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他只适合做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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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你说的这些药应该都不便宜吧？”林宽小声问道。
“确实不便宜……”秦汉笑着说道：“不过，这些药我自己可以调配，只需要一些中草药就可以，这样价格也不算太高，我身上带的草药有限，一会我把需要的药材都写下来，你们谁去买回来就成了……”
“去买回来？”
林宽顿了顿说道：“这倒是没问题，主要是我们现在谁都出不去啊，村口都是警察，现在谁都出不去……”
秦汉皱了皱眉问道：“村里没药店吗？”
“唉，村里的药店药材不全，很多东西都没有，平时打针输液还没问题，怕是买这些药材不太容易，主要是咱们这赤脚医生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你让他配药估计还不如自己配药呢……”
秦汉苦笑，一点都没觉着意外，乡村医疗条件确实就在那儿摆着，无论是杏花村还是其他村子都是如此，天山县城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敢说那些医生都是草包，但至少绝大部分是这样儿。
医疗水平落后，中医更是没落到了一定地步，普普通通的赤脚医生根本不懂中医，即便懂一些他们也不会去引进中草药，因为中药和西药比起来要廉价的多，成本低赚到的钱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也不需要特别名贵的药材，只需要一些普通的药材就行。”秦汉说道：“只要有药店，这几种药材应该都能弄到，还是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办法。”
“这倒是行，一会儿我去看看。”曹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给你添麻烦了，按理说你姥姥的病应该是我和你小舅管才对，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等二老百年过后，家里这些东西都归你小舅我们两个，二老吃喝看病也归我们，你看现在……”
“谁让咱们穷了呢？”秦汉笑着说道：“子女都一样儿，我母亲要是还在她也应尽自己的义务，我是她的儿子，我来管也是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按照我说的准备一下，一会药材弄回来我把药配出来，每天坚持服用最多两个疗程就能见效，到时我们看接下怎么治疗。”秦汉顿了顿说道：“你们之前给老太用的睡觉药就尽量不要用了，那个东西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用时间长了对身体还有反作用，要是我没猜错，睡觉药的分量也在不断增多吧？”
听秦汉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无不点头，眼神中闪过惊讶之色，秦汉的医术什么样他们现在已经清楚了，确切的说当秦汉给林校看完病之后他们对秦汉的医术早就深信不疑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秦汉的医术竟然厉害到这等地步，要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还真的有点不相信！
其实，并不是秦汉的医术有多神奇，这点简单的小问题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些小小的赤脚医生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因为这对一个医生而言可以说是基本功，如果这都不懂，那还真的配不上医生这两个字。
“秦汉，要是你姥姥不用睡觉药，你能给她调配一点药吃？”林校问道。
“这不难，一些最普通的中草就没问题，而且价格还不是很高。”秦汉干脆的说道：“最主要的是中草药对人的身体没什么副作用，时间久了才能治标治本！”
“行。只要你说能行肯定就能行，我们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林校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咱们这个家算是没问题了，这些天大家伙都操碎了心……”
笑了笑，秦汉也没在言语，原本他打算给老太太先针灸，针灸有活络经脉的作用，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事儿放一放，针灸和汤药同时服用起到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虽然单一治疗也有好处，但这么做确实没那个必要，毕竟老太太已经一把岁数了，身上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只要给老太太服用一些他炼制出来的那些药丸便可。
虽然没什么显著疗效，但效果肯定还是有的，至少可以减轻痛苦甚至可以直接让痛苦消除，只是这样一来花费要稍稍的多一些，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药丸还是他亲自配制出来的，综合起来计算其实也没多少钱，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秦汉，来喝杯茶。我让你小舅去刘强家去买个西瓜，咱们在家里先坐会儿看看你姥姥醒不醒，不醒咱们就去你三舅那里吃饭，我听你小舅说你一会儿还要去办事是吧？”曹雪端着一杯茶放在了秦汉身边儿。
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能得罪，不但能解决他们一家人的燃眉之急不说，弄不好以后还能帮上大忙，而且按照现在这样儿发展下去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一个身价几千万上亿的老板，随随便便拿出来一点都够他们这些农民赚半辈子了！
“舅妈不用忙了，我喝点水就去村部，那边还有些事儿等着我。”笑了笑，秦汉便是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小口，看了眼躺在火炕上的老太太，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老太太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但只要还活着那就足够了，他来到这里主要也是为了看看这老太太，不然这也算是一个遗憾！＼
“怎么样都行，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外人，天底下除了你爹妈老婆孩子之外，咱们可是最近的亲戚啊。”曹雪笑着说道：“一会儿舅妈去置办伙食，晚上回家吃，想吃什么尽管说，只要咱们家有的都没问题。”
“行。”
笑了笑，秦汉便是站了起来，说道：“先去把草药弄回来，实在没办法弄到告诉我，我去想办法要比你们容易一些。”
“行行行，我们都听你安排，早知道这样我们其实早就应该去石桌子了，也省的你姥姥这一天天遭罪。”曹雪一脸难过的说道：“老人受罪，咱们这些当儿女的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啊，谁让咱们日子都过的这么差，要是好一点老人也能享福。”
就这样儿，秦汉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小会儿便是和一家人再次折返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曹雪不断和他说话，看上去无比的亲近，虽然知道曹雪可能是装出来的，可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别人笑脸相迎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儿。至于曹雪是个什么人，这一点他就更不关心了，无论人家是什么人他都没权利干涉，也不打算去干涉，而且，他对这个小舅妈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谈不上顺眼却也不讨厌。
几人回到了林校家里，林校马上便是把桌子放了下来，几瓶不错的酒水也放在了桌子上，秦汉原本是不打算喝酒的，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既然答应人家周学刚来这里帮忙破案了，那么，自己就应该认真对待才行，如果只是为了应付了事反倒是不如不来的好。
可这一家人看样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况且，这还是自己的亲人，第一次来到杏花村多多少少也要喝一点，哪怕只是为了表示表示也成！
