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可能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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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光景。
隔天，苏白一睁眼，一瞪腿，发现又变成兽身，室内余烟袅袅，几缕阳光透过树叶投下一片斑驳。
她刚窜出门就被雷震与阿宝挡住，前者神情紧张，紧握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偏偏当事人没有任何自觉。
"主人....今天天气很好...还是呆在屋子里吧。"
天气很好不应该要出门么？苏白作势要走，雷震急忙跟上，紧张得都结巴了。
"你就不是说谎的料，还是别说了。"阿宝叹气，"有人闯入，山神怕你又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肥肉，所以让我们守在你身边。"
"肥肉？"苏白踹翻了一节树干，字字咬牙，"肥肉？"
"你真应该去照照自己的样子，浑身毛茸茸肥嘟嘟，还有肉爪和尖尖的耳朵，怎么看都觉得没有攻击力吧。"
苏白陷入沉思，似乎...确实是这样。
看到雪白的身影扭进来，苏杭并不意外，招手让人过来。
苏白看向宝座，挥舞着小短臂，气势汹汹，"滚开，我要坐。"
她想像里，自己凶神恶煞有如猛虎，但是在苏杭眼里，只是家养的小猫又发飙了，那粉粉的肉垫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笑着起身，侧身让开。
神兽跃上软垫，舒服的伸伸懒腰，看着红木桌面竟然显出一副画面，画面里分明是山里的景象，一群人四处晃悠。
"这是什么？"
"明镜，此山有妖修炼之事恐怕已经流传甚广，这些凡人或为名或为钱亦或是其他，贼心不死。"
"怎么用？"
"这样。"苏杭站在旁边指点，一按，画面如同水纹般震荡开来，里面的画面随着他指尖游动。
苏杭抽出嵌着湖水的板块放到那伙人旁边，立刻有人转身跌落湖水。
"厉害，我也来！"
苏白信心满满的伸出肉垫，啪叽一下按在屏幕上。
"......"
一阵白雾过后，苏白端端正正的坐着，手指挪来挪去，可是板块就是不动。
"像这样。"苏白靠近一些。
她不满，"你再靠近一些掩饰，我看不到。"
苏杭也依她，边靠近边示范。
苏白醉心于面前这神奇玩意儿，连人坐到身边几乎要把自己圈起来时都没发现。
半天无果，苏白冒火，想把这玩意儿砸了。
苏杭轻咳，眼里带着狡黠笑意，"兴许这是只有山神才能掌控。"
很有可能，苏白低头仔细想，"那神兽有什么特殊技能？"
特殊技能？苏杭若有所思，"负责可爱？"
话音落，暴躁的神兽便一尾巴扫过来，明显下了死手。
外头，躲在床台下的两人把山神不正经的调情话听了个完。
阿宝感慨，"你什么时候才能说情话啊。"
雷震憋气，要他像山神大人那样说那些话，估计是不可能的。
他正沮丧，忽的被亲了一口。
阿宝笑："那就我来说嘛，反正谁说都一样，来，给爷笑一个。"
"......"
进山的人已经迷迷糊糊走了两天，从转身前还是草，转身后忽然变出湖之后起，众人就不敢掉以轻心。
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难道没有任何妖怪，那个人所卖的"现行令"不会是假的吧。
这走了两天一只妖都没看到，更别说传说中蛰伏在山林深处的神兽，众人纷纷拿出身上现行令。
狂风刮过，一人没抓住，令牌被风卷走，飘啊飘的，落在苏杭手里。
"这就是能够让凡人不被妖怪发现的东西？"阿宝凑近，"这玩意像是凡间世家大院里通行令之类的东西。"
她对这令牌起了兴趣，左看右看，忽的一拍大脑，指着上面十字印章，"这是济世山庄的家徽，这山庄百年前乃是医药世家，这百年过去了，还没灭呢。"
苏白打了个哈欠，扭头不理。
"当下我本是暂时回来，此事还需解决，否则山中无安宁之日，稍后我会离开一阵子。"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闭着眼睛不理的神兽。
苏杭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苏白回头一咬，磨牙。
