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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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和刑警大队长叶萧双双拐进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抵住门，很快门外就传来撞击声和喊打喊杀声。
感受着身后剧烈的震颤，罗立的思绪渐渐飘远。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把那个不良青年击毙后，医护人员就收走了他的尸体。
罗立并没有太多的沉浸在孙子逝去的悲伤中，而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执行任务——刑警大队长身上的炸弹还没有解除，需要他送到地下掩体中去。
位于城郊的底下掩体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罗立开车护送，为了安全，罗立特地开了慢点，没想到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罗立摇下车窗道，“敢拦警车？”
这是一群看上去成分复杂的人，有头戴安全帽的民工，有西装革履的白领，有穿着便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所相同的是，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钢管一类的武器。
这群人并不理会罗立的问话，而是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叶萧，窃窃私语：“是他吧？”
“比照片上老了一点，不过应该是。”
“就是他。”
一个健硕的民工，看上去应该是领头的人走过来，拿钢管敲了敲车门：“你们两个，下来。”
罗立和叶萧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拉开车门下了车。
健硕民工提起手中的钢管，对着叶萧的脑袋比划，似乎是要一棒打下去，但咬了好几次牙之后还是没敢动手，而是转头对另一个民工叫道：“小二，你来下手！”
“我？”那民工惊诧的指了指自己。
“你手上拿着刀，砍起人比较方便点。”健硕民工走到他身边，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废话什么，还不快去！”
拿着西瓜刀的民工站到叶萧面前，欲哭无泪，把手上刀立刻扔了的想法都有了。
哆哆嗦嗦的举起刀，双腿也在不断颤抖，怎么看都不像要杀人的气势。
“等下！”叶萧算是看明白过来了，“你们要杀我，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好，我解释给你听。”叶萧面前的民工如蒙大赦，赶紧把刀放下，不管周围同伴一样的目光，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为了延缓点自己杀人的时间。
“这么说，起因是因为那个“天人”说杀了我和其余六个人，就解除城中的病菌扩散？”叶萧目光锐利道。
小民工赶紧点点头，表示你理解就好。
这时壮硕民工走过来了：“兄弟，我也不瞒你说，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我婆娘在床上咳得都快要死了。我实在不忍心见她这样下去，要不你自杀吧，我们也好减少点麻烦。这里处理完之后，我们还要去找其他人呢。”
“好。”叶萧没有半点犹豫就道。
“你……你同意了？”这下反而轮到健硕民工吃惊了，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叶萧身边的罗立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竟然会有人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既然牺牲我一个，就能救城内几十万人的生命，我又有理由不同意呢。”叶萧耸耸肩，落寞道。
“兄弟，你真是太明理了。”健硕民工忍不住要鼓起掌来。
“作为一名警察，我希望死在自己的枪下。”叶萧很理直气壮的道。
待健硕民工点头同意之后，叶萧就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配枪，顶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正当在场几十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扣动扳机时，他突然把枪朝前对着健硕民工的大腿打了一枪，同时重重的一撞罗立的肩膀：“跑！”
“什么？”罗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萧拉着朝包围圈外冲去。
这群人组成的包围圈没有漏洞，每一个地方都站得密密麻麻，但奈何其中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战斗经验，有两个白领见叶萧凶神恶煞的冲来自己就先退了一步，被叶萧两人很容易就冲出了包围圈。
“追！”被打伤大腿的健硕民工半蹲在地上，面色狰狞的喊道，这个伤他受得大了。
除了几个人留下来照顾健硕民工之外，其余人都一窝蜂向叶萧两人追去。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体力正处于最巅峰的状态，叶萧三十多岁还好，罗立却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警察了，虽然年轻时候是中国第一批武警，虽然现在也练太极拳什么的，但比体力真心比不过二三十岁的壮小伙了，没过一会就气喘吁吁。
甚至都想把腰间的手枪掏出来，打上几枪阻住他们。
“别！”叶萧阻止了罗立这个举动，“现在他们在移动中，很容易打中他们的致死部位，他们本性并不坏，这次也是迫不得已。”
是不信任我的枪法吗，罗立在心中吐槽，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枪掏出来。
考虑到罗立的体力问题，叶萧开始带着罗立向街道两旁的大楼里跑，在穿过一条走廊后，双双进入一个拐角的房间。
“出来！”
“给我滚出来！”
外面那群人在叫嚣，拿着武器砸在房间的门上，叶萧和罗立两人只是把背紧紧贴在门上，没有作出回应。
“我刚才以为你真的要自杀了。”罗立小声的对叶萧道。
叶萧嘴角含笑：“你真这样想吗，看来我演技还算不错。”
不过随后他又很快的把笑容一收，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自杀就等于对恶势力屈服了，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天人”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我当初宁愿自己身上炸弹爆炸也没打算杀死那个小混混，此时也不会任由自己被杀死。
不管自杀还是任由自己被人杀死都是对恶势力的妥协，我是永远不会对恶势力妥协的！”
“而且能确定包括我的七个游戏者死掉后那“天人”真的会解除城内的病菌扩散吗，故事小说中有太多这样的恶人说话不算话的例子了，到时他只会看着遵守他规则了的人慢慢死去吧。”