“秦汉，你说你打算在这里建设分厂，已经做好准备吗？”林校点上一根香烟慢吞吞的抽着。自从病好了一点，他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烟酒在一次捡了起来。
刘振霞多次劝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用他的话说，自己有这么厉害个外甥就算是想去死都难，这些年丢下的东西一定要补回来才行。
“是啊，有没有详细计划，我们虽然没开过公司，也没赚过大钱，但开公司可不是小事儿，就算是建设分厂也要慎重考虑才行。”林宽凝重的说道：“要是村里不出这杀人案事情或许还好办一些，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怕是不太好办啊，这村里的人可没那么好摆弄，光凭你说或者咱们家里人说肯定不行，只有让他们看到了收入，看到了好处才行啊。”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自己东西见不到好处自然不愿意撒手，换成是咱们自己怕是也有同样的想法，万一被骗了怎么办啊……”
听两人说着，秦汉也是不断点头，这两人的意思他明白，来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这些，即便周学刚不去找他，他也会在短时间之内来到杏花村，毕竟远方需要分厂需要增加生产线的事儿已经刻不容缓，只是，他没想到这里会出杀人案，突然出了这事儿他也不得不改变计划，当然，他不打算马上改变全部计划，如果在两三个月之内能在杏花村把分厂建设起来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可能会造成一些损失，但这点损失不算什么，为了公司能有个好的环境，除了这里显然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生产线不够的情况下他可能还要在找人家蒋青竹，上次给人家蒋青竹打电话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过不了多久还要给人家打电话，到时人家真的说几句不好听的那也要忍着，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错一次可以原谅，错两次可以原谅，错三四次人家怎么可能还能原谅，就算人家愿意这么做，自己也没脸去要求人家这么做啊。
这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之一，还有一个事儿让他头疼，远方的生意看上去很不错，甚至可有说非常不错，可越是这样流动资金就越少，赚来的钱第一时间便是投入了使用当中，县城竞标土地的事儿也是刻不容缓，按照陶倾城的说法，只要把那片地拿下来，远方的前景将一片大好，只是，手里的这些钱确实有数，如果只需要几千万还可以搞定还好解决，可按照现在的态势发展下去，别说几千万就算是几个亿都有可能拿不下来。
之前他想过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个想法，大不了远方就换个地方建大楼也就完了，但想了想他还是认为应该拼一拼，他不是个合格的商人，既然陶倾城能如此看重那片地，想来那片地肯定有一定的价值，真的竞标到手之后能赚到的钱就不是一点半点了，绝对要比竞标花出去的钱多得多。
当然，赚钱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之前陶倾城和他喝酒的时候说过，远方是新兴的公司，他也算是新人，虽然远方集团生产出来的产品没的说，但却没什么名气，现在不但要赚钱还要让自己的名气变的响亮，只有这样远方才能在天山这个小小的县城站住脚跟，等这边稳住了才有可能去想下一个目标！
秦汉不是那种只知道往前冲什么都不顾的毛头小子，这些事儿陶倾城和他说过之后他也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这样做风险虽然很大，可一旦成功了得到的回报也能成正比，另外，人家一个女人都敢去想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畏缩不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想过了，也有完整的计划，万事俱备就差这里的乡亲们点头了。”秦汉笑了笑说道：“但这事儿不好办，想搞定这些乡亲咱们家里人还是要帮忙才行，刚刚小舅说的那句话我完全赞同，但是远方不会提前给任何人任何好处，我们是来带他们致富的，如果有人认为这样不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只能选别的地方了。”
“咱们远方现在的情况你们去石桌子也都看到了，咱们村里的人想来在那边也有亲戚，不信可以让他们去问问情况，不止是这里，即便是石桌子我们也是实行股份制，投入的越多收入的自然也就越多。”
“这就像挂彩票，虽然性质不一样儿，但最终的结果却差不多，想要收获自然也要付出一些才行，没有付出怎么知道能不能赚钱？”
闻言，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秦汉的意思，远方能不能赚钱他们看的出来，只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也很简单，秦汉的说法虽然很对，即便是换成自己怕是也和他有着同样地方的想法……
可这种事儿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显然没什么太大用，只有让乡亲们看到实际的东西才行！
“你的意思我们倒是懂，可我们该怎么说？”林校苦笑着说道：“主要是人家看不到也不会相信，你让这些人都去石桌子考察也没问题，可即便是这样儿弄不好还是有一部分人不会愿意，因为他们都是贪得无厌之辈，就像城里拆迁，人家开发商给一百万他们就想要二百万，你要是给一千万他们就敢要两千万，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唉，众口难调，可能大部分人都能满意，但也肯定有一小部分人不满意，咱们还真的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林争锋顿了顿说道：“这事儿你先别着急，一会没什么事儿我在出去问问，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想法，咱们也好为了下一步做好准备。”
“不用去问他们！”
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我们谁都不要去找，我们越是主动越麻烦，况且，我刚刚说过，远方是带领他们发家致富而不是需要他们发家致富，只要咱们放出去风声就行，我相信有人会主动找我们，到了那个时候事情会好办的多！”
“这倒也是个办法，可你怎么确定他们肯定来找我们？”林宽一脸不解的说道：“要是他们不来怎么办？你刚刚不是说远方现在急着开分厂，要是耽搁几个月怎么办？”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秦汉干脆的说道：“我相信他们会主动过来找，因为没有人不喜欢钱，更没有任何钱过意不去，别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如果他们真的觉着没这个必要，那么，我想我也没什么必要来这里开分厂，和一堆不负责任的人合作，公司最后怕是也要倒闭！”
“这倒也是……”
林宽喃喃的说了两句，心里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秦汉之前还说建分厂的事儿迫在眉睫，转眼又说时间很充裕，这两句话明显有些矛盾，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么多，反正秦汉在不在这里建设远方分厂都不耽误他有工作，实在不行全家人都搬到石桌子。
按照秦汉现在这个发展态势来看，他离开石桌子肯定是早晚的事儿，也许几个月或许一年，但绝对不会太久，到时候秦汉离开了石桌子，他的房子怕是也就不要了，自己这一家人住进二层小楼也不错。
到现在他还想着上次在秦汉的小楼里边儿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啤酒在七十五寸的大电视上看球赛的情景，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惬意，要不是林争锋和林校急着回来，他还真的想在那里多待几天，反正吃吃喝喝都不用自己出。
“我看也是，这些人就他吗不能惯着，你越是惯着他们，他们越不知道怎么是好。”林争锋端起酒杯，说道：“来，咱们喝酒，之后的事儿之后在说，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要我看什么时候案子破了什么时候在商量这个事儿都来得及！”
