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捉奸”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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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前面还一章，别漏掉了！）
没过一会儿，郑氏就有哈欠连连。舒眉因常伺候婆母就寝，知道对方此时一定累了，遂给在旁侧伺候的翠玟，使了一个眼色。翠玟心领神会，又给柯太太打了手势。后者见状，忙站起身来告辞：“一天下来，太夫人想是有些累了。要不，就先散了吧！你们也好歇下来……”
舒眉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母亲您不是往日戌正就得上床歇着的，不如媳妇伺候您先梳洗吧！”
郑氏忙摆了摆手，对小儿媳说道：“今晚是特别的日子，哪能这么早就歇着。也不怕客人笑话……”
说完，她朝柯太太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孩子最怕老身没休息好，中秋佳节，哪能这么早就散呢……倒是春儿有了身子，不宜操劳，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她吩咐柯氏身边的丫鬟：“把你家姨娘扶回碧波园，小心！别磕着撞着了。”
优昙点了点头，应承道：“太夫人请放心，不会让姨娘出意外的。”
说完，她朝屋内众人福了一礼，就出去张罗软轿去了。
舒眉见状，也跟着优昙出来了，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嘱咐道：“把姨娘扶回碧波园后，就莫要出来了。还有，回去后上听风阁，知会朱护卫一声，让他多派出两人来，到我和四爷身边暗中跟着。我怀疑今晚上，那女人可能会有小动作……”
优昙望了四夫人一眼，轻声应了一句：“奴婢知道了！回去把姨娘安置妥当，就上楼去通知他们……”
舒眉敛起肃穆的神色，随后就闪身进了屋内。
最后，直到戌末时分，郑氏才总算是歇下。等舒眉带着丫鬟婆子。从霁月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亥正时分了。
凉风习习，走在后花园的花径上，舒眉只觉一股熟悉的花香钻进鼻中，让她神志猛然间清醒过来。满园的馥郁桂花香，弥漫在周身，把人薰得仿佛徜徉在另一个时空。
对了，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半夜里，游荡在校园的小径上。有时候还喜欢独自一人到湖边的树林里晨读。跟这种感觉一样——馨香盈怀袖。
想到这里，舒眉闭上眼睛，任由旁边的雨润扶着她。在黑暗中行走。不经意间，还听到从枕月湖那边传来的隐隐丝竹之声。
因齐氏兄弟如今都没来得及开枝散叶，是以宁国府所住的人口并不算太多，大部院落都是空着的。虽说此处离湖边距离不算太短，还是能隐约见到湖边的水榭。有飘渺渺的声音被晚风传送过来。
知晓高氏办的赏灯宴席还没散，舒眉睁开眼睛，朝那边撇了撇嘴角，提醒雨润道：“咱们赶紧回吧！不知你们姑爷是在院子里，还是也跟过去赴宴了。”
雨润哪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自从昨天吕家姑娘住进府里，今天早上她就在自家小姐的眼睑底下。看到了一圈青黑的印迹，知道昨晚定然没怎么睡好。
雨润不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暗暗埋怨吕若兰太没脸皮。
主仆俩加快脚步。朝竹韵苑的方向赶回。快到拐弯的地方，就见小径边急速地奔来一道人影。那人还没靠近，雨润和何嬷嬷就挡在舒眉身前，做出护着她的样子。
“四夫人，不好了！荷风苑出事了……”那女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道。
还是雨润的眼尖。认出那女子，是芙姨娘身边的丫鬟采薇。忙转过身给舒眉禀报：“小姐莫怕，是荷风苑的采薇姐姐……”
舒眉点了点头，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
雨润忙过去扶住采薇，朝她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是不是芙太姨娘出事了？“
只见采薇扑嗵一声跪在道边，朝舒眉磕头道：“四夫人，求您开恩往荷风苑走一趟，咱们院子有人掉井里了。打捞上来时，已经没了出气，姨娘说，四夫人您曾经说过，有法子救活落水之人……”
舒眉不由一惊，颤声问道：“是谁掉井里了？”
采薇连连磕头，说道：“是奴婢的妹妹采莲，她本来是想从井里打水上来，侍候姨娘梳洗的。不知怎地，脚上一滑就倒栽进井里了。”
听到这里，舒眉拧紧眉头。
雨润在旁边宽慰采薇：“姐姐莫要着急，那救人的法子，我也是知道的。”说着，她转过身来，朝舒眉请示道，“不如，就让奴婢跟着采薇姐姐，去救她的亲妹子！”
舒眉想都没想，催促她道：“赶紧去……务必要将采莲救活……”
得到自家夫人的首肯，雨润朝舒眉福了一礼，跟着采薇，脚步匆匆地朝荷风苑那边奔去。
何嬷嬷后来才进府的，不知四夫人跟芙姨娘的交情。见她这般着急，不由小声嘟囔道：“失足掉水里，应该直接去请大夫，找您又有什么用？这半夜三更，还跑来打扰您！这荷风苑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芙太姨娘也太没规矩了，也不知约束下人。都半夜三更了，还放着下人来打扰四夫人。