罗立看着叶萧，发现他真是一个十足的警察，既聪明又不迂腐，恪守着自己内心的信义，难怪能以仅仅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当上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了。
叹了一口气，罗立道：“自从三年前天人出现后，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说天人到底哪里来的？”
“鬼知道！”叶萧骂了一句，“这群狗娘养的王八蛋，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搞些稀奇古怪、恶心死人的花样。你还记得一年前那起“血宴狂欢”吗，城内近千人被杀死，甚至那些“天人”还强迫他们生吃人肉……
“别说了。”罗立赶紧摆摆手，“这事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反胃。”
“感觉现在的城市都有点像《蝙蝠侠》里的哥谭城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来几起血案……政府也是在勉强支撑，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跟美国一样瘫痪了也未可知。”
“什么侠？”罗立疑惑问道。
“蝙蝠侠，美国一个超级英雄，就和超人差不多。”叶萧解释道。
“哦，超人我认识。”罗立恍然大悟。
叶萧暗暗在心里擦了一把汗，知道这老爷子年龄大，没想到大到连蝙蝠侠也不认识。
只是歌谭城有蝙蝠侠，我们这的蝙蝠侠在哪里呢？
叶萧看着窗外的晚霞，有些悲哀的想到。
…………
王恒看着眼前长长的车队，坐在车上不耐烦的按着车喇叭。
他算是最早有出城意识的那一批，稍微收拾了点重要物件就开车上路了，但没想到出城的道路上竟还是人满、车满为患，以至于堵得现在车子一动都动不了，貌似前面路口已经有人打起来了。
王恒点起一根烟，透过车窗看外面的夕阳，这件事从中午开始，折腾到现在将近傍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难道真的要全城的人死于非命？
正思考间，突然一个黑影挡住他看风景的目光，把眼睛的焦点移到身前，王恒才发现自己车窗外站着一个男子，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按你麻痹的破喇叭，烦不烦啊！”那人出口就是一句脏话。
王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神游物外的时候手还按在喇叭上，无意识的按动，导致喇叭声一下一下的就没停过。
要是往常王恒可能道个歉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他遇到那么多操蛋的事，心里火气也大，当下一声冷笑：“我按我的喇叭，关你什么事！”
“操你妈！”窗外那人看上去身材无甚特殊，力气却也不小，竟然一下伸出手攥住王恒的领口，把他从车窗拽出去了。
“操你妈，你再说……”那人话说到一半，注意到王恒的面容，突然住了口。
他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恒一遍，突然拉住旁边一个路过的人：“你看看他的脸，像不像电视上那七个人之一。”
那路人也仔细打量了王恒一遍：“是有点像。”
然后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王恒衣服的下摆，露出他底下绑着的一圈炸药，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是他！”
本来周围还有人饶有兴趣的看王恒与那男子争执——车开不走，只能看周围的闹剧解闷了——等王恒的身份被揭露之后，他们都围了上来。
“好像杀了他，我们就不用染上什么可怕的病了。”
“不，是要把七个人都杀死。”
“或许其他六个人已经死了呢，再杀他一个就好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透露出一个可怕的信息，王恒现在才知道事情变得有多糟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单手拎着王恒的男子把他一把推远，王恒转过身一边因为呼吸不畅剧烈咳嗽一边面对那群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是冷的……
冷得就像看一个死人那样。
正当他们中有人想说什么时，一个人影却突然站到了王恒面前。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斑白腰背却挺得一丝不苟，眼神凌厉，看上去年轻时应该有参过军的经历。
他盯着面前一众面色不善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要干什么！因为一点子虚乌有的事就要伤害这个小伙子吗！？别说那其余六个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他们都死，你们也不能伤害这个小伙子，这和那些残暴的“天人”有什么分别！？”
那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老人又道：“你们有本事就对这小伙子动手，我老头子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你们拆拆招——还不快走，都散了！”
那群人相互看一眼，最终都散了个干净。
老人那段话的确说得在理，他们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老人家，谢谢你。”王恒真心实意的感激道，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老人，这次自己只怕凶多吉少了。
老人转过头来，拍了拍王恒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自己小心吧，摊上这事也算你倒霉。”
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平息了，突然间却有一场更大的风浪袭来。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车队后方跑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刚才去后面看了一下，貌似已经有人不对劲了，咳得那叫一个痛苦啊。”
这个消息在车队中央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很多人都从车中钻了出来，连车都不要，拿起一些轻便的包裹，就顺着人行道匆匆忙忙往前走，很快形成一道壮观的人流。
王恒看着人流浩浩荡荡，似乎要走到天际的尽头，感慨了一声：“鬼知道最后能活下几个。”
罗立和刑警大队长叶萧双双拐进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抵住门，很快门外就传来撞击声和喊打喊杀声。
感受着身后剧烈的震颤，罗立的思绪渐渐飘远。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把那个不良青年击毙后，医护人员就收走了他的尸体。
