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亲眼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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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的谈话，虽是避着人进行的。可郑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不免还是被霁月堂耳尖的仆妇听了去。
是以，当天晚上，无论四房的梅馨苑，还是齐淑娆住的兰幽苑，都有耳报神传到了女主人那儿。
因不关自个的事，秦芷茹那儿还好说，只当一则闲话听了听，没多做理会就抛开了。倒是齐淑娆，听到心腹丫鬟传来的讯息，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别的人都好说，她乳母方嬷嬷听说郑氏作此等反应，顿时像吃了人参果一般，在齐淑娆赞不绝口。
“说起太夫人最疼的人，除了小姐您，不作第二人想了。这不，竟然帮您又去物色女婿了。”
齐淑娆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地回道：“她是担心我在齐府，影响她给大哥娶新嫂子吧？！”
方嬷嬷微怔，一脸莫名地望向她。
齐淑娆解释道：“上次，秦家的事，母亲心里头至今还有疙瘩呢！埋怨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说大哥续弦虽不是什么紧迫的事，可坏了自个儿名声就不划算了。母亲虽是这样讲，可我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想早些抱孙子。能起意从秦家姐妹里挑，还不是怕两房将来起纷争。这要是从别家来的，未来的大嫂和四嫂以后还有得争……”
不明白其中意思，方嬷嬷忙问她缘何这样以为。
齐淑娆抬起头来，朝梅馨苑的方向瞥了几眼，道：“之前，大哥不肯另娶，说是要从四房过继子嗣承爵。这等好事，但凡是为孩子着想的母亲，都会有一些想法。”
她的话，让方嬷嬷怔住了：“小姐您的意思是……”
蹙了蹙眉头，齐淑娆凉凉地解释道：“前几天，我到唐家嫂子那儿做客，不巧碰到了秦家二姑娘。没想道，竟让我意外知道了一些事情。”
听她语气不善，方嬷嬷心知里面定有蹊跷，忙追问道：“知道什么事了？”
扫了眼自己的乳母，齐淑娆道：“原来，秦家那位待字闺中的三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设计自己嫡姐出丑。”
齐淑娆的话，让方嬷嬷眼皮直跳，忙打探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在唐府后花园里，我听到秦府两丫鬟私底下的嘀咕，这才明白过来。梅馨苑那位的庶妹，为了她的长姐，竟然设计让我听到她二姐的牢骚。原来，秦夫人的亲闺女，并不太清楚，母亲给大哥挑续弦人选的真正用意。”
她的话让方嬷嬷更加糊涂了：“娶填房不是为了延绵子嗣吗？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齐淑娆摇了摇头，道：“抱孙子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母亲不想齐府将来的掌舵之人，是念祖那孩子。”
听了这话，方嬷嬷微惊，忙问道：“小姐您快别说了，太夫人哪会这样做？都是孙子，大少爷还是长孙，且生得聪明伶俐，性子也好，她老人家哪有嫌弃的道理？”
齐淑娆撇了撇嘴角，并没有再继续跟她说下去。
前些天，外头突然传起，有关文家那女人的风言风语。齐淑娆在外头四处走动时，听过人家对齐府一些事的议论。
有人说，这事能传出来，里面肯定有故事。以文家那么爱惜羽毛的传统，肯定是有人想斩断齐文两家的联系。也有人说，没准是文家自己传出来的，是想逼宁国府拿出个态度，不然，他们的嫡长孙有可能被他母亲带着改嫁。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齐家某些人不想让文氏母子回去。
最后一种说法传到齐淑娆耳中时，让她突然想起，上次她出招阻止舒眉搬进端王府，母亲郑氏给她的一些支持。
后来，齐淑娆仔细想了想，总算揣磨到了母亲一些意图。
让文家女人知难而退，是最好的方式。既不会招来陛下的侧目和干涉，也将她母子成功挡在了外头。
想通许多细节后，齐淑娆越发断定，这次流言并非空穴来风，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黑手在背后操纵。