舒眉脸色僵了僵，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采薇或许原本没打算惊动我的，想请教救人的法子。只是，咱们回来得晚，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到竹韵苑寻不到人，着急了，才会挡在半道堵着咱们。”
何嬷嬷却不以为然，说道：“再急规矩也不可废，就不能等到咱们回府啊！把咱们扔在半道上，这是个什么事啊？”
知道她在沧州时，是跟在规矩极严的叔祖太太身边。由对方亲自调教出来的，最是讲究规矩，舒眉就懒得跟她多费唇舌了。
以后，还是由雨润跟她解释，芙太姨娘跟自己的渊源吧！
舒眉心里暗想，思绪不由飘到采薇姐妹身上去了。
她可以猜得出，采薇能来找她求救。定是受芙姨娘指点和默许。
别人不知道，舒眉可是知道她们主仆之间的感情。不亚于她跟施嬷嬷和雨润之间，那种相依为命的情义。
这些年，她常到荷风苑走动，知道采薇姐妹是芙姨娘的同乡。听说当年芙姨娘生了七爷齐巍后，有一年清明节，老国公爷开恩，让她回乡祭祖。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采薇姐妹俩，说是邻居家的孩子。在时疫中成了孤儿，在家乡过不下去快要饿死了，就把她俩带了回来。
望着雨润消失的背影。舒眉瞥了一眼旁边的何嬷嬷，说道：“咱们走吧！回院子等她们的消息……”
说着，她便抬起脚步，就要朝竹韵苑的方向走去。
“老奴来搀着您！”何嬷嬷见舒眉要走了，忙跨步上前。就要过来扶着她。
夜已深，舒眉不敢再行耽误，在何嬷嬷的搀扶下，就着昏暗的灯笼，朝前边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何嬷嬷就感到脚下一滑。朝旁侧的草丛滑了进去。因舒眉是由她扶着的，也跟着跌进了旁边的草丛。
舒眉只觉头脑发昏，眼前一花。便再也没了知觉。
待她醒过来时，只听得一女子的声音在她旁边抽泣着。
舒眉猛然惊醒，朝旁边望了过去。
“小姐，您醒过来了？”雨润见她有了动作，脸上不由惊喜交加。忙过来看她的精神状态。
“怎么了？”舒眉嘶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见她情状好似无碍了。雨润止住了抽泣，怔怔地望着她，说道：“小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眉摇了摇脑袋，问道：“出了什么事？我要记得什么？”
雨润以为她又失忆了，忙提醒道：“您记得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舒眉一脸莫名，说道：“当然记得！走在半道上，何嬷嬷失足，把我顺道带到草丛中了，随后就昏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雨润忙解释道：“听说是咱们院子的芳嫂，把您背回来的。朱能来到竹韵苑，说你昏倒在道边，叫人把您搀回来……施嬷嬷脚伤未好，只得请芳嫂把您背回来……”
舒眉顿时明白过来，问道：“朱护卫上哪儿去了？”
雨润摇了摇头，答道：“奴婢从荷风苑赶回来时，就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舒眉垂下头，开始思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润一旁焦急地问道：“小姐，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舒眉活了活动筋骨，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疼痛的。
可是，到底她怎么会昏过去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何嬷嬷怎么样了？”舒眉连忙问道。
雨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采莲救过来了？”舒眉又问。
雨润点了点头，解释道：“奴婢把咱们岭南那边的土法子教给了她们，荷风苑的龙婆子，把采莲倒背在后面，在院子里只跑了半圈，她腹中的积水，就倒了出来。”
舒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又想起齐峻，问道：“你们姑爷呢？他不在院子里吗？”
雨润正要回答，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香秀的声音接着响起：“启禀夫人，爷喝醉了回来……”
舒眉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从香秀手里扶过齐峻，舒眉派丫鬟准备洗澡水和醒酒汤。
“你这是怎么了？”她皱着眉头问道。
齐峻嘻嘻一笑，说道：“没什么，跟季宇拼酒，把他喝趴下了，就回来了……”
舒眉捂着鼻子，问道：“那他那边有没人侍候，帮着送回去？”
齐峻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四妹早扶他歇着去了……”
可是，就在半夜的时候，枕月湖边却有人闹腾起来。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四姑奶奶齐淑娉，哭哭啼啼找到高氏，竟然带着一群人杀到的画舫。众人赫然发现，四姑爷跟吕家姑娘，衣裳不整地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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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母亲您不是往日戌正就得上床歇着的，不如媳妇伺候您先梳洗吧！”