罗立并没有太多的沉浸在孙子逝去的悲伤中，而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执行任务——刑警大队长身上的炸弹还没有解除，需要他送到地下掩体中去。
位于城郊的底下掩体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罗立开车护送，为了安全，罗立特地开了慢点，没想到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罗立摇下车窗道，“敢拦警车？”
这是一群看上去成分复杂的人，有头戴安全帽的民工，有西装革履的白领，有穿着便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所相同的是，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钢管一类的武器。
这群人并不理会罗立的问话，而是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叶萧，窃窃私语：“是他吧？”
“比照片上老了一点，不过应该是。”
“就是他。”
一个健硕的民工，看上去应该是领头的人走过来，拿钢管敲了敲车门：“你们两个，下来。”
罗立和叶萧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拉开车门下了车。
健硕民工提起手中的钢管，对着叶萧的脑袋比划，似乎是要一棒打下去，但咬了好几次牙之后还是没敢动手，而是转头对另一个民工叫道：“小二，你来下手！”
“我？”那民工惊诧的指了指自己。
“你手上拿着刀，砍起人比较方便点。”健硕民工走到他身边，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废话什么，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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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的举起刀，双腿也在不断颤抖，怎么看都不像要杀人的气势。
“等下！”叶萧算是看明白过来了，“你们要杀我，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好，我解释给你听。”叶萧面前的民工如蒙大赦，赶紧把刀放下，不管周围同伴一样的目光，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为了延缓点自己杀人的时间。
“这么说，起因是因为那个“天人”说杀了我和其余六个人，就解除城中的病菌扩散？”叶萧目光锐利道。
小民工赶紧点点头，表示你理解就好。
这时壮硕民工走过来了：“兄弟，我也不瞒你说，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我婆娘在床上咳得都快要死了。我实在不忍心见她这样下去，要不你自杀吧，我们也好减少点麻烦。这里处理完之后，我们还要去找其他人呢。”
“好。”叶萧没有半点犹豫就道。
“你……你同意了？”这下反而轮到健硕民工吃惊了，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叶萧身边的罗立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竟然会有人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既然牺牲我一个，就能救城内几十万人的生命，我又有理由不同意呢。”叶萧耸耸肩，落寞道。
“兄弟，你真是太明理了。”健硕民工忍不住要鼓起掌来。
“作为一名警察，我希望死在自己的枪下。”叶萧很理直气壮的道。
待健硕民工点头同意之后，叶萧就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配枪，顶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正当在场几十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扣动扳机时，他突然把枪朝前对着健硕民工的大腿打了一枪，同时重重的一撞罗立的肩膀：“跑！”
“什么？”罗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萧拉着朝包围圈外冲去。
这群人组成的包围圈没有漏洞，每一个地方都站得密密麻麻，但奈何其中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战斗经验，有两个白领见叶萧凶神恶煞的冲来自己就先退了一步，被叶萧两人很容易就冲出了包围圈。
“追！”被打伤大腿的健硕民工半蹲在地上，面色狰狞的喊道，这个伤他受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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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大部分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体力正处于最巅峰的状态，叶萧三十多岁还好，罗立却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警察了，虽然年轻时候是中国第一批武警，虽然现在也练太极拳什么的，但比体力真心比不过二三十岁的壮小伙了，没过一会就气喘吁吁。
甚至都想把腰间的手枪掏出来，打上几枪阻住他们。
“别！”叶萧阻止了罗立这个举动，“现在他们在移动中，很容易打中他们的致死部位，他们本性并不坏，这次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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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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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群人在叫嚣，拿着武器砸在房间的门上，叶萧和罗立两人只是把背紧紧贴在门上，没有作出回应。
“我刚才以为你真的要自杀了。”罗立小声的对叶萧道。
叶萧嘴角含笑：“你真这样想吗，看来我演技还算不错。”
不过随后他又很快的把笑容一收，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自杀就等于对恶势力屈服了，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天人”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我当初宁愿自己身上炸弹爆炸也没打算杀死那个小混混，此时也不会任由自己被杀死。
不管自杀还是任由自己被人杀死都是对恶势力的妥协，我是永远不会对恶势力妥协的！”
“而且能确定包括我的七个游戏者死掉后那“天人”真的会解除城内的病菌扩散吗，故事小说中有太多这样的恶人说话不算话的例子了，到时他只会看着遵守他规则了的人慢慢死去吧。”