对于舒眉回不了宁国府，齐淑娆自然乐见其成。同时，她也好奇母亲和秦氏的态度，不像前两年那样，人云亦云了。
话虽然如此，可齐淑娆也明白，母亲挑这种时候，将视线转到葛曜身上，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对于葛曜这个人，齐淑娆倒也不排斥。虽说那人出身不好，可难得的是葛家上面没长辈管着，仅凭这点，还是挺合齐淑娆心意的。
想到这里，齐淑娆脸上突然发起烫来。
自从母亲病情好转，邓神医很快就离开了，而葛曜随后来府里的次数少了许多。
他会不会真的对文家那女人有意思？
齐淑娆突然想起来，自己侄儿小葡萄，跟对方似乎很熟的样子，她略一沉吟，就把门口侍立的婢女叫了进来。
且说文府那边。自从接纳了齐淑娉，外面的风言风语似乎少了许多。舆论风向，有调转的迹象。
舒眉接纳昔日小姑跟自己住在一起，宁国公也没发话反对，这一切似乎表明，齐文两家如今关系照旧，还是同盟者的样子。
同时，有人开始猜测，那位突然冒出来葛将军，到底起的什么心思，
不过，这些事舒眉实在无暇顾忌。
自从她做下决定，跟表姐以及林秀涵几个，开一座以养生为主的药膳酒楼后，每天马不停蹄的忙碌日子又开始了。
这天，舒眉从父亲那儿请安回来，就吩咐府里的车夫套马——她要出门拜访邓神医。
自从邓神医被齐峻追回来，给郑氏看完病后，就没有再离开，而是寄宿在城东的这座寺庙里。
舒眉听雨润告诉自己，邓神医之所以愿意留下来，皆因他上法华寺捐赠时，遇到了刚从名山大川云游回来的净智大师。许是都有四处云游的经历，两人一见如故。净智大师承诺，只要邓神医留在寺里为香客诊治，他就允许对方去寺里的藏金经，去抄录那里所藏的孤本医书。
这等优渥条件，对于早有准备，一心想著书立说的邓神医来说，无疑是最具诱惑力的。
要知道，他虽治好过许多人，积累了丰富的病案，也收集了不少珍稀物材。可静下心来著书，这还是头一遭。是以，古刹幽静的环境，吸引得邓神医停下了脚步，暂时在京城驻足。
三月的京城，阳光照在行人身上，让人感到暖洋洋的。
往法华寺方向崇文门街上，两旁的垂柳在春风的吹拂下，轻摇着细长的枝条。几只喜鹊在枝头“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冷不凡有一阵劲风扫过，扬起漫天飞舞的柳絮，仿若回到刚过去的隆冬，纷纷扬扬都是冰晶。
在端砚的搀扶下，舒眉刚走下马车，就瞧见漫天的柳絮，把古寺门前的地面，厚厚地铺上了白茫茫的一层，仿佛是有人在地板铺上一件厚厚的地衣。
舒眉刚踏上古寺的台阶，突然，从里面传来清越、幽扬钟声。
这是早课结束了吗？
舒眉有些神情恍惚，脚下一个踉跄，脚下已经被门前高高兀出的门槛拌住，眼看着要扑到地上去。
“小心！”跟在她身后的护卫，因离得不近，没办法奔过来施救，只得干瞪眼地看着他们所保护的对象马上就要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舒眉暗道“不好”时，从殿内突然飞奔出一道影子，在她倒下去之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袖臂。
只听得“咯噔——”一声，随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毫无征兆地袭上她的四肢百骇。
“糟糕，脱臼了！”巨疼过后，舒眉稳住身形，正要扭过头去，好好瞧瞧那位好心办坏事的人。
谁知，她还没见到那人的真面目，就听得门外突来传一道冷哼声。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算什么体统？！”
舒眉面上一肃，心里却叫苦不迭。
这人怎么也来了？
未免也太巧了吧？！
“救人不扯住她，如何拉得住？！”还没等舒眉哀声停下，又一道有耳熟的声音，替她回击了过去。
舒眉抬起头，朝那说话的男子抬眼望去。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自妙峰山上一别，许久没见的葛曜。
见到是老孰人，舒眉很快就平静了心绪，矮身朝对方福了一礼：“多谢将军仗义相救！”
松开她的胳膊后，葛曜避闪在一旁，跟她寒暄起来：“姑奶奶来敬香？”
舒眉摇了摇头，答道：“我找邓神医问点事情，你呢？”
葛曜微微颔首：“我来向神医讨点药。”
两人一言一语，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把旁边如坐针毡的另一位给无视了。
齐峻心里那个气啊！
可是，身处佛门净地，他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冲着别人发泄。
正当齐峻无计可施的时候，葛曜一抬眼，这才用正眼瞧了瞧齐峻。
