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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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前面还一章，别漏掉了！）
当舒眉赶到霁月堂的时候，郑氏对女儿的训诫已经告一段落。
齐淑婳有两月没见到她了，见到表妹来了，少不得跟她说些体已话。郑氏正好也有些私事，要交待给齐淑娆，遂将手一挥：“你们姐妹若要单独聊聊，就不用在身边伺候了。”
舒眉如获大赦，忙拉了齐淑婳往旁边的耳房走去。
“怎么回事？”一避开了人，齐淑婳望着舒眉问道，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舒眉也不知表姐知道了些什么，她本也没打算瞒着对方，便把中秋节那晚的变故，以及后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齐淑婳。
直把她听得冷汗直直地往下淌。
“那女人怎能那样龌龊？”果不其然，齐淑婳听到后，气得浑身发抖，为表妹打抱不平。
作为那一晚原本的受害者，舒眉反过来劝道：“表姐莫气坏了身子，反正现在她算是自食其果，得到了报应。除了四妹处境艰难一些，对咱们府里也没多大损失。这还多亏了大哥临走前的决断。”
虽然能理解齐淑婳现在心境，舒眉现在反倒平静了。
从事发到如今，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虽然中间的过程十分难捱，可毕竟让齐峻甩掉一个长久以来的包袱，她心里还是挺感恩上天眷顾的。
见她一脸泰然的表情，齐淑婳哪里还不知对方心中所想的，遂附掌叹道：“你说对！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及时，她当初不是用‘愿意’为妾，来挑拨你们两口子之间的关系吗？这下她连妾室都当不上了，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外室。”
舒眉可没她那么乐观，忙提醒道：“妹妹可没那么乐观。若三年过后事情又有变化呢？他们府里的事可不好说。到时应该已经分了家。上面没人管束，你看四姑爷会不会将她迎娶进门？”
齐淑婳顿时一惊，想到有这可能，脸上便又阴了下来。她想了想，望着舒眉道：“确实是这样。不过，那要看高家是否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刚才你也听到了，亲高家的陈阁老借丁忧遁了。想来他早明白宫中那位的心思，为了保一世清名，不再趟这摊浑水了。”
“陈阁老是高家一派的？”舒眉倒是头回听说。
“可不是嘛！陈家有一位嫡女，嫁给了高太尉的侄儿。只可惜那位女子薄命。成亲后不到两年就难产去了，连孩子也没活下来。”齐淑婳怕她听不懂，忙把朝中的局势。简单地剖析给了她听。
“虽然慈宁宫的那位没醒，可圣上对林太后的孝举任谁都看在眼里。五皇子虽养在中宫，可毕竟出身太低。而且高家操纵朝堂二十多载，早引得朝臣们怨声载道。她家要想成事，圣上在位一日。怕是很难被立为储君。”
舒眉点了点头，她不由想起那日在撷趣园，前来拜祭祖父的那帮儒仕。虽然个个身着便服，她难以从着装上判断，他们各身居几品。可从先生待他们的态度看来，定是大楚朝颇具影响力的人物。
第二日。舒眉刚收拾妥当，郑氏就派身边的人来告诉她跟齐峻。
“太夫人说她身子不爽利，就不去了。大夫人还在昌平。也没法赶回来。太夫人她老人家的意思，让您代表齐府前去吊唁。”范嬷嬷将话转达完毕，就垂首恭立在旁边，等着他们发话。
舒眉让雨润停下帮她整理的动作，走出来对范嬷嬷道：“母亲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太医回来瞧瞧？”
范婆子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老毛病，就是不能在外面多加走动。太夫人还说。不必去看望她了，上端王府早去早回。”
舒眉听了一怔，心里便琢磨开了。
别人不知道婆母的情况，她还是清楚的。郑氏虽说素有宿疾，可端王府毕竟不远，作为儿女亲家，她都不出席，显然之前项季宇的举动，让郑氏真动怒了。
舒眉不由朝她夫婿望去。
齐峻听了也是一愣，沉吟片刻后对她道：“为夫到霁月堂去一趟，你收拾好了直接到垂花门在马车上等我。”
舒眉点了点头。
范嬷嬷见状，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来。只见她朝四夫人福了一礼，跟在四爷身后，就往霁月堂去了。
等齐峻回来时，舒眉掀开车帘，忙询问婆母的情况。
齐峻朝她摆了摆手，道：“无碍，母亲只是交待些话，要你见到四妹时，跟她说说。端王府至今没个主母，只怕守制期间会出一些状况，嘱咐四妹留意一些。还告诫我，别掺和到王府几房相争中，凭白惹一身不痛快。”
原来是为了这事？！舒眉放下心来。
以前若是没出吕若兰那件事，项季宇求到齐峻身上，他倒不好推脱。如今干出那等事了，还指望岳家帮他，怕是难上回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项季宇执意将吕若兰抬进家，肯定是在高氏那得到过一些承诺。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跟宁国府为难。