罗立看着叶萧，发现他真是一个十足的警察，既聪明又不迂腐，恪守着自己内心的信义，难怪能以仅仅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当上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了。
叹了一口气，罗立道：“自从三年前天人出现后，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说天人到底哪里来的？”
“鬼知道！”叶萧骂了一句，“这群狗娘养的王八蛋，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搞些稀奇古怪、恶心死人的花样。你还记得一年前那起“血宴狂欢”吗，城内近千人被杀死，甚至那些“天人”还强迫他们生吃人肉……
“别说了。”罗立赶紧摆摆手，“这事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反胃。”
“感觉现在的城市都有点像《蝙蝠侠》里的哥谭城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来几起血案……政府也是在勉强支撑，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跟美国一样瘫痪了也未可知。”
“什么侠？”罗立疑惑问道。
“蝙蝠侠，美国一个超级英雄，就和超人差不多。”叶萧解释道。
“哦，超人我认识。”罗立恍然大悟。
叶萧暗暗在心里擦了一把汗，知道这老爷子年龄大，没想到大到连蝙蝠侠也不认识。
只是歌谭城有蝙蝠侠，我们这的蝙蝠侠在哪里呢？
叶萧看着窗外的晚霞，有些悲哀的想到。
…………
王恒看着眼前长长的车队，坐在车上不耐烦的按着车喇叭。
他算是最早有出城意识的那一批，稍微收拾了点重要物件就开车上路了，但没想到出城的道路上竟还是人满、车满为患，以至于堵得现在车子一动都动不了，貌似前面路口已经有人打起来了。
王恒点起一根烟，透过车窗看外面的夕阳，这件事从中午开始，折腾到现在将近傍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难道真的要全城的人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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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麻痹的破喇叭，烦不烦啊！”那人出口就是一句脏话。
王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神游物外的时候手还按在喇叭上，无意识的按动，导致喇叭声一下一下的就没停过。
要是往常王恒可能道个歉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他遇到那么多操蛋的事，心里火气也大，当下一声冷笑：“我按我的喇叭，关你什么事！”
“操你妈！”窗外那人看上去身材无甚特殊，力气却也不小，竟然一下伸出手攥住王恒的领口，把他从车窗拽出去了。
“操你妈，你再说……”那人话说到一半，注意到王恒的面容，突然住了口。
他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恒一遍，突然拉住旁边一个路过的人：“你看看他的脸，像不像电视上那七个人之一。”
那路人也仔细打量了王恒一遍：“是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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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周围还有人饶有兴趣的看王恒与那男子争执——车开不走，只能看周围的闹剧解闷了——等王恒的身份被揭露之后，他们都围了上来。
“好像杀了他，我们就不用染上什么可怕的病了。”
“不，是要把七个人都杀死。”
“或许其他六个人已经死了呢，再杀他一个就好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透露出一个可怕的信息，王恒现在才知道事情变得有多糟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单手拎着王恒的男子把他一把推远，王恒转过身一边因为呼吸不畅剧烈咳嗽一边面对那群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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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中有人想说什么时，一个人影却突然站到了王恒面前。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斑白腰背却挺得一丝不苟，眼神凌厉，看上去年轻时应该有参过军的经历。
他盯着面前一众面色不善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要干什么！因为一点子虚乌有的事就要伤害这个小伙子吗！？别说那其余六个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他们都死，你们也不能伤害这个小伙子，这和那些残暴的“天人”有什么分别！？”
那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老人又道：“你们有本事就对这小伙子动手，我老头子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你们拆拆招——还不快走，都散了！”
那群人相互看一眼，最终都散了个干净。
老人那段话的确说得在理，他们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老人家，谢谢你。”王恒真心实意的感激道，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老人，这次自己只怕凶多吉少了。
老人转过头来，拍了拍王恒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自己小心吧，摊上这事也算你倒霉。”
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平息了，突然间却有一场更大的风浪袭来。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车队后方跑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刚才去后面看了一下，貌似已经有人不对劲了，咳得那叫一个痛苦啊。”
这个消息在车队中央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很多人都从车中钻了出来，连车都不要，拿起一些轻便的包裹，就顺着人行道匆匆忙忙往前走，很快形成一道壮观的人流。
王恒看着人流浩浩荡荡，似乎要走到天际的尽头，感慨了一声：“鬼知道最后能活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