他也不在意，晃了晃手，毛茸茸的身子就跟着晃了晃。
苏白很烦，特别是见这人神色淡然，神情仿佛和从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就更是烦。
"你要去哪里都随你的便。"她起身窜开。
林中修行的精怪偷偷探出头看着白色的身影狂奔而去，很快便跑没影了。
山顶悬崖峭壁间，苏白望着远处腾升的云雾。
身后人靠近，她未回头，使了道法术劈过去。
阿宝狼狈躲开，这峭壁位置本来就窄得很，差点就掉下去了。
"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差的神兽，我又不是山神，用得着这么凶狠吗。"
"如果你是他，现在就已经在山底下了。"
阿宝坐下，跟着她的视线望着远方，"刚才你很反常，在气什么？"
气什么？苏白摇头。
阿宝笑："毕竟活得也久了，传闻有一名鬼差厉害得很，毁了堂堂王朝命数，遭到天雷惩罚，这鬼差也是傻，居然妄想逃过天雷，最后还是被天兵找到了。"
"我没有逃，我只是等他来找我。"
"那他来了吗？"
苏白摇头。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他？"
"我为什么要做那么无聊的事。"苏白低头，"他不爱我。"
阿宝默默翻白眼，"他都快把心刮出来给你了，你还说他不爱你？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做山神，一定是为了你。"
苏白未反驳，只是又重新看向远方，"或许应该说，我不再相信他会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他。"
悬崖上，苏杭悄然转身。
"你和雷震不一样，他不会骗人，你对他好，他便会对你好。"苏白仰头，看着刚才苏杭站过的地方。
话都说道如此了，那人应该会干脆利落的离开吧。苏白如此想着，又把身子往溪水里泡了些，这该死的夏天怎么还不过去。
回到山神庙，发现熟悉的身影，她愣怔。
山神脚底下一堆刺猬，这些刺猬还都是幼仔，一个个和团子似得在苏杭脚下爬来爬去，兴许是觉得无趣，看见一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小刺猬们一拥而上。
苏白连连后退就要往门外冲，没想门口还有，眼见要踩到小刺猬，抬起的肉垫半天没敢放下来，僵直在当场。
小刺猬们很喜欢这毛茸茸的玩具，把人团团围住，拱来拱去。苏杭蹲下，摸了摸不知该往哪里踩的伸手。
"小白，他们很喜欢你。"
"把他们都赶走。"苏白咬牙切齿，不知哪只小混蛋居然还咬她腿上的毛，会痛的！
苏杭只笑不搭话，她怒，一阵白雾过后变成女子模样，龇牙咧嘴，"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吃了。"
吃了？小刺猬们一怔，下意识把自己团城一个球，娘说了，一听到吃就把刺亮出来！
稍大的刺猬从门外慢悠悠的爬进来，带着小刺猬排着队回家。
苏白以为人早就走了，才会来这，正想走，身后人慢悠悠道："说起来，之前出门之时买了一副软垫，听说是苏州鼎有名的绣娘做的，里面塞得是上好的天鹅绒，坐在上面特别舒服，面料也极好。"
已经走到门口的神兽扭头，再气势汹汹的走回来。
睡眠是很重要的！拥有一个用来睡觉的垫子也是很重要的！
果然，平日她坐着的椅子上还真多处个小垫子，垫子蓬蓬松松，一看就特别软。
她叼起来就往外走，哼哼，她看到就就是她的了。
垫子很松软，她很喜欢，躺在里面就像是在云彩里，苏杭终于能坐在自己椅子上办公。
阿宝见躺得肚皮外翻，一只爪子还伸到垫子外便很是嫌弃，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人当成是当年叱咤风云，毁了一代王朝命数的鬼差。
苏白出门溜达，回来时发现那群小混蛋又来了，正成群结队的在她最爱的垫子上跳来跳去。
一见到她，刺猬们呼啦啦的全涌过来，她赶紧变成人形，驱赶开这些烦人的小家伙，冲过去拯救自己的爱枕，拎起软垫，一股水流以及腥气顺着垫子角滴落，再一抖，天鹅绒毛全掉了。
"我要宰了你们。"
小刺猬们头一缩，变成一颗球，苏白冷笑，拎起一只，掰开。
小刺猬受惊，瞪着黑溜溜的像葡萄似得眼珠子，眼眶湿润。
苏白：.......