还是到时随机应变吧！估计，项季宇不乐意看到他们夫妻俩。
那位冯侧妃，倒是可以跟她搭上话，打探一下齐淑娉如今的处境。
端王府门口白茫茫一片，车水马龙的。皇亲国戚，高阶官员府里青帷黑漆齐头平顶马车停了一大排，差点延绵到宁国府那里。
男宾跟女眷，到了垂花门前就分开了。舒眉带着丫鬟婆子，到内院去跟府里的女眷吊唁，而齐峻则是留在外院，被府里治丧的管事们，引到主人家跟前。
一路走来，各处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之声。不知怎么地，舒眉突然想起，表姐齐淑婳后来告诉她，这端王爷年轻时颇为风流，府里不说妻妾成群。就是庶子庶女也有十来位。
四姑爷项季宇若不是认了宠姬杜氏为母，在端王府他根本排不上号。
这也就可以说明一些事，当初他之所以娶齐淑娉，完全是高氏蛊惑，如今要休妻也是高氏在操纵。
若真是分了府，上面承勋的兄弟算是管不上了，恐怕此事还有得闹腾。
被端王府管事婆子带到后院的正厅，就见一群诰命贵妇围坐在那里，十来名身着缟素的妇人，在灵堂前哭哭啼啼。
舒眉一眼就见到了上回到宁国府来过的冯氏。
只见她头上插着水晶银钗。身着麻质丧服，眼睛哭得红肿成桃子，脸上看得出强忍着悲痛。跪在那儿作为家属答礼。齐淑娉作为儿媳，排在后面一列，跟在庶婆母后面。
一个月未见，齐淑娉更见憔悴，跪在那儿似乎随时都要倒在地上。
唱喏的司仪尖着嗓子禀报齐家人到来时。她似是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见到只有舒眉一人，脸上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
舒眉待行完礼，跟在端王府引领的丫鬟身后，坐到了一群女宾中间。
“之前没听说王爷身子骨不好，怎地说没就没了？”一位长着圆脸。体态丰满的妇人，跟旁边的诰命交头接耳。
她旁边的中年妇人，扫了周围人一眼。见没人注意她们，遂压低声音道：“哪能没征兆？听说他们前段时间还闹过一场，说是六公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用猜舒眉就知道，定是端王府的女眷，在争宠时互相攻讦。将齐淑娉在茜枫院的举动传了出来。
不过，她们到底知不知道。项季宇之所以要休妻，皆因吕若兰引起的？
后面的对话，正好解了她的狐疑。
“……真是这样？六公子在外头结识了不正经的女人，还珠胎暗结了，这才逼齐氏……难怪郑太夫人都肯不上门了。”说着，她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舒眉所在方向。
“嘘！要我说，那齐家女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六公子的死穴在老王爷那里，这不，硬是偷偷闯到茜枫院。”
“会不会是郭王妃的冤魂，把王爷给带走了。”旁边一位稍显年轻的女子插嘴问道。
先前那两位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圆脸女人点了点头，道：“这也说不定，听说十年前，王爷就性情大变，平日里也不太出门了。尤其是那枫林院子，更是府里的禁地，没人敢随便出入。”
“我还听说，那林子半夜常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也没人靠近那边……”那年轻的女子补充道。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没一会儿就有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六奶奶昏倒了……”
舒眉听闻，心里咯噔一响。
六奶奶？那不就是齐淑娉吗？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有位老嬷嬷过来请舒眉：“四夫人，我家王妃想请您，帮着照看一下六奶奶。”
舒眉扭头一看，不是齐淑娉的乳娘史嬷嬷，又是哪一位？！
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那位姑奶奶故意装昏，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呢！
舒眉不疑它，带着雨润和施嬷嬷，跟在史嬷嬷身后，往端王府的后院走去。
行至快到湖边，舒眉感到有些不对劲，朝史嬷嬷问道：“怎么在这儿？上回不是走这条道的。”
史嬷嬷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就是这边。自从姑爷被王爷重罚后，他就让杜侧妃把小姐安排在湖边这座破旧小院里住着，说是怕过病气，带累了别人……”
“竟然还有这事？”舒眉不由义愤填膺，一边为小姑子打抱不平，一边加快步伐朝前面走去。
突然，树林那边窜出一个人影，史嬷嬷来不及收住脚步，跟那人撞了一个满怀。
舒眉抬头正要望去，就见到男子一张刚毅的脸庞。
（二更：前面还一章，别漏掉了！）
当舒眉赶到霁月堂的时候，郑氏对女儿的训诫已经告一段落。
齐淑婳有两月没见到她了，见到表妹来了，少不得跟她说些体已话。郑氏正好也有些私事，要交待给齐淑娆，遂将手一挥：“你们姐妹若要单独聊聊，就不用在身边伺候了。”