“确实，就算咱们现在商量也没用，咱们几个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家不明白，还是等眼前事儿都完了再说。”林校举起了酒杯说道：“臭小子，咱们喝一杯，你不用多喝，一杯酒就可以，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儿要去做吗？咱们不能因为喝酒误了正事儿。”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将酒杯举了起来，脖子扬起一杯白酒便是喝了下去，和眼前这些人坐在一起感觉很特别，是亲人却感觉不到多少热情，好像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上一样儿，至少现在看是这样儿。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彼此有了距离，而是时间将距离彻底拉开了，二十年没怎么走动的亲情想短时间内变的有多好显然不太现实，至于以后什么样他也不敢确定，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希望越来越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桌子还算丰盛的菜被一扫而光，秦汉吃的差不多了便是下了桌子，他不喜欢坐在桌子上吃个没完没了，因为他向来是都是那种干脆的人，特别是在酒桌上更是如此，遇到对心情的人他还能多坐一会儿，遇不到这样的人他干脆就不喝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时间便是悄然间过去了，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村里的广播便是响了起来，秦汉不知道这个喊话的是什么人，但想来应该也是和刘占方类似的村领导，因为这些村干部都特么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说话之前肯定要咳嗽两声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秦汉在中午的时候见过一次周学刚，周学刚带着不少警察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情况，去别人家的时候什么样儿秦汉不知道，但到林校家里时却很客气，周学刚还凑活着吃了口饭……
有些时候他也挺同情这些警察，虽然有些时候他们做的事儿有点让人反感，但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人家这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就像公路上的交警，十个司机至少有十一个恨他们，因为他们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儿，谁赚点钱容易？还要给你交罚款！
可转念一想这么做也有道理，有句话叫没有规矩不成妓院，哦，不对，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没这些交警怕是街头上将横尸遍野，人脑子怕是都要撞成狗脑子，到时路上行走的就不是车子了而是一辆辆坦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活活撞死！
当然，要是特么罚款能降低一些就好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特么实在是太要命了……
每个村的村部都各具特色基本上不同，像是石桌子和合作村基本上都占用了学校的地方，杏花村却有些不同，村部修建的确实要比其他村落好的多，院落也大很多，光是外边的大门就能看的出来好坏，石桌子是干脆就没门，合作村相对来说要好一点，到了杏花村这里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已经用上了电动大门，而且院子里还铺上了深红色和深绿色的六角砖，这些在其他村子都是看不到的，至少秦汉就没见过。
村部的房子表面上刷的是白色的墙漆，上边画着一些图案，这些图案和其他村落的倒是没什么区别，大概都是来来回回那么几种样子和几句话，大院里此时停着几辆车子，有警车还有两辆奥迪Ａ６，其中一辆秦汉认识，这辆车不是别人的车子正是杨大成的座驾。
杨大成来到这里他一点也不觉着意外，反而觉着很正常，毕竟村里连续出了几次杀人案，他这个当公安局局长的要是能坐得住那才会让人觉着奇怪！
至于另外一辆奥迪是谁的座驾他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村里干部开的车子，要是哪个村干部开上了这样的座驾，怕是用不了三天就要被叫去调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被查出来一点问题，毕竟十官九贪这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有一定依据，我们华夏的著名学者鲁迅先生也曾这么说过……
不管是谁的车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过来帮忙破案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而是周学刚请来的，实在不行自己走人也就是了！
“秦医生，你你，你怎么来了？”秦汉刚进院子，一名年轻警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说道。
“帮忙破案。”
秦汉笑眯眯的看着年轻警察说道。
这个年轻警察他认识，之前他还给过这个年轻警察好处，一瓶在元气汤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这些凡夫俗子普通人而言，那就是灵丹妙药，那就是可以驱除百
病的神药！
“帮忙破案？”年轻警察咧咧嘴巴说道：“秦医生，你……”
“我能不能行？”秦汉笑着问道。他看得出这个年轻警察什么意思。
被秦汉一下戳穿了心思，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顺手抽出来一盒香烟，“秦医生，这次的案子有点复杂，是谁请你来的？周队吗？”
“是他！”秦汉点头。
年轻警察顿了顿，四处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秦医生，我看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这个案子真的太难了，我们都在这里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刚刚杨局还在骂人，你看你上次把合作村的案子破了，现在你来这里肯定会被人寄予厚望，要是能破案还好，可破不了案你之前做的那些就都没用了。”
“现在的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儿，他们只会记得你什么事儿做不到，从来不会想着你之前有多少成功，咱们的周队不就是如此，之前破了那么多案子，他得到了多少嘉奖不说，可他要是一件事儿没做好，之前的那些荣耀没人会记得，刚刚杨局还说要是这次案子解决不了就让周队卷铺盖滚蛋呢。”
秦汉笑着点头，问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那还能为什么，秦医生，我们哥几个可是把你当自己人。”年轻警察说道：“我们是周队的兄弟，你也是周队的兄弟，那我们就都是好兄弟，再说，你这个人什么样我们都知道，要是不好咱们虞姐也不能看上你是不是？”
“……”
秦汉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死过去，他心里默默想着虞倾寒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他到是希望有这么一回事儿，可特么偏偏没有。还有他觉着年轻警察说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什么周队的兄弟也是兄弟，弄不好和他好也是因为虞倾寒的关系。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医生，你真别不当回事儿，这就像你看病一样儿，看好了名垂千古，看不好就是遗臭万年。”年轻警察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要是虞姐在这里还行，虞姐都没在这里你来这里遭罪真犯不上……”
“信任！”
秦汉干脆的说道：“我图的是信任！”
秦汉说完便是大步向屋子里边走去，村部已经彻底被公安局占用了，除了几个需要在这里办公的人之外几乎都是警察，除了警察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人，这样的人秦汉知道，他们一般都是之前有“有点事”的人，村里出了杀人案，警察不找他们找谁？
这些人值不值得同情秦汉不清楚，但是，警察找这些人确实应该，谁让你特么之前不干好事儿，这时候不找你找谁，难道去找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不成？