苏白最喜欢的垫子没了，她是怎么都睡不好，吃过清蒸小菜的胃，就吃不下大鱼大肉了啊！
她又去和苏杭讨，后者颇为遗憾，道只有那么一个。
"要不要和我下山去买一个？"
下山买一个？苏白思考。
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宝叹气，这位神兽大人应该是属于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类型啊。
思考了一会儿，苏白咬牙，"买完垫子我就回来。"
苏杭笑得如遇春风，"当然，买完我们就回来。"
山神要下山了，妖怪们很伤心，山神大人要带着山大王神兽下山，妖怪们很兴奋。
还没下山游历过的妖怪们此时心情复杂。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光景。
隔天，苏白一睁眼，一瞪腿，发现又变成兽身，室内余烟袅袅，几缕阳光透过树叶投下一片斑驳。
她刚窜出门就被雷震与阿宝挡住，前者神情紧张，紧握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偏偏当事人没有任何自觉。
"主人....今天天气很好...还是呆在屋子里吧。"
天气很好不应该要出门么？苏白作势要走，雷震急忙跟上，紧张得都结巴了。
"你就不是说谎的料，还是别说了。"阿宝叹气，"有人闯入，山神怕你又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肥肉，所以让我们守在你身边。"
"肥肉？"苏白踹翻了一节树干，字字咬牙，"肥肉？"
"你真应该去照照自己的样子，浑身毛茸茸肥嘟嘟，还有肉爪和尖尖的耳朵，怎么看都觉得没有攻击力吧。"
苏白陷入沉思，似乎...确实是这样。
看到雪白的身影扭进来，苏杭并不意外，招手让人过来。
苏白看向宝座，挥舞着小短臂，气势汹汹，"滚开，我要坐。"
她想像里，自己凶神恶煞有如猛虎，但是在苏杭眼里，只是家养的小猫又发飙了，那粉粉的肉垫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笑着起身，侧身让开。
神兽跃上软垫，舒服的伸伸懒腰，看着红木桌面竟然显出一副画面，画面里分明是山里的景象，一群人四处晃悠。
"这是什么？"
"明镜，此山有妖修炼之事恐怕已经流传甚广，这些凡人或为名或为钱亦或是其他，贼心不死。"
"怎么用？"
"这样。"苏杭站在旁边指点，一按，画面如同水纹般震荡开来，里面的画面随着他指尖游动。
苏杭抽出嵌着湖水的板块放到那伙人旁边，立刻有人转身跌落湖水。
"厉害，我也来！"
苏白信心满满的伸出肉垫，啪叽一下按在屏幕上。
"......"
一阵白雾过后，苏白端端正正的坐着，手指挪来挪去，可是板块就是不动。
"像这样。"苏白靠近一些。
她不满，"你再靠近一些掩饰，我看不到。"
苏杭也依她，边靠近边示范。
苏白醉心于面前这神奇玩意儿，连人坐到身边几乎要把自己圈起来时都没发现。
半天无果，苏白冒火，想把这玩意儿砸了。
苏杭轻咳，眼里带着狡黠笑意，"兴许这是只有山神才能掌控。"
很有可能，苏白低头仔细想，"那神兽有什么特殊技能？"
特殊技能？苏杭若有所思，"负责可爱？"
话音落，暴躁的神兽便一尾巴扫过来，明显下了死手。
外头，躲在床台下的两人把山神不正经的调情话听了个完。
阿宝感慨，"你什么时候才能说情话啊。"
雷震憋气，要他像山神大人那样说那些话，估计是不可能的。
他正沮丧，忽的被亲了一口。
阿宝笑："那就我来说嘛，反正谁说都一样，来，给爷笑一个。"
"......"
进山的人已经迷迷糊糊走了两天，从转身前还是草，转身后忽然变出湖之后起，众人就不敢掉以轻心。
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难道没有任何妖怪，那个人所卖的"现行令"不会是假的吧。
这走了两天一只妖都没看到，更别说传说中蛰伏在山林深处的神兽，众人纷纷拿出身上现行令。
狂风刮过，一人没抓住，令牌被风卷走，飘啊飘的，落在苏杭手里。
"这就是能够让凡人不被妖怪发现的东西？"阿宝凑近，"这玩意像是凡间世家大院里通行令之类的东西。"
她对这令牌起了兴趣，左看右看，忽的一拍大脑，指着上面十字印章，"这是济世山庄的家徽，这山庄百年前乃是医药世家，这百年过去了，还没灭呢。"
苏白打了个哈欠，扭头不理。
"当下我本是暂时回来，此事还需解决，否则山中无安宁之日，稍后我会离开一阵子。"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闭着眼睛不理的神兽。
苏杭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苏白回头一咬，磨牙。
他也不在意，晃了晃手，毛茸茸的身子就跟着晃了晃。
苏白很烦，特别是见这人神色淡然，神情仿佛和从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就更是烦。