舒眉如获大赦，忙拉了齐淑婳往旁边的耳房走去。
“怎么回事？”一避开了人，齐淑婳望着舒眉问道，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舒眉也不知表姐知道了些什么，她本也没打算瞒着对方，便把中秋节那晚的变故，以及后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齐淑婳。
直把她听得冷汗直直地往下淌。
“那女人怎能那样龌龊？”果不其然，齐淑婳听到后，气得浑身发抖，为表妹打抱不平。
作为那一晚原本的受害者，舒眉反过来劝道：“表姐莫气坏了身子，反正现在她算是自食其果，得到了报应。除了四妹处境艰难一些，对咱们府里也没多大损失。这还多亏了大哥临走前的决断。”
虽然能理解齐淑婳现在心境，舒眉现在反倒平静了。
从事发到如今，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虽然中间的过程十分难捱，可毕竟让齐峻甩掉一个长久以来的包袱，她心里还是挺感恩上天眷顾的。
见她一脸泰然的表情，齐淑婳哪里还不知对方心中所想的，遂附掌叹道：“你说对！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及时，她当初不是用‘愿意’为妾，来挑拨你们两口子之间的关系吗？这下她连妾室都当不上了，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外室。”
舒眉可没她那么乐观，忙提醒道：“妹妹可没那么乐观。若三年过后事情又有变化呢？他们府里的事可不好说。到时应该已经分了家。上面没人管束，你看四姑爷会不会将她迎娶进门？”
齐淑婳顿时一惊，想到有这可能，脸上便又阴了下来。她想了想，望着舒眉道：“确实是这样。不过，那要看高家是否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刚才你也听到了，亲高家的陈阁老借丁忧遁了。想来他早明白宫中那位的心思，为了保一世清名，不再趟这摊浑水了。”
“陈阁老是高家一派的？”舒眉倒是头回听说。
“可不是嘛！陈家有一位嫡女，嫁给了高太尉的侄儿。只可惜那位女子薄命。成亲后不到两年就难产去了，连孩子也没活下来。”齐淑婳怕她听不懂，忙把朝中的局势。简单地剖析给了她听。
“虽然慈宁宫的那位没醒，可圣上对林太后的孝举任谁都看在眼里。五皇子虽养在中宫，可毕竟出身太低。而且高家操纵朝堂二十多载，早引得朝臣们怨声载道。她家要想成事，圣上在位一日。怕是很难被立为储君。”
舒眉点了点头，她不由想起那日在撷趣园，前来拜祭祖父的那帮儒仕。虽然个个身着便服，她难以从着装上判断，他们各身居几品。可从先生待他们的态度看来，定是大楚朝颇具影响力的人物。
第二日。舒眉刚收拾妥当，郑氏就派身边的人来告诉她跟齐峻。
“太夫人说她身子不爽利，就不去了。大夫人还在昌平。也没法赶回来。太夫人她老人家的意思，让您代表齐府前去吊唁。”范嬷嬷将话转达完毕，就垂首恭立在旁边，等着他们发话。
舒眉让雨润停下帮她整理的动作，走出来对范嬷嬷道：“母亲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太医回来瞧瞧？”
范婆子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老毛病，就是不能在外面多加走动。太夫人还说。不必去看望她了，上端王府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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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婆母的情况，她还是清楚的。郑氏虽说素有宿疾，可端王府毕竟不远，作为儿女亲家，她都不出席，显然之前项季宇的举动，让郑氏真动怒了。
舒眉不由朝她夫婿望去。
齐峻听了也是一愣，沉吟片刻后对她道：“为夫到霁月堂去一趟，你收拾好了直接到垂花门在马车上等我。”
舒眉点了点头。
范嬷嬷见状，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来。只见她朝四夫人福了一礼，跟在四爷身后，就往霁月堂去了。
等齐峻回来时，舒眉掀开车帘，忙询问婆母的情况。
齐峻朝她摆了摆手，道：“无碍，母亲只是交待些话，要你见到四妹时，跟她说说。端王府至今没个主母，只怕守制期间会出一些状况，嘱咐四妹留意一些。还告诫我，别掺和到王府几房相争中，凭白惹一身不痛快。”
原来是为了这事？！舒眉放下心来。