“我该说的都说了，情况有多严峻不用我说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一年内连续发生两起重大杀人案，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我们是警察，我们是维护正义的警察，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这些人必须站出来。”杨大成无比严肃的注视着台下的一众警察说道：“刚刚蔡队长汇报了情况，八零三，八一一，八二四，这三次杀人案的情况十分相符，我我认为可以并案处理……”
“周队，先前这个案子是蔡副队长负责，现在你来负责，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听杨大成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周学刚的身上，只要是公安局的民警都知道，周学刚面对这种重大案件颇有心得，而且曾经破获了不少大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杨大成一眼说道：“经过我们多方调查排查，至今没找到任何线索，三起杀人案确实很相同，我赞成杨局的意思，三起案子可以并案处理，至于如何找到线索最终破案，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但我相信没有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既然我们没能在现场和这几次排查中找到线索，我想我们一定是有疏漏或者遗漏了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证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时把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加仔细，哪怕一丝一毫线索都不能放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破案方向！”
“说的详细一点！”杨大成沉吟片刻说道：“有没有制定具体方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片刻说道：“按照我们现在得到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排除情杀，仇杀，由于这三个被害人年龄都不大不具备经济能力，所以也基本可以排除因财杀人的可能……”
杨大成皱了皱眉说道：“这些蔡副队长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接下来有没有具体方案，无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你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具体方向？”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没办法找到具体问题所在，只有找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才能有具体的侦查方向！”周学刚朗声说道：“身为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们面对的对手很狡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狡猾的多，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身为一名警察就应该勇敢面对挑战，哪怕是有一丝一毫希望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弃！”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杨大成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开这样的会议其实也就是为了鼓舞人心，周学刚这边什么情况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很久以前他也在周学刚这个位置上做过，案子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现场一根头发都没落下，凶手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到线索就更难了。
他刚刚想着下一个死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把这个案子解决掉，但话到了嘴边儿却也不得不收回去，现在周学刚这些人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他现在要是在下这样的命令肯定要把这些人压的喘不上气来，这样一来不但带不来任何好处反而还要把一部分人彻底压垮！
这个案子如果最终成为悬案，周学刚等人的问题不会太大，真正要有麻烦的人是他还有县里的几个领导，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马伟和吕斌的电话，市局也在不断打电话跟进案情。
“杨局，周队。我有个提议！”蔡建飞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说！”
杨大成点了点头，看着所有人说道：“谁有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这对我们破案有好处，好的我们一定会采纳，都不要担心自己提出来的意见会被人耻笑，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必须敢去想才行！”
蔡建飞稍稍犹豫了片刻便是站起了起来，眼角余光悄悄的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周学刚，说道：“杨局，上一次合作村的案子我们也是短时间之内陷入了困境，后来周队亲自带队，秦汉秦医生鼎力帮忙，我们最终把案子拿了下来，既然我们有过成功的案例，那么，我认为这一次我们可以再次让周队和秦汉秦医生配合，他们两个关系一直不错，说不定二人再次配合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刚好秦医生今天也来到了杏花村，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怎么宽裕，现在更是没时间耽搁了。”
“我认为我们可以明确一下分工，这个案子让谁来负责，我们所有人都按照一个方向去走，等我们把全部力量集中到一点，这样不但不会在案情上出现分歧还能让我们节省时间尽快破案！”
杨大成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向周学刚看去询问情况，这几天他就在想要不要再去把秦汉请来帮忙，可试探了几次想给秦汉打电话最终都放弃了，秦汉已经帮了自己和公安局不少忙了，之前几乎去找秦汉都会答应，可一直这么找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医生来了？”
“今早刚到！”
周学刚点了点头说道：“建飞的想法确实不错，但是，我认为这样并不是很妥当，首先我们已经很明确这次的负责人是谁，现在由我来带队我就是负责人，秦汉确实具备破案的能力，但我个人认为，秦汉只适合做僚机而不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我觉着建飞的建议应该改变一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周学刚在公安局摸爬滚打二十年更是如此，他岂能听不出来蔡建飞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把他自己撇清出去，然后将所有的事情扣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更是把秦汉加了进来，如果破不了案子，到时不但自己会麻烦，秦汉肯定也要有麻烦，虽然他不是个警察，但名声受损肯定少不了！
秦汉和蔡建飞那点矛盾公安局几乎人尽皆知，杨大成自然也清楚一些，蔡建飞刚一提出这样的意见他就明白蔡建飞想要做什么了。
他到是希望秦汉愿意带队当这个负责人，这样一来秦汉肯定会竭尽全力，可是话说回来他有什么权力去要求人家秦汉这么做，虽然他是公安局的局长，可对人家秦汉却没有点一点威慑力，因为人家既不是自己的下属又不欠自己的人情，真要是这么要求了，弄不好人家不但不愿意当负责人，甚至这个忙都不想帮了，到时不失去了这么个有能力的朋友，对接下来破案更是没半点好处！
“你这个想法到是可以，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出发，不过我认为周队长说的没错，秦汉确实有一些当警察的天赋，但别忘了，他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可能有些时候能想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东西，但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正如周队长所说，秦汉只适合做个僚机，并不适合做负责人！”杨大成顿了顿说道：“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儿……”