"你要去哪里都随你的便。"她起身窜开。
林中修行的精怪偷偷探出头看着白色的身影狂奔而去，很快便跑没影了。
山顶悬崖峭壁间，苏白望着远处腾升的云雾。
身后人靠近，她未回头，使了道法术劈过去。
阿宝狼狈躲开，这峭壁位置本来就窄得很，差点就掉下去了。
"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差的神兽，我又不是山神，用得着这么凶狠吗。"
"如果你是他，现在就已经在山底下了。"
阿宝坐下，跟着她的视线望着远方，"刚才你很反常，在气什么？"
气什么？苏白摇头。
阿宝笑："毕竟活得也久了，传闻有一名鬼差厉害得很，毁了堂堂王朝命数，遭到天雷惩罚，这鬼差也是傻，居然妄想逃过天雷，最后还是被天兵找到了。"
"我没有逃，我只是等他来找我。"
"那他来了吗？"
苏白摇头。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他？"
"我为什么要做那么无聊的事。"苏白低头，"他不爱我。"
阿宝默默翻白眼，"他都快把心刮出来给你了，你还说他不爱你？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做山神，一定是为了你。"
苏白未反驳，只是又重新看向远方，"或许应该说，我不再相信他会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他。"
悬崖上，苏杭悄然转身。
"你和雷震不一样，他不会骗人，你对他好，他便会对你好。"苏白仰头，看着刚才苏杭站过的地方。
话都说道如此了，那人应该会干脆利落的离开吧。苏白如此想着，又把身子往溪水里泡了些，这该死的夏天怎么还不过去。
回到山神庙，发现熟悉的身影，她愣怔。
山神脚底下一堆刺猬，这些刺猬还都是幼仔，一个个和团子似得在苏杭脚下爬来爬去，兴许是觉得无趣，看见一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小刺猬们一拥而上。
苏白连连后退就要往门外冲，没想门口还有，眼见要踩到小刺猬，抬起的肉垫半天没敢放下来，僵直在当场。
小刺猬们很喜欢这毛茸茸的玩具，把人团团围住，拱来拱去。苏杭蹲下，摸了摸不知该往哪里踩的伸手。
"小白，他们很喜欢你。"
"把他们都赶走。"苏白咬牙切齿，不知哪只小混蛋居然还咬她腿上的毛，会痛的！
苏杭只笑不搭话，她怒，一阵白雾过后变成女子模样，龇牙咧嘴，"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吃了。"
吃了？小刺猬们一怔，下意识把自己团城一个球，娘说了，一听到吃就把刺亮出来！
稍大的刺猬从门外慢悠悠的爬进来，带着小刺猬排着队回家。
苏白以为人早就走了，才会来这，正想走，身后人慢悠悠道："说起来，之前出门之时买了一副软垫，听说是苏州鼎有名的绣娘做的，里面塞得是上好的天鹅绒，坐在上面特别舒服，面料也极好。"
已经走到门口的神兽扭头，再气势汹汹的走回来。
睡眠是很重要的！拥有一个用来睡觉的垫子也是很重要的！
果然，平日她坐着的椅子上还真多处个小垫子，垫子蓬蓬松松，一看就特别软。
她叼起来就往外走，哼哼，她看到就就是她的了。
垫子很松软，她很喜欢，躺在里面就像是在云彩里，苏杭终于能坐在自己椅子上办公。
阿宝见躺得肚皮外翻，一只爪子还伸到垫子外便很是嫌弃，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人当成是当年叱咤风云，毁了一代王朝命数的鬼差。
苏白出门溜达，回来时发现那群小混蛋又来了，正成群结队的在她最爱的垫子上跳来跳去。
一见到她，刺猬们呼啦啦的全涌过来，她赶紧变成人形，驱赶开这些烦人的小家伙，冲过去拯救自己的爱枕，拎起软垫，一股水流以及腥气顺着垫子角滴落，再一抖，天鹅绒毛全掉了。
"我要宰了你们。"
小刺猬们头一缩，变成一颗球，苏白冷笑，拎起一只，掰开。
小刺猬受惊，瞪着黑溜溜的像葡萄似得眼珠子，眼眶湿润。
苏白：.......
苏白最喜欢的垫子没了，她是怎么都睡不好，吃过清蒸小菜的胃，就吃不下大鱼大肉了啊！
她又去和苏杭讨，后者颇为遗憾，道只有那么一个。
"要不要和我下山去买一个？"
下山买一个？苏白思考。
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宝叹气，这位神兽大人应该是属于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类型啊。
思考了一会儿，苏白咬牙，"买完垫子我就回来。"
苏杭笑得如遇春风，"当然，买完我们就回来。"
山神要下山了，妖怪们很伤心，山神大人要带着山大王神兽下山，妖怪们很兴奋。
还没下山游历过的妖怪们此时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