郑氏忙摆了摆手，对小儿媳说道：“今晚是特别的日子，哪能这么早就歇着。也不怕客人笑话……”
说完，她朝柯太太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孩子最怕老身没休息好，中秋佳节，哪能这么早就散呢……倒是春儿有了身子，不宜操劳，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她吩咐柯氏身边的丫鬟：“把你家姨娘扶回碧波园，小心！别磕着撞着了。”
优昙点了点头，应承道：“太夫人请放心，不会让姨娘出意外的。”
说完，她朝屋内众人福了一礼，就出去张罗软轿去了。
舒眉见状，也跟着优昙出来了，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嘱咐道：“把姨娘扶回碧波园后，就莫要出来了。还有，回去后上听风阁，知会朱护卫一声，让他多派出两人来，到我和四爷身边暗中跟着。我怀疑今晚上，那女人可能会有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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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直到戌末时分，郑氏才总算是歇下。等舒眉带着丫鬟婆子。从霁月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亥正时分了。
凉风习习，走在后花园的花径上，舒眉只觉一股熟悉的花香钻进鼻中，让她神志猛然间清醒过来。满园的馥郁桂花香，弥漫在周身，把人薰得仿佛徜徉在另一个时空。
对了，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半夜里，游荡在校园的小径上。有时候还喜欢独自一人到湖边的树林里晨读。跟这种感觉一样——馨香盈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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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齐氏兄弟如今都没来得及开枝散叶，是以宁国府所住的人口并不算太多，大部院落都是空着的。虽说此处离湖边距离不算太短，还是能隐约见到湖边的水榭。有飘渺渺的声音被晚风传送过来。
知晓高氏办的赏灯宴席还没散，舒眉睁开眼睛，朝那边撇了撇嘴角，提醒雨润道：“咱们赶紧回吧！不知你们姑爷是在院子里，还是也跟过去赴宴了。”
雨润哪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自从昨天吕家姑娘住进府里，今天早上她就在自家小姐的眼睑底下。看到了一圈青黑的印迹，知道昨晚定然没怎么睡好。
雨润不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暗暗埋怨吕若兰太没脸皮。
主仆俩加快脚步。朝竹韵苑的方向赶回。快到拐弯的地方，就见小径边急速地奔来一道人影。那人还没靠近，雨润和何嬷嬷就挡在舒眉身前，做出护着她的样子。
“四夫人，不好了！荷风苑出事了……”那女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道。
还是雨润的眼尖。认出那女子，是芙姨娘身边的丫鬟采薇。忙转过身给舒眉禀报：“小姐莫怕，是荷风苑的采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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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润忙过去扶住采薇，朝她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是不是芙太姨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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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不由一惊，颤声问道：“是谁掉井里了？”
采薇连连磕头，说道：“是奴婢的妹妹采莲，她本来是想从井里打水上来，侍候姨娘梳洗的。不知怎地，脚上一滑就倒栽进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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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润在旁边宽慰采薇：“姐姐莫要着急，那救人的法子，我也是知道的。”说着，她转过身来，朝舒眉请示道，“不如，就让奴婢跟着采薇姐姐，去救她的亲妹子！”
舒眉想都没想，催促她道：“赶紧去……务必要将采莲救活……”
得到自家夫人的首肯，雨润朝舒眉福了一礼，跟着采薇，脚步匆匆地朝荷风苑那边奔去。
何嬷嬷后来才进府的，不知四夫人跟芙姨娘的交情。见她这般着急，不由小声嘟囔道：“失足掉水里，应该直接去请大夫，找您又有什么用？这半夜三更，还跑来打扰您！这荷风苑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芙太姨娘也太没规矩了，也不知约束下人。都半夜三更了，还放着下人来打扰四夫人。