“秦汉，你说的这些药应该都不便宜吧？”林宽小声问道。
“确实不便宜……”秦汉笑着说道：“不过，这些药我自己可以调配，只需要一些中草药就可以，这样价格也不算太高，我身上带的草药有限，一会我把需要的药材都写下来，你们谁去买回来就成了……”
“去买回来？”
林宽顿了顿说道：“这倒是没问题，主要是我们现在谁都出不去啊，村口都是警察，现在谁都出不去……”
秦汉皱了皱眉问道：“村里没药店吗？”
“唉，村里的药店药材不全，很多东西都没有，平时打针输液还没问题，怕是买这些药材不太容易，主要是咱们这赤脚医生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你让他配药估计还不如自己配药呢……”
秦汉苦笑，一点都没觉着意外，乡村医疗条件确实就在那儿摆着，无论是杏花村还是其他村子都是如此，天山县城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敢说那些医生都是草包，但至少绝大部分是这样儿。
医疗水平落后，中医更是没落到了一定地步，普普通通的赤脚医生根本不懂中医，即便懂一些他们也不会去引进中草药，因为中药和西药比起来要廉价的多，成本低赚到的钱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也不需要特别名贵的药材，只需要一些普通的药材就行。”秦汉说道：“只要有药店，这几种药材应该都能弄到，还是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办法。”
“这倒是行，一会儿我去看看。”曹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给你添麻烦了，按理说你姥姥的病应该是我和你小舅管才对，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等二老百年过后，家里这些东西都归你小舅我们两个，二老吃喝看病也归我们，你看现在……”
“谁让咱们穷了呢？”秦汉笑着说道：“子女都一样儿，我母亲要是还在她也应尽自己的义务，我是她的儿子，我来管也是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按照我说的准备一下，一会药材弄回来我把药配出来，每天坚持服用最多两个疗程就能见效，到时我们看接下怎么治疗。”秦汉顿了顿说道：“你们之前给老太用的睡觉药就尽量不要用了，那个东西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用时间长了对身体还有反作用，要是我没猜错，睡觉药的分量也在不断增多吧？”
听秦汉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无不点头，眼神中闪过惊讶之色，秦汉的医术什么样他们现在已经清楚了，确切的说当秦汉给林校看完病之后他们对秦汉的医术早就深信不疑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秦汉的医术竟然厉害到这等地步，要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还真的有点不相信！
其实，并不是秦汉的医术有多神奇，这点简单的小问题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些小小的赤脚医生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因为这对一个医生而言可以说是基本功，如果这都不懂，那还真的配不上医生这两个字。
“秦汉，要是你姥姥不用睡觉药，你能给她调配一点药吃？”林校问道。
“这不难，一些最普通的中草就没问题，而且价格还不是很高。”秦汉干脆的说道：“最主要的是中草药对人的身体没什么副作用，时间久了才能治标治本！”
“行。只要你说能行肯定就能行，我们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林校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咱们这个家算是没问题了，这些天大家伙都操碎了心……”
笑了笑，秦汉也没在言语，原本他打算给老太太先针灸，针灸有活络经脉的作用，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事儿放一放，针灸和汤药同时服用起到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虽然单一治疗也有好处，但这么做确实没那个必要，毕竟老太太已经一把岁数了，身上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只要给老太太服用一些他炼制出来的那些药丸便可。
虽然没什么显著疗效，但效果肯定还是有的，至少可以减轻痛苦甚至可以直接让痛苦消除，只是这样一来花费要稍稍的多一些，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药丸还是他亲自配制出来的，综合起来计算其实也没多少钱，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秦汉，来喝杯茶。我让你小舅去刘强家去买个西瓜，咱们在家里先坐会儿看看你姥姥醒不醒，不醒咱们就去你三舅那里吃饭，我听你小舅说你一会儿还要去办事是吧？”曹雪端着一杯茶放在了秦汉身边儿。
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能得罪，不但能解决他们一家人的燃眉之急不说，弄不好以后还能帮上大忙，而且按照现在这样儿发展下去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一个身价几千万上亿的老板，随随便便拿出来一点都够他们这些农民赚半辈子了！
“舅妈不用忙了，我喝点水就去村部，那边还有些事儿等着我。”笑了笑，秦汉便是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小口，看了眼躺在火炕上的老太太，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老太太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但只要还活着那就足够了，他来到这里主要也是为了看看这老太太，不然这也算是一个遗憾！＼
“怎么样都行，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外人，天底下除了你爹妈老婆孩子之外，咱们可是最近的亲戚啊。”曹雪笑着说道：“一会儿舅妈去置办伙食，晚上回家吃，想吃什么尽管说，只要咱们家有的都没问题。”
“行。”
笑了笑，秦汉便是站了起来，说道：“先去把草药弄回来，实在没办法弄到告诉我，我去想办法要比你们容易一些。”
“行行行，我们都听你安排，早知道这样我们其实早就应该去石桌子了，也省的你姥姥这一天天遭罪。”曹雪一脸难过的说道：“老人受罪，咱们这些当儿女的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啊，谁让咱们日子都过的这么差，要是好一点老人也能享福。”
就这样儿，秦汉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小会儿便是和一家人再次折返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曹雪不断和他说话，看上去无比的亲近，虽然知道曹雪可能是装出来的，可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别人笑脸相迎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儿。至于曹雪是个什么人，这一点他就更不关心了，无论人家是什么人他都没权利干涉，也不打算去干涉，而且，他对这个小舅妈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谈不上顺眼却也不讨厌。
几人回到了林校家里，林校马上便是把桌子放了下来，几瓶不错的酒水也放在了桌子上，秦汉原本是不打算喝酒的，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既然答应人家周学刚来这里帮忙破案了，那么，自己就应该认真对待才行，如果只是为了应付了事反倒是不如不来的好。
可这一家人看样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况且，这还是自己的亲人，第一次来到杏花村多多少少也要喝一点，哪怕只是为了表示表示也成！
“秦汉，你说你打算在这里建设分厂，已经做好准备吗？”林校点上一根香烟慢吞吞的抽着。自从病好了一点，他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烟酒在一次捡了起来。