“好巧啊！齐兄弟也来了这里，是来烧香的吗？”接着，葛曜便跟齐峻打起招呼来。
齐峻支支吾吾，正要拿话搪塞过去，他就听到舒眉道：“他一向鬼神不敬，哪有那个闲心烧香拜佛……”（未完待续）
母子俩的谈话，虽是避着人进行的。可郑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不免还是被霁月堂耳尖的仆妇听了去。
是以，当天晚上，无论四房的梅馨苑，还是齐淑娆住的兰幽苑，都有耳报神传到了女主人那儿。
因不关自个的事，秦芷茹那儿还好说，只当一则闲话听了听，没多做理会就抛开了。倒是齐淑娆，听到心腹丫鬟传来的讯息，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别的人都好说，她乳母方嬷嬷听说郑氏作此等反应，顿时像吃了人参果一般，在齐淑娆赞不绝口。
“说起太夫人最疼的人，除了小姐您，不作第二人想了。这不，竟然帮您又去物色女婿了。”
齐淑娆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地回道：“她是担心我在齐府，影响她给大哥娶新嫂子吧？！”
方嬷嬷微怔，一脸莫名地望向她。
齐淑娆解释道：“上次，秦家的事，母亲心里头至今还有疙瘩呢！埋怨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说大哥续弦虽不是什么紧迫的事，可坏了自个儿名声就不划算了。母亲虽是这样讲，可我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想早些抱孙子。能起意从秦家姐妹里挑，还不是怕两房将来起纷争。这要是从别家来的，未来的大嫂和四嫂以后还有得争……”
不明白其中意思，方嬷嬷忙问她缘何这样以为。
齐淑娆抬起头来，朝梅馨苑的方向瞥了几眼，道：“之前，大哥不肯另娶，说是要从四房过继子嗣承爵。这等好事，但凡是为孩子着想的母亲，都会有一些想法。”
她的话，让方嬷嬷怔住了：“小姐您的意思是……”
蹙了蹙眉头，齐淑娆凉凉地解释道：“前几天，我到唐家嫂子那儿做客，不巧碰到了秦家二姑娘。没想道，竟让我意外知道了一些事情。”
听她语气不善，方嬷嬷心知里面定有蹊跷，忙追问道：“知道什么事了？”
扫了眼自己的乳母，齐淑娆道：“原来，秦家那位待字闺中的三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设计自己嫡姐出丑。”
齐淑娆的话，让方嬷嬷眼皮直跳，忙打探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在唐府后花园里，我听到秦府两丫鬟私底下的嘀咕，这才明白过来。梅馨苑那位的庶妹，为了她的长姐，竟然设计让我听到她二姐的牢骚。原来，秦夫人的亲闺女，并不太清楚，母亲给大哥挑续弦人选的真正用意。”
她的话让方嬷嬷更加糊涂了：“娶填房不是为了延绵子嗣吗？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齐淑娆摇了摇头，道：“抱孙子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母亲不想齐府将来的掌舵之人，是念祖那孩子。”
听了这话，方嬷嬷微惊，忙问道：“小姐您快别说了，太夫人哪会这样做？都是孙子，大少爷还是长孙，且生得聪明伶俐，性子也好，她老人家哪有嫌弃的道理？”
齐淑娆撇了撇嘴角，并没有再继续跟她说下去。
前些天，外头突然传起，有关文家那女人的风言风语。齐淑娆在外头四处走动时，听过人家对齐府一些事的议论。
有人说，这事能传出来，里面肯定有故事。以文家那么爱惜羽毛的传统，肯定是有人想斩断齐文两家的联系。也有人说，没准是文家自己传出来的，是想逼宁国府拿出个态度，不然，他们的嫡长孙有可能被他母亲带着改嫁。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齐家某些人不想让文氏母子回去。
最后一种说法传到齐淑娆耳中时，让她突然想起，上次她出招阻止舒眉搬进端王府，母亲郑氏给她的一些支持。
后来，齐淑娆仔细想了想，总算揣磨到了母亲一些意图。
让文家女人知难而退，是最好的方式。既不会招来陛下的侧目和干涉，也将她母子成功挡在了外头。
想通许多细节后，齐淑娆越发断定，这次流言并非空穴来风，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黑手在背后操纵。
对于舒眉回不了宁国府，齐淑娆自然乐见其成。同时，她也好奇母亲和秦氏的态度，不像前两年那样，人云亦云了。