舒眉脸色僵了僵，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采薇或许原本没打算惊动我的，想请教救人的法子。只是，咱们回来得晚，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到竹韵苑寻不到人，着急了，才会挡在半道堵着咱们。”
何嬷嬷却不以为然，说道：“再急规矩也不可废，就不能等到咱们回府啊！把咱们扔在半道上，这是个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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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心里暗想，思绪不由飘到采薇姐妹身上去了。
她可以猜得出，采薇能来找她求救。定是受芙姨娘指点和默许。
别人不知道，舒眉可是知道她们主仆之间的感情。不亚于她跟施嬷嬷和雨润之间，那种相依为命的情义。
这些年，她常到荷风苑走动，知道采薇姐妹是芙姨娘的同乡。听说当年芙姨娘生了七爷齐巍后，有一年清明节，老国公爷开恩，让她回乡祭祖。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采薇姐妹俩，说是邻居家的孩子。在时疫中成了孤儿，在家乡过不下去快要饿死了，就把她俩带了回来。
望着雨润消失的背影。舒眉瞥了一眼旁边的何嬷嬷，说道：“咱们走吧！回院子等她们的消息……”
说着，她便抬起脚步，就要朝竹韵苑的方向走去。
“老奴来搀着您！”何嬷嬷见舒眉要走了，忙跨步上前。就要过来扶着她。
夜已深，舒眉不敢再行耽误，在何嬷嬷的搀扶下，就着昏暗的灯笼，朝前边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何嬷嬷就感到脚下一滑。朝旁侧的草丛滑了进去。因舒眉是由她扶着的，也跟着跌进了旁边的草丛。
舒眉只觉头脑发昏，眼前一花。便再也没了知觉。
待她醒过来时，只听得一女子的声音在她旁边抽泣着。
舒眉猛然惊醒，朝旁边望了过去。
“小姐，您醒过来了？”雨润见她有了动作，脸上不由惊喜交加。忙过来看她的精神状态。
“怎么了？”舒眉嘶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见她情状好似无碍了。雨润止住了抽泣，怔怔地望着她，说道：“小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眉摇了摇脑袋，问道：“出了什么事？我要记得什么？”
雨润以为她又失忆了，忙提醒道：“您记得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舒眉一脸莫名，说道：“当然记得！走在半道上，何嬷嬷失足，把我顺道带到草丛中了，随后就昏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雨润忙解释道：“听说是咱们院子的芳嫂，把您背回来的。朱能来到竹韵苑，说你昏倒在道边，叫人把您搀回来……施嬷嬷脚伤未好，只得请芳嫂把您背回来……”
舒眉顿时明白过来，问道：“朱护卫上哪儿去了？”
雨润摇了摇头，答道：“奴婢从荷风苑赶回来时，就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舒眉垂下头，开始思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润一旁焦急地问道：“小姐，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舒眉活了活动筋骨，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疼痛的。
可是，到底她怎么会昏过去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何嬷嬷怎么样了？”舒眉连忙问道。
雨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采莲救过来了？”舒眉又问。
雨润点了点头，解释道：“奴婢把咱们岭南那边的土法子教给了她们，荷风苑的龙婆子，把采莲倒背在后面，在院子里只跑了半圈，她腹中的积水，就倒了出来。”
舒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又想起齐峻，问道：“你们姑爷呢？他不在院子里吗？”
雨润正要回答，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香秀的声音接着响起：“启禀夫人，爷喝醉了回来……”
舒眉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从香秀手里扶过齐峻，舒眉派丫鬟准备洗澡水和醒酒汤。
“你这是怎么了？”她皱着眉头问道。
齐峻嘻嘻一笑，说道：“没什么，跟季宇拼酒，把他喝趴下了，就回来了……”
舒眉捂着鼻子，问道：“那他那边有没人侍候，帮着送回去？”
齐峻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四妹早扶他歇着去了……”
可是，就在半夜的时候，枕月湖边却有人闹腾起来。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四姑奶奶齐淑娉，哭哭啼啼找到高氏，竟然带着一群人杀到的画舫。众人赫然发现，四姑爷跟吕家姑娘，衣裳不整地睡在一起。