刘振霞多次劝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用他的话说，自己有这么厉害个外甥就算是想去死都难，这些年丢下的东西一定要补回来才行。
“是啊，有没有详细计划，我们虽然没开过公司，也没赚过大钱，但开公司可不是小事儿，就算是建设分厂也要慎重考虑才行。”林宽凝重的说道：“要是村里不出这杀人案事情或许还好办一些，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怕是不太好办啊，这村里的人可没那么好摆弄，光凭你说或者咱们家里人说肯定不行，只有让他们看到了收入，看到了好处才行啊。”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自己东西见不到好处自然不愿意撒手，换成是咱们自己怕是也有同样的想法，万一被骗了怎么办啊……”
听两人说着，秦汉也是不断点头，这两人的意思他明白，来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这些，即便周学刚不去找他，他也会在短时间之内来到杏花村，毕竟远方需要分厂需要增加生产线的事儿已经刻不容缓，只是，他没想到这里会出杀人案，突然出了这事儿他也不得不改变计划，当然，他不打算马上改变全部计划，如果在两三个月之内能在杏花村把分厂建设起来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可能会造成一些损失，但这点损失不算什么，为了公司能有个好的环境，除了这里显然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生产线不够的情况下他可能还要在找人家蒋青竹，上次给人家蒋青竹打电话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过不了多久还要给人家打电话，到时人家真的说几句不好听的那也要忍着，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错一次可以原谅，错两次可以原谅，错三四次人家怎么可能还能原谅，就算人家愿意这么做，自己也没脸去要求人家这么做啊。
这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之一，还有一个事儿让他头疼，远方的生意看上去很不错，甚至可有说非常不错，可越是这样流动资金就越少，赚来的钱第一时间便是投入了使用当中，县城竞标土地的事儿也是刻不容缓，按照陶倾城的说法，只要把那片地拿下来，远方的前景将一片大好，只是，手里的这些钱确实有数，如果只需要几千万还可以搞定还好解决，可按照现在的态势发展下去，别说几千万就算是几个亿都有可能拿不下来。
之前他想过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个想法，大不了远方就换个地方建大楼也就完了，但想了想他还是认为应该拼一拼，他不是个合格的商人，既然陶倾城能如此看重那片地，想来那片地肯定有一定的价值，真的竞标到手之后能赚到的钱就不是一点半点了，绝对要比竞标花出去的钱多得多。
当然，赚钱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之前陶倾城和他喝酒的时候说过，远方是新兴的公司，他也算是新人，虽然远方集团生产出来的产品没的说，但却没什么名气，现在不但要赚钱还要让自己的名气变的响亮，只有这样远方才能在天山这个小小的县城站住脚跟，等这边稳住了才有可能去想下一个目标！
秦汉不是那种只知道往前冲什么都不顾的毛头小子，这些事儿陶倾城和他说过之后他也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这样做风险虽然很大，可一旦成功了得到的回报也能成正比，另外，人家一个女人都敢去想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畏缩不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想过了，也有完整的计划，万事俱备就差这里的乡亲们点头了。”秦汉笑了笑说道：“但这事儿不好办，想搞定这些乡亲咱们家里人还是要帮忙才行，刚刚小舅说的那句话我完全赞同，但是远方不会提前给任何人任何好处，我们是来带他们致富的，如果有人认为这样不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只能选别的地方了。”
“咱们远方现在的情况你们去石桌子也都看到了，咱们村里的人想来在那边也有亲戚，不信可以让他们去问问情况，不止是这里，即便是石桌子我们也是实行股份制，投入的越多收入的自然也就越多。”
“这就像挂彩票，虽然性质不一样儿，但最终的结果却差不多，想要收获自然也要付出一些才行，没有付出怎么知道能不能赚钱？”
闻言，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秦汉的意思，远方能不能赚钱他们看的出来，只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也很简单，秦汉的说法虽然很对，即便是换成自己怕是也和他有着同样地方的想法……
可这种事儿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显然没什么太大用，只有让乡亲们看到实际的东西才行！
“你的意思我们倒是懂，可我们该怎么说？”林校苦笑着说道：“主要是人家看不到也不会相信，你让这些人都去石桌子考察也没问题，可即便是这样儿弄不好还是有一部分人不会愿意，因为他们都是贪得无厌之辈，就像城里拆迁，人家开发商给一百万他们就想要二百万，你要是给一千万他们就敢要两千万，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唉，众口难调，可能大部分人都能满意，但也肯定有一小部分人不满意，咱们还真的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林争锋顿了顿说道：“这事儿你先别着急，一会没什么事儿我在出去问问，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想法，咱们也好为了下一步做好准备。”
“不用去问他们！”
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我们谁都不要去找，我们越是主动越麻烦，况且，我刚刚说过，远方是带领他们发家致富而不是需要他们发家致富，只要咱们放出去风声就行，我相信有人会主动找我们，到了那个时候事情会好办的多！”
“这倒也是个办法，可你怎么确定他们肯定来找我们？”林宽一脸不解的说道：“要是他们不来怎么办？你刚刚不是说远方现在急着开分厂，要是耽搁几个月怎么办？”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秦汉干脆的说道：“我相信他们会主动过来找，因为没有人不喜欢钱，更没有任何钱过意不去，别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如果他们真的觉着没这个必要，那么，我想我也没什么必要来这里开分厂，和一堆不负责任的人合作，公司最后怕是也要倒闭！”
“这倒也是……”
林宽喃喃的说了两句，心里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秦汉之前还说建分厂的事儿迫在眉睫，转眼又说时间很充裕，这两句话明显有些矛盾，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么多，反正秦汉在不在这里建设远方分厂都不耽误他有工作，实在不行全家人都搬到石桌子。
按照秦汉现在这个发展态势来看，他离开石桌子肯定是早晚的事儿，也许几个月或许一年，但绝对不会太久，到时候秦汉离开了石桌子，他的房子怕是也就不要了，自己这一家人住进二层小楼也不错。
到现在他还想着上次在秦汉的小楼里边儿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啤酒在七十五寸的大电视上看球赛的情景，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惬意，要不是林争锋和林校急着回来，他还真的想在那里多待几天，反正吃吃喝喝都不用自己出。
“我看也是，这些人就他吗不能惯着，你越是惯着他们，他们越不知道怎么是好。”林争锋端起酒杯，说道：“来，咱们喝酒，之后的事儿之后在说，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要我看什么时候案子破了什么时候在商量这个事儿都来得及！”