话虽然如此，可齐淑娆也明白，母亲挑这种时候，将视线转到葛曜身上，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对于葛曜这个人，齐淑娆倒也不排斥。虽说那人出身不好，可难得的是葛家上面没长辈管着，仅凭这点，还是挺合齐淑娆心意的。
想到这里，齐淑娆脸上突然发起烫来。
自从母亲病情好转，邓神医很快就离开了，而葛曜随后来府里的次数少了许多。
他会不会真的对文家那女人有意思？
齐淑娆突然想起来，自己侄儿小葡萄，跟对方似乎很熟的样子，她略一沉吟，就把门口侍立的婢女叫了进来。
且说文府那边。自从接纳了齐淑娉，外面的风言风语似乎少了许多。舆论风向，有调转的迹象。
舒眉接纳昔日小姑跟自己住在一起，宁国公也没发话反对，这一切似乎表明，齐文两家如今关系照旧，还是同盟者的样子。
同时，有人开始猜测，那位突然冒出来葛将军，到底起的什么心思，
不过，这些事舒眉实在无暇顾忌。
自从她做下决定，跟表姐以及林秀涵几个，开一座以养生为主的药膳酒楼后，每天马不停蹄的忙碌日子又开始了。
这天，舒眉从父亲那儿请安回来，就吩咐府里的车夫套马——她要出门拜访邓神医。
自从邓神医被齐峻追回来，给郑氏看完病后，就没有再离开，而是寄宿在城东的这座寺庙里。
舒眉听雨润告诉自己，邓神医之所以愿意留下来，皆因他上法华寺捐赠时，遇到了刚从名山大川云游回来的净智大师。许是都有四处云游的经历，两人一见如故。净智大师承诺，只要邓神医留在寺里为香客诊治，他就允许对方去寺里的藏金经，去抄录那里所藏的孤本医书。
这等优渥条件，对于早有准备，一心想著书立说的邓神医来说，无疑是最具诱惑力的。
要知道，他虽治好过许多人，积累了丰富的病案，也收集了不少珍稀物材。可静下心来著书，这还是头一遭。是以，古刹幽静的环境，吸引得邓神医停下了脚步，暂时在京城驻足。
三月的京城，阳光照在行人身上，让人感到暖洋洋的。
往法华寺方向崇文门街上，两旁的垂柳在春风的吹拂下，轻摇着细长的枝条。几只喜鹊在枝头“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冷不凡有一阵劲风扫过，扬起漫天飞舞的柳絮，仿若回到刚过去的隆冬，纷纷扬扬都是冰晶。
在端砚的搀扶下，舒眉刚走下马车，就瞧见漫天的柳絮，把古寺门前的地面，厚厚地铺上了白茫茫的一层，仿佛是有人在地板铺上一件厚厚的地衣。
舒眉刚踏上古寺的台阶，突然，从里面传来清越、幽扬钟声。
这是早课结束了吗？
舒眉有些神情恍惚，脚下一个踉跄，脚下已经被门前高高兀出的门槛拌住，眼看着要扑到地上去。
“小心！”跟在她身后的护卫，因离得不近，没办法奔过来施救，只得干瞪眼地看着他们所保护的对象马上就要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舒眉暗道“不好”时，从殿内突然飞奔出一道影子，在她倒下去之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袖臂。
只听得“咯噔——”一声，随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毫无征兆地袭上她的四肢百骇。
“糟糕，脱臼了！”巨疼过后，舒眉稳住身形，正要扭过头去，好好瞧瞧那位好心办坏事的人。
谁知，她还没见到那人的真面目，就听得门外突来传一道冷哼声。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算什么体统？！”
舒眉面上一肃，心里却叫苦不迭。
这人怎么也来了？
未免也太巧了吧？！
“救人不扯住她，如何拉得住？！”还没等舒眉哀声停下，又一道有耳熟的声音，替她回击了过去。
舒眉抬起头，朝那说话的男子抬眼望去。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自妙峰山上一别，许久没见的葛曜。
见到是老孰人，舒眉很快就平静了心绪，矮身朝对方福了一礼：“多谢将军仗义相救！”
松开她的胳膊后，葛曜避闪在一旁，跟她寒暄起来：“姑奶奶来敬香？”
舒眉摇了摇头，答道：“我找邓神医问点事情，你呢？”
葛曜微微颔首：“我来向神医讨点药。”
两人一言一语，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把旁边如坐针毡的另一位给无视了。
齐峻心里那个气啊！
可是，身处佛门净地，他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冲着别人发泄。
正当齐峻无计可施的时候，葛曜一抬眼，这才用正眼瞧了瞧齐峻。
“好巧啊！齐兄弟也来了这里，是来烧香的吗？”接着，葛曜便跟齐峻打起招呼来。
齐峻支支吾吾，正要拿话搪塞过去，他就听到舒眉道：“他一向鬼神不敬，哪有那个闲心烧香拜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