄昏的微光透过窗棂，他忽然仰天长啸。
啸声远远传来，凌如芊微微笑了，轻轻阂上窗户，她微一摆手：“上菜。”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剑梦曼焦急地等在书房外，到底他们说了什么？她不好去问凌如芊，只能守在这里等着，爹爹有没有跟凌如芊说萧子夜的事啊？见门终于打开，她欣喜地迎上去：“爹！”终究还是有些害羞不敢直接问，便以眼神期待地看着他。
低头轻抚爱女肩膀，剑浩天摇摇头：“梦儿，此事不必再提。”谋略胆识过人，敢想他人所不敢想，敢做他人所不敢做，这样的女子，你抢不过。
眼中浮起雾气，剑梦曼一把甩开他的手，恨声道：“我也不是非得做正妻！我可以做妾！是你们自己非说我身份不能做妾能让凌如芊答应让位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说完捂着脸跑开了。
剑浩天大急，一挥手吼向傻立在原地的众丫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拦住她！”
“是，老爷。”丫鬟们急急跑远，只有剑梦曼贴身侍婢留在了原地，她犹豫了一下，似鼓足勇气才对剑浩天说道：“老爷，小姐一直守在门外等候，到现在都没用膳，还吩咐厨房做了老爷最喜欢吃的菜……呜，老爷就看在小姐一片孝心和痴心的份上就成全了她吧！”说着她都忍不住抹了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