“确实，就算咱们现在商量也没用，咱们几个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家不明白，还是等眼前事儿都完了再说。”林校举起了酒杯说道：“臭小子，咱们喝一杯，你不用多喝，一杯酒就可以，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儿要去做吗？咱们不能因为喝酒误了正事儿。”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将酒杯举了起来，脖子扬起一杯白酒便是喝了下去，和眼前这些人坐在一起感觉很特别，是亲人却感觉不到多少热情，好像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上一样儿，至少现在看是这样儿。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彼此有了距离，而是时间将距离彻底拉开了，二十年没怎么走动的亲情想短时间内变的有多好显然不太现实，至于以后什么样他也不敢确定，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希望越来越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桌子还算丰盛的菜被一扫而光，秦汉吃的差不多了便是下了桌子，他不喜欢坐在桌子上吃个没完没了，因为他向来是都是那种干脆的人，特别是在酒桌上更是如此，遇到对心情的人他还能多坐一会儿，遇不到这样的人他干脆就不喝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时间便是悄然间过去了，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村里的广播便是响了起来，秦汉不知道这个喊话的是什么人，但想来应该也是和刘占方类似的村领导，因为这些村干部都特么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说话之前肯定要咳嗽两声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秦汉在中午的时候见过一次周学刚，周学刚带着不少警察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情况，去别人家的时候什么样儿秦汉不知道，但到林校家里时却很客气，周学刚还凑活着吃了口饭……
有些时候他也挺同情这些警察，虽然有些时候他们做的事儿有点让人反感，但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人家这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就像公路上的交警，十个司机至少有十一个恨他们，因为他们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儿，谁赚点钱容易？还要给你交罚款！
可转念一想这么做也有道理，有句话叫没有规矩不成妓院，哦，不对，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没这些交警怕是街头上将横尸遍野，人脑子怕是都要撞成狗脑子，到时路上行走的就不是车子了而是一辆辆坦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活活撞死！
当然，要是特么罚款能降低一些就好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特么实在是太要命了……
每个村的村部都各具特色基本上不同，像是石桌子和合作村基本上都占用了学校的地方，杏花村却有些不同，村部修建的确实要比其他村落好的多，院落也大很多，光是外边的大门就能看的出来好坏，石桌子是干脆就没门，合作村相对来说要好一点，到了杏花村这里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已经用上了电动大门，而且院子里还铺上了深红色和深绿色的六角砖，这些在其他村子都是看不到的，至少秦汉就没见过。
村部的房子表面上刷的是白色的墙漆，上边画着一些图案，这些图案和其他村落的倒是没什么区别，大概都是来来回回那么几种样子和几句话，大院里此时停着几辆车子，有警车还有两辆奥迪Ａ６，其中一辆秦汉认识，这辆车不是别人的车子正是杨大成的座驾。
杨大成来到这里他一点也不觉着意外，反而觉着很正常，毕竟村里连续出了几次杀人案，他这个当公安局局长的要是能坐得住那才会让人觉着奇怪！
至于另外一辆奥迪是谁的座驾他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村里干部开的车子，要是哪个村干部开上了这样的座驾，怕是用不了三天就要被叫去调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被查出来一点问题，毕竟十官九贪这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有一定依据，我们华夏的著名学者鲁迅先生也曾这么说过……
不管是谁的车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过来帮忙破案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而是周学刚请来的，实在不行自己走人也就是了！
“秦医生，你你，你怎么来了？”秦汉刚进院子，一名年轻警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说道。
“帮忙破案。”
秦汉笑眯眯的看着年轻警察说道。
这个年轻警察他认识，之前他还给过这个年轻警察好处，一瓶在元气汤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这些凡夫俗子普通人而言，那就是灵丹妙药，那就是可以驱除百
病的神药！
“帮忙破案？”年轻警察咧咧嘴巴说道：“秦医生，你……”
“我能不能行？”秦汉笑着问道。他看得出这个年轻警察什么意思。
被秦汉一下戳穿了心思，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顺手抽出来一盒香烟，“秦医生，这次的案子有点复杂，是谁请你来的？周队吗？”
“是他！”秦汉点头。
年轻警察顿了顿，四处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秦医生，我看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这个案子真的太难了，我们都在这里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刚刚杨局还在骂人，你看你上次把合作村的案子破了，现在你来这里肯定会被人寄予厚望，要是能破案还好，可破不了案你之前做的那些就都没用了。”
“现在的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儿，他们只会记得你什么事儿做不到，从来不会想着你之前有多少成功，咱们的周队不就是如此，之前破了那么多案子，他得到了多少嘉奖不说，可他要是一件事儿没做好，之前的那些荣耀没人会记得，刚刚杨局还说要是这次案子解决不了就让周队卷铺盖滚蛋呢。”
秦汉笑着点头，问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那还能为什么，秦医生，我们哥几个可是把你当自己人。”年轻警察说道：“我们是周队的兄弟，你也是周队的兄弟，那我们就都是好兄弟，再说，你这个人什么样我们都知道，要是不好咱们虞姐也不能看上你是不是？”
“……”
秦汉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死过去，他心里默默想着虞倾寒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他到是希望有这么一回事儿，可特么偏偏没有。还有他觉着年轻警察说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什么周队的兄弟也是兄弟，弄不好和他好也是因为虞倾寒的关系。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医生，你真别不当回事儿，这就像你看病一样儿，看好了名垂千古，看不好就是遗臭万年。”年轻警察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要是虞姐在这里还行，虞姐都没在这里你来这里遭罪真犯不上……”
“信任！”
秦汉干脆的说道：“我图的是信任！”
秦汉说完便是大步向屋子里边走去，村部已经彻底被公安局占用了，除了几个需要在这里办公的人之外几乎都是警察，除了警察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人，这样的人秦汉知道，他们一般都是之前有“有点事”的人，村里出了杀人案，警察不找他们找谁？
这些人值不值得同情秦汉不清楚，但是，警察找这些人确实应该，谁让你特么之前不干好事儿，这时候不找你找谁，难道去找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不成？
“我该说的都说了，情况有多严峻不用我说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一年内连续发生两起重大杀人案，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我们是警察，我们是维护正义的警察，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这些人必须站出来。”杨大成无比严肃的注视着台下的一众警察说道：“刚刚蔡队长汇报了情况，八零三，八一一，八二四，这三次杀人案的情况十分相符，我我认为可以并案处理……”