以前若是没出吕若兰那件事，项季宇求到齐峻身上，他倒不好推脱。如今干出那等事了，还指望岳家帮他，怕是难上回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项季宇执意将吕若兰抬进家，肯定是在高氏那得到过一些承诺。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跟宁国府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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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门口白茫茫一片，车水马龙的。皇亲国戚，高阶官员府里青帷黑漆齐头平顶马车停了一大排，差点延绵到宁国府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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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可以说明一些事，当初他之所以娶齐淑娉，完全是高氏蛊惑，如今要休妻也是高氏在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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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一眼就见到了上回到宁国府来过的冯氏。
只见她头上插着水晶银钗。身着麻质丧服，眼睛哭得红肿成桃子，脸上看得出强忍着悲痛。跪在那儿作为家属答礼。齐淑娉作为儿媳，排在后面一列，跟在庶婆母后面。
一个月未见，齐淑娉更见憔悴，跪在那儿似乎随时都要倒在地上。
唱喏的司仪尖着嗓子禀报齐家人到来时。她似是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见到只有舒眉一人，脸上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
舒眉待行完礼，跟在端王府引领的丫鬟身后，坐到了一群女宾中间。
“之前没听说王爷身子骨不好，怎地说没就没了？”一位长着圆脸。体态丰满的妇人，跟旁边的诰命交头接耳。
她旁边的中年妇人，扫了周围人一眼。见没人注意她们，遂压低声音道：“哪能没征兆？听说他们前段时间还闹过一场，说是六公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用猜舒眉就知道，定是端王府的女眷，在争宠时互相攻讦。将齐淑娉在茜枫院的举动传了出来。
不过，她们到底知不知道。项季宇之所以要休妻，皆因吕若兰引起的？
后面的对话，正好解了她的狐疑。
“……真是这样？六公子在外头结识了不正经的女人，还珠胎暗结了，这才逼齐氏……难怪郑太夫人都肯不上门了。”说着，她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舒眉所在方向。
“嘘！要我说，那齐家女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六公子的死穴在老王爷那里，这不，硬是偷偷闯到茜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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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两位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圆脸女人点了点头，道：“这也说不定，听说十年前，王爷就性情大变，平日里也不太出门了。尤其是那枫林院子，更是府里的禁地，没人敢随便出入。”
“我还听说，那林子半夜常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也没人靠近那边……”那年轻的女子补充道。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没一会儿就有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六奶奶昏倒了……”
舒眉听闻，心里咯噔一响。
六奶奶？那不就是齐淑娉吗？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有位老嬷嬷过来请舒眉：“四夫人，我家王妃想请您，帮着照看一下六奶奶。”
舒眉扭头一看，不是齐淑娉的乳娘史嬷嬷，又是哪一位？！
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那位姑奶奶故意装昏，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呢！
舒眉不疑它，带着雨润和施嬷嬷，跟在史嬷嬷身后，往端王府的后院走去。
行至快到湖边，舒眉感到有些不对劲，朝史嬷嬷问道：“怎么在这儿？上回不是走这条道的。”
史嬷嬷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就是这边。自从姑爷被王爷重罚后，他就让杜侧妃把小姐安排在湖边这座破旧小院里住着，说是怕过病气，带累了别人……”
“竟然还有这事？”舒眉不由义愤填膺，一边为小姑子打抱不平，一边加快步伐朝前面走去。
突然，树林那边窜出一个人影，史嬷嬷来不及收住脚步，跟那人撞了一个满怀。
舒眉抬头正要望去，就见到男子一张刚毅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