“周队，先前这个案子是蔡副队长负责，现在你来负责，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听杨大成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周学刚的身上，只要是公安局的民警都知道，周学刚面对这种重大案件颇有心得，而且曾经破获了不少大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杨大成一眼说道：“经过我们多方调查排查，至今没找到任何线索，三起杀人案确实很相同，我赞成杨局的意思，三起案子可以并案处理，至于如何找到线索最终破案，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但我相信没有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既然我们没能在现场和这几次排查中找到线索，我想我们一定是有疏漏或者遗漏了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证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时把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加仔细，哪怕一丝一毫线索都不能放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破案方向！”
“说的详细一点！”杨大成沉吟片刻说道：“有没有制定具体方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片刻说道：“按照我们现在得到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排除情杀，仇杀，由于这三个被害人年龄都不大不具备经济能力，所以也基本可以排除因财杀人的可能……”
杨大成皱了皱眉说道：“这些蔡副队长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接下来有没有具体方案，无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你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具体方向？”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没办法找到具体问题所在，只有找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才能有具体的侦查方向！”周学刚朗声说道：“身为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们面对的对手很狡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狡猾的多，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身为一名警察就应该勇敢面对挑战，哪怕是有一丝一毫希望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弃！”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杨大成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开这样的会议其实也就是为了鼓舞人心，周学刚这边什么情况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很久以前他也在周学刚这个位置上做过，案子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现场一根头发都没落下，凶手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到线索就更难了。
他刚刚想着下一个死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把这个案子解决掉，但话到了嘴边儿却也不得不收回去，现在周学刚这些人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他现在要是在下这样的命令肯定要把这些人压的喘不上气来，这样一来不但带不来任何好处反而还要把一部分人彻底压垮！
这个案子如果最终成为悬案，周学刚等人的问题不会太大，真正要有麻烦的人是他还有县里的几个领导，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马伟和吕斌的电话，市局也在不断打电话跟进案情。
“杨局，周队。我有个提议！”蔡建飞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说！”
杨大成点了点头，看着所有人说道：“谁有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这对我们破案有好处，好的我们一定会采纳，都不要担心自己提出来的意见会被人耻笑，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必须敢去想才行！”
蔡建飞稍稍犹豫了片刻便是站起了起来，眼角余光悄悄的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周学刚，说道：“杨局，上一次合作村的案子我们也是短时间之内陷入了困境，后来周队亲自带队，秦汉秦医生鼎力帮忙，我们最终把案子拿了下来，既然我们有过成功的案例，那么，我认为这一次我们可以再次让周队和秦汉秦医生配合，他们两个关系一直不错，说不定二人再次配合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刚好秦医生今天也来到了杏花村，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怎么宽裕，现在更是没时间耽搁了。”
“我认为我们可以明确一下分工，这个案子让谁来负责，我们所有人都按照一个方向去走，等我们把全部力量集中到一点，这样不但不会在案情上出现分歧还能让我们节省时间尽快破案！”
杨大成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向周学刚看去询问情况，这几天他就在想要不要再去把秦汉请来帮忙，可试探了几次想给秦汉打电话最终都放弃了，秦汉已经帮了自己和公安局不少忙了，之前几乎去找秦汉都会答应，可一直这么找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医生来了？”
“今早刚到！”
周学刚点了点头说道：“建飞的想法确实不错，但是，我认为这样并不是很妥当，首先我们已经很明确这次的负责人是谁，现在由我来带队我就是负责人，秦汉确实具备破案的能力，但我个人认为，秦汉只适合做僚机而不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我觉着建飞的建议应该改变一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周学刚在公安局摸爬滚打二十年更是如此，他岂能听不出来蔡建飞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把他自己撇清出去，然后将所有的事情扣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更是把秦汉加了进来，如果破不了案子，到时不但自己会麻烦，秦汉肯定也要有麻烦，虽然他不是个警察，但名声受损肯定少不了！
秦汉和蔡建飞那点矛盾公安局几乎人尽皆知，杨大成自然也清楚一些，蔡建飞刚一提出这样的意见他就明白蔡建飞想要做什么了。
他到是希望秦汉愿意带队当这个负责人，这样一来秦汉肯定会竭尽全力，可是话说回来他有什么权力去要求人家秦汉这么做，虽然他是公安局的局长，可对人家秦汉却没有点一点威慑力，因为人家既不是自己的下属又不欠自己的人情，真要是这么要求了，弄不好人家不但不愿意当负责人，甚至这个忙都不想帮了，到时不失去了这么个有能力的朋友，对接下来破案更是没半点好处！
“你这个想法到是可以，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出发，不过我认为周队长说的没错，秦汉确实有一些当警察的天赋，但别忘了，他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可能有些时候能想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东西，但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正如周队长所说，秦汉只适合做个僚机，并不适合做负责人！”杨大成顿了顿